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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轻易将此事揭过,反正叶太傅肯定听得懂,“您不会真觉得这位清漪姑娘来路单纯吧?”君然凑近了这位便宜爹,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竟朝着叶太傅挑了挑眉。居然还敢挑衅他了!“啪”的一掌打在他泛红的额头上。“臭小子,净给老子惹事!”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清漪进府,正式撩妹洗脑第59章端了那个青楼(6)君然和叶太傅猜的都没错,外人眼里的这对“好竹出歹笋”的父子将容谦和清漪的行动猜得分毫不差。叶太傅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清漪是谁派来的,不过她和自家的人接触不多,他一个洁身自好型的清官自然也不会去找上她。再像话本里写的一样自家养点什么杀手,更是不可能。他家能有这钱还至于在这小皇帝手里混日子?叶太傅无法,所以也就放任清漪回去了。没想到这下子和自家儿子牵扯上了,事关他叶家名誉,那就必然要研究研究是谁派来的清漪了。他去往成家的路上,刚想到了一个人,思来想去却总觉得不大可能,所以也只是在上头打了个问号,准备接了君然来问问他的意见。可君然却大喇喇的、轻易猜中了他的心思。若真是容谦派来的人,那么清漪就真的得进了他叶家的门。此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倒不如如同君然说的,要当“纨绔”就当个彻底,当个任谁也挑不出错处的“纨绔”。只是心里头这点难以名状的酸涩感是怎么也去不掉的。自家孩子是他亲手养废了的,小皇帝容谦是他亲手扶上去的,到现在,他这个始作俑者真变了里外不是人。莫不是他真的年纪大了,如君然所说,是该好生修养着,不再管这朝堂之事了?这夜夜深之时,叶太傅躺在床上难得的失眠了。身旁的叶夫人看着身边的丈夫辗转反侧、不停叹气的模样,只拍了拍他的背,不多时叶太傅安静了下来。特么的老娘要睡觉了,你再瞎几把翻身叹气打扰老娘的美容觉,小心老娘打死你!叶太傅闭了眼,安稳睡了,心里还想着,还是夫人对他好……呵呵,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清漪进府的时候,叶家没有派一个人去接她。前几日君然带了一沓银票去了绿竹坊,除了赔偿绿竹坊的损失以外,还有一部分是给清漪赎身的。君然约莫估算了几千两,只捆了个大概,往那鸨母面前一扔,反正他钱也带来了,要是嫌少那他们家清漪姑娘就只能砸自己手里,要不然就是上头那位怪罪下来。所以这老鸨嫌少也只能认了,不过君然可没有半点抬举清漪的意思,只让她一人背了包袱款款自个儿来了。他是要当个“纨绔”,不过也没智障到这个地步。要是自己亲自来迎还不知道在外人眼里是个多拎不清的家伙呢。清漪从小侧门跨过的时候,旁的仆人婢子都在一旁偷偷看着她,想看看这位名动京城的清漪姑娘长得什么样子,毕竟以后这姑娘会成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若是现在就和人家打好了关系,还不定以后怎么飞黄腾达呢。她今日没有再戴上面纱,只换了身上那些看着就不菲的首饰衣衫,换上了让人特意准备的粗布麻衣,面上干干净净没了一点脂粉,又去了钗环铃佩。眉目清新雅致,神色柔和,整个人显得平和很多,与第一次来这叶府的时候已是大相径庭。将自己的身段放低,那又是怎样了呢?清漪低着头,这样想。若是君然没有这番心思,那么她这样的烟花女子还能逼着他做吗?要说那人当五皇子时用这样的手段,她兴许还能在脑子里赞赏一番。可现如今那位已经成了皇帝,而且推手还是叶太傅,不说多感激吧,怎么也不该是借着她的手来捅叶家一刀。清漪虽说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细作,但身份是个风月场所的烟花女子,论起那些阴谋算计,看到的比这位皇帝从小看到的阴私还多,容谦小时候虽然身份再低微,但是起码也是个皇子,于这后宫之中,俸禄、伺候的人数皇帝还是一碗水端得很平的。几年前手段狠辣、不留一丝情面也就罢了。现在已经当上了皇帝,那么仁德和手腕就必须都要拥有,将这个度如何拿捏才是一个皇帝应该学的。而不是一味的铲除异己,若是一点忠言逆耳都听不进去,那和纣王又有什么分别呢?又或者这位大月朝当今圣上,还真想成为第二个纣王不成?不过她此时还是受制于人,无法从中脱逃,只能顺着那位的心思来。清漪敛去了眼中的复杂,抬起头时又是一番笑脸相迎,任谁也不会对这样的女子恶语相向。她走向一个离她最近的仆妇,声音轻柔和缓,“这位jiejie可否带我去见一下你家公子?”她没有暴露自己已经记得叶府地形的事实,只装作不识,让旁的人领她过去,向来也不多至于让君然发现。那位与她接触的仆妇撇了撇嘴,似乎甚是不想理她,只往后一瞧,拉过一个畏畏缩缩、黑黑瘦瘦的小丫头推向清漪,“少爷早就有了吩咐,让俺给姑娘安排了小丫头伺候,姑娘且跟着这丫头走,便能到自己的院子了。至于少爷,他说他会来找姑娘的。”这仆妇说话爽脆,语气却对清漪隐隐透着些轻视,连拨给清漪的小丫头看起来都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姑娘。不过清漪当了这么些年的底层人士,便是什么脏事都体会过了,还能没见过这样的下马威?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拉了这小丫头的手,便直直的往后走,反正来了这叶府,已经打入了内部,难不成还要忌惮一个老虔婆?清漪姑娘,还是一样的后缀词。可身份就已经变了味道。以前是绿竹坊的清漪姑娘,是个青楼女子。现在是太傅府的清漪姑娘,勉强算个妾,不过便是个连妾都不如的姑娘,那也不是这群老虔婆能随意拿捏的。高门大院有规矩,这太傅府也不例外,香草熏衣,红花泡澡,去了身上的汗气,清漪才觉得浑身松泛起来。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穿过那粗麻制作的衣衫了,领口袖口和皮rou一接触,白皙的脖颈和手腕子上就泛起道道红印子,身上还好有亵衣隔着,便是没什么反应。香胰子抹了上半身,只轻轻在身上打着圈子抹出了泡沫。既来之,则安之。她在那囹圄之地磋磨了多年,也曾是这么安慰自己度过的,她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此生没了自由,也没了地方可去。舀上一瓢水朝着身上泼洒,将那些泡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