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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她的话,现在......重要,一直都很重要,伽蓝是江少陵的余生氧气。沈慈有些后悔,如果仅是收衣服,她还不至于忙碌一整天,但下午时间段她“送”给江少陵的衣服全都被工作人员送了回来。更衣室里,虽说有刘嫂帮她,但等所有衣服熨烫好,又逐一归类完毕,窗外已是黑幕下垂,江少陵还没有回来,她安逸惯了,干一点活就周身疲惫,再加上身上出了一些汗,所以洗个热水澡迫在眉睫。江少陵回来时,沈慈正穿着浴袍趴在床上昏睡,犹如万年乌龟趴伏,睡姿任性倒也算了,关键是睡觉不盖被子,她是想跟他共患难,一起感冒吗?被子在沈慈身下压着,把被子抽出来难免会惊醒她,江少陵重新找了一条被子盖在她身上,调了一下床头灯光线,这才离开了卧室。江少陵前去餐厅吃饭,询问刘嫂:“太太今天都在忙些什么?”刘嫂说:“太太上午不算太忙,倒是在更衣室里待了一下午。”卧室里,沈慈睡得昏昏沉沉,直到江少陵把晚餐给她端上来,她才困意nongnong地虚应了一声。她这样的睡眠状态,多半是没有食欲,江少陵去了更衣室,除了见证到她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那么累。他已有多年没有在S市生活,衣柜虽有换洗衣服,但毕竟不算太多,可如今几个衣柜里几乎塞满了衣服,整理起来想必费了不少时间。他挑了一套睡衣走进卧室,床头柜上的晚餐,她果真没有动。他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放在她的背上,轻声问:“没胃口?”“嗯。”她声音含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家务事交给刘嫂她们去做,何必自己受累?”沈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趴在床上笑了笑。“笑什么?”他不解。她说:“我闻到了洋葱味。”“你的晚餐是西餐,有洋葱很正常。”她在国外生活多年,西餐早已成为主食,这也是晚上他特意让厨房给她做西餐的原因。沈慈问:“你的晚餐是什么?”“中餐。”沈慈接着问:“中餐里有洋葱吗?”“没有。”江少陵忽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收回手不再帮她拍背,眼里却有了一丝笑意。沈慈“呵呵”干笑两声,自己不吃,让她吃?心眼可真坏啊!对于晚餐,沈慈做出总结:“洋葱味道回味无穷,江先生盼我口齿留香,好有心机啊!”江少陵笑斥一声“不识好歹”,拿着睡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盘西餐,最终还是帮她把西餐端离了卧室。这些年,沈慈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但近几月却有贪睡迹象,好比昨晚,江少陵去洗澡的时候,她再次入睡,连他什么时候上床都不知道。睡得太沉,也难怪她会在清晨时分遭遇尴尬事,险些声名尽毁。清晨六点,沈慈将睡不睡,将醒不醒,虽是浅睡状态,却在梦中游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梦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摸了摸床褥,这一摸竟摸出了感觉,觉得手感很舒服,于是又上下来回抚摸数次,再然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床褥,唉,这床褥虽厚,拍起来却没弹性,反倒是硬邦邦的,掌心直发烫。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沈慈手指一顿,她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很像是纽扣。床单上缝着纽扣?沈慈忽然睁开眼睛,她这么一睁眼,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触目第一眼,她摸到的纽扣,竟是男子睡衣纽扣;视线往上移,触目第二眼,她刚才抚摸的床褥,竟是睡衣下男子的胸肌和腹肌。天啊......沈慈咽了咽口水,视线不敢再往上,手指僵在男子睡衣纽扣上,她是什么时候窝在江少陵怀里入睡的?糗事已经发生,想要保留颜面,她最好继续装睡,装作不知道就对了。沈慈闭上眼睛,原想很自然地翻个身远离江少陵,谁曾想翻身失败,她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紧搂在怀,她不放弃,翻身幅度加大,奈何根本就动弹不得。“怎么不摸了?”男子清晨被调戏,声音却很淡定,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他友好提议:“要不要再多摸几下?”“不了,不了。”沈慈仰脸迎视着他的眸,抬起清晨作怪左手,一脸埋怨:“你看我这手,实在是太调皮了,我替你打它。”做戏要做足,沈慈说着,扬起右手作势要打自己的左手,却被江少陵中途拦截,他握着她的手,心弦拨动,搂着她不说话。沈慈不去看他的表情,清晨彼此体温一致,两人亲密同睡一张床,曾经的她心心念念,直到后来心念成灰,再不敢多做他想……有些事想多了,容易牵动心绪,不怕乱了节奏,就怕坏了他的好兴致。如此拥抱,如此沉默,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气氛有一些微妙,沈慈不能不说话:“你今天要做什么?”“上午和几位生意伙伴有约,中午做局吃饭,时间把控难定,下午有什么活动不好说。”江少陵语调轻缓,紧接着问沈慈:“今天还要待在家里吗?”沈慈借用他的话做出回复:“不好说。”“……”敷衍。这天上午,沈慈坐在树屋阳台上看书,木桌上摆放着茶壶和茶杯,短短几小时,陆离已帮她沏了三壶茶,手中书籍却没翻动几页,后来那本书被她搁置一旁,靠着椅子闭目小睡时,阳光游走在她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她眉头微皱。中午用餐,她吃得很少,江少陵在应酬间隙给她打来了电话,询问她中午胃口怎么样?“胃口还不错,吃了一盘意大利面。”餐桌上,那盘意大利面,沈慈只吃了三分之一。她的早餐是半碗Oatmeal半份Omelette,对于江少陵来说,她昨晚没吃东西,早晨吃得又不算太多,也难怪会惦念她午餐情况了。被人惦念,她该感到温暖,但她却周身发凉,就连中午回房睡觉,躲在被窝里都觉得有些冷。下午起床,沈慈在前院转了两圈,许是在家里待着无聊,随后吩咐陆离备车,她要出门。车上,陆离问:“太太,我们要去哪儿?”“开车随便转转。”当时是下午四点多,沈慈虽外出,却没有计划性。她和这座城疏于往来多年,但它一如过去那般繁华,高楼大厦岿然林立,沿途路人行色匆匆,各大街区建筑各异,可见这座城的胸襟和包容度。沈慈按下车窗,座驾行驶在路上,只觉春风清凉,经过市里某所大学,沈慈抠了一下手指头,不期然想到了S大。下午五点二十三分,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