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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的脸蛋,语气故意严厉了几分。她一个劲地甜笑着,顿时像一束金色的阳光洒进我的心里,暖暖的,亮亮的。“走吧,回家。”我拉着她的手,帮她提了一些行李,往车上去。“素素,你现在这阔太太的生活过得很滋润呀!”她摸了一把车上的高档皮椅,打趣道。“别开玩笑。”我笑着瞪了她一眼。虽然当时我和宋庭殊结婚时,她已经出国了,但之后鲜少的联系中我有跟她提过此事,但她那边往往通讯不便,所以具体的来龙去脉我也没跟她细讲,她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苏念是孤儿,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大学毕业之后就在近郊租了一间比较便宜的单身公寓。到了公寓,放下行李,我便帮着她收拾这间灰尘飞扬的屋子。打扫到一半,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当初走的时候真该把钥匙留给我,那我就能经常来帮你打扫卫生,也不至于现在积了这么多灰尘。”“你是阔太太的生活习惯了吧,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儿的灰尘哪里叫多?你是没看到我去到的那些非洲小国,那才叫一个脏乱差。”她回应着,手里却也没有停下。我不禁拧了拧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怪怪的,好像还有点带刺。转念,毕竟我们分开了一年多,再要好的朋友分开这么久也要磨合一阵,才能回到以前默契十足的模样。打扫完毕,已经是大中午了,我们俩累得瘫在沙发上,等着外卖的到来。“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推了推沙发上双眼紧闭的她,想着她这长途飞机回来还得这么打扫法肯定是比我更累。她应着,迈着虚软的双腿就往卫生间走。等她出来,外卖已经到了,我受不了一身脏也去草草地冲一下。“素素,你电话响了。”外头,苏念大叫了我一声。我和她也不是外人,回她:“你先帮我接一下。”想着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人找我,估计也就宋庭殊,但要是他有急事呢,我加快速度洗完穿好衣服出来,电话已经挂了。“谁的电话?”我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你老公咯。”果然是宋庭殊。“他说了什么?”“他问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吃饭,我说你要和美国回来的大帅哥一起吃饭。”“哈?你真这么说?”我心头一惊,以宋庭殊那爱吃醋的性子,我要是不跟他解释清楚,他肯定又要闹冷战了。我作势就要回拨,苏念懒散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开玩笑的啦,她知道你和我一起吃饭。”“苏念!”我咬牙瞪了她一眼,“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宋庭殊那家伙吃起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你还挺紧张他对你的看法的嘛!”她把饭盒递过来,示意让我坐下吃饭。我们俩什么交情,我也用不着跟她见外,轻叹了一声,埋怨了一句:“他是个醋坛子。”苏念噗嗤一笑:“还说你没在乎他的看法?”“……”我撇了撇嘴,低头开始吃饭。我以为今天她会问我和宋庭殊突然结婚或是关于梁景的事情,但是她什么都没问。我心生疑窦,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我是她的话,我应该也不会这么突兀地重提往事,因为我并不能确定过去的那些事情对于当事人来说到底是喜是悲。傍晚,我陪她去逛超市购置生活用品以及买菜,大包小包刚拎回家,宋庭殊的催命电话就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语气yingying的,好像有点不开心。我和苏念一年多没见,今晚是打算住她家的,准备晚点和宋庭殊报告,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就打来电话了。我软着声音和他商量,我能不能今晚不回去,然而得到的却是他果断有力的否定。“不行。”“老公,你最好了,求求你啦!”我不怎么习惯撒娇的,但是为了争取今晚,索性豁出去学着偶像剧里那些甜腻的女主角,压低声音征求他的同意。“不行。”他还是冷冰冰地拒绝,“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犟不过他,我只好妥协。宋庭殊到的时候,苏念正好把饭菜端上桌,便招呼着他一起坐下来吃饭。见他冷若冰霜地站在门口并不愿意留下来的样子,我怕大家尴尬,连忙把他拉进屋子,推着他在餐桌前坐下。“人家第一次邀请你吃饭,你能不能给个笑脸?”我凑到他面前小声提醒。他抿了抿唇:“我的笑脸都给你了不是吗?”“……”双颊一红。他这种冷不丁冒出一句撩妹的话的习惯,我道行不深,总有些吃不消。饭桌上,宋庭殊和苏念两人好像真的无话可说,为了避免尴尬,只好由我主动开口。其实我对苏念这一年的生活还是很感兴趣的,遂而听她说起一些经历,也听得不亦乐乎。“我去了加拿大,等了好多天,终于等来了极光,我记得当初你告诉我,梁景也要带你去。”猝不及防的,那个名字再一次回到大家的眼前。许是她也看出了宋庭殊脸上的阴郁,迅速讪笑着转移话题:“素素,吃这个红烧rou,这可是我跟着一位大厨学的。”我顺势夹了一块,咬了一口,这个味道,浓郁地刺激着味蕾,久违而熟悉。敛着干涩的眼眶,我问她:“你这个是跟谁学的?”“我当时去美国时,跟着唐人街上一家餐厅的老师傅学的。”她浅笑道,见我迟迟不说话,又紧张起来,作势要夹一块rou尝一下,“难道不好吃吗?”“不是。”我连忙摆手,吃下剩下的rou,以免她误会,“很好吃!”垂眸,我盯着碗里的大白饭,微微出神。应该是巧合吧,梁景也曾告诉我,他的拿手好菜红烧rou也是跟一位老师傅学的,但那位老师傅是A市人。往事滚滚,我吃得也有些食之无味,而宋庭殊早就放下筷子,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应该是在等我。饭后,出于礼貌我要帮忙收拾,苏念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别让宋庭殊久等了。我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宋庭殊便离开了公寓。车里,他之所以沉默还是因为那个故人的名字,我们说好了不会再提,所以我也不打算多嘴,故而一路到家,车里都只有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到家,婆婆和沈宁也正好吃完饭,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完全收拾掉。“哐当”一声,一只空盘子甩到我的脚边,摔得支离破碎。要不是宋庭殊及时把我往后拉,那我这张脸恐怕是要毁容了。“昨晚一夜不归,今天索性连你的人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