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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局限于这样一方天地之间了。”陈嫂子轻轻拉住沧月的手,“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会让你白费心血。”这么一番话,像是什么都说了,可又什么都没说。沧月手里攥着布绢子,面上还是带着笑,眼里却水光闪烁。夜晚的来临,星河高悬,无风也无月。无人哀愁月缺人散,就连惆怅月圆人不圆的庸人也无。恰是临别好时机。沧月回首望了望一片大好的村庄,却还是没有最后迈出那一步。凭什么她这么一个神见神爱的小仙女,要被这群凡人这样嫌弃!一个回头,又杀回了那个村庄。“李君然,本仙问你,你是真的要让本仙走!”一脚踹开“灾后重建”之后的李家院门,直接将睡在床上正辗转反侧的君然吓了一跳。作者有话要说: 不巧这个故事写到地震,四川的九寨沟县也地震了。希望那个地区的人民群众能平平安安的。小仙女保佑!这个故事估计再有两三章就结束了,下一个故事回归现代,大概会写关于同妻的话题,这回的君然……怕是又是一个让大家难以接受的身份。emmm不排除会洗白君然……第94章捉到一只小仙女(14)君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夜深了,屋里又没有点灯,那人衣裙翩飞,逆着月光而来,整个人的正面隐身于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出束得高高的发髻,应该是个姑娘。君然揉了揉眼,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沧月?”不是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该做绝的事情也都做绝了,怎么又回来了?站在门槛上的沧月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陷入一种落寞的氛围里。君然内心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于是翻身下炕,迈开几步到了沧月面前,将她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整个人都拉进了屋内。温暖又粗糙的大手时隔很久,再一次触碰到了自己的手腕。温暖与冷寒相互接触,甚至产生了一种被牢牢吸引的感觉。她祈祷这样的时间可以再久一些,再久一些……要是不放开,那该多好。君然探出头望了望隔壁的王家,窗子是暗的,十有□□已经睡了。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向沧月。房间里很黑,幸好有窗外皎洁的明月,透过窗子撒了些银辉进来。通过这丝丝缕缕的光明,君然看见的这双眼,明亮、润泽,却又带着点点水光。外头还有点倒春寒的冷凝,她一进门,被这屋内稍暖的热气一蒸,面上便有些红彤彤的。连带着那双眼,都有些微微发红。被君然注视着的沧月,显然在这样的视线里有些吃不消,又经历了刚才的一冷一热,耳垂变得热热麻麻的,像是在不断发胀一般,还有些痒痒的,令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耳垂。却碍于在君然面前,硬生生的将手放了下来,垂在身侧。“你不该回来的。”君然轻叹。他不是不想让沧月留在这,但使命已经完成,拯救女配其实已经成功了。沧月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失去长久的生命。但王家的钱雨和王长连内心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所以只要她还在这里的一天,就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她的身份。甚至怀疑她的身份,沧月是神仙,亦或者是妖孽,总有一天,这里的人们就会被迫作出不同的选择。还有那个不确定的因素,化身驱魔道士的那个真正的妖孽,到底还会不会因为这样不同于原剧情的现实而出现呢?万一没有,皆大欢喜。可万一有呢?君然赌不起这样的万一。这仅仅是一部分的考量,还有他们的身份悬殊。没有哪个父亲会将自己娇养的小女儿许给一个没有背景的农夫,更何况还分属于两个阶级。美好的神话只存在于话本里的七仙女和董永,而不存在现实里的沧月和君然。美梦可以做,但终究会醒。一时沉浸,或许当时甜蜜无限;而妄图永远沉睡,便也只是痴妄了。君然可以理智的分析一切爱情之中所能发生的可能,甚至也能趋利避害,躲过一部分的纷扰。找到自己离开之后,对原主和女配双方来说,两全其美的最佳方式。可他往往忽略了很多女配本身的性格问题。沧月虽然是个神女,仅仅是存于世间的时间长久,性子却还是如同少女一般的天真骄矜,很多事情没有做过便想尝试。更何况她也不是纯然的古代人思想,她的骨子里还有一种反叛心理。所以也想如同那话本里的七仙女那般,寻找一场如诗如梦的爱情。没有撞过南墙,怎么肯回头呢?沧月觉得眼眶热热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心底的酥麻感在君然的那句“不该回来”说出之时到达了顶点。“我为什么不该回来?我是整个村庄的恩人,也是你的债主,我给你的三把斧子你已经用了一把,所以凭什么我要走?还有那群村民,没有朝我三跪九叩也就算了,连声谢谢也没有说过,我又凭什么走?”她的气急败坏,压制住了所有的理智,脑海中所能想起来的东西通通都朝着君然爆发出来。什么恩人、债主,又是什么三跪九叩和谢谢,她又没有在那些村民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她其实一点都不介意不在乎,她只是生气伤心于君然此时的态度罢了。仿佛是将她当作利用完随手丢掉的一个物件罢了,她沧月上仙于这愚蠢的凡人而言,根本无关轻重。还有内心里那点酸麻的情绪,她不知道这算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但这样的微酸袅袅竟然超过了不被人看重的心绪。话本里没有说这样的酸楚是什么,但她在差点走出这个村子的那一刻,脑海里慢慢的都是君然。一身不甚干净的青衫,似是刚从废墟里挖完被埋在底下的人们,整个人处于颓靡之中,但见她来了,面上又带上一点牵强温暖的笑。好像,好像放了一大堆烟花似的,绚烂夺目,亮的逼人。只是她还无暇深入去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君然便给了她一记当头棒喝,瞬间挥散了一切。君然知道这只是她的气话,并不想深究,更不想因为这事而影响到了沧月的归程。他走至四方桌前,拿了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烛心摇曳,周遭的蜡烛油发出噼啪的响声,君然拿了细针挑了挑,这才将这一室黑暗照亮。君然刚想回身,想让沧月睡上温热的炕,可腰间蓦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