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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得很是茁壮,每扯出一条,沈如茵都觉得自己几乎听见了皮rou撕扯的声音。她咬着嘴唇一边哭一边捉虫,期间宁扶清一言不发,连闷哼也不曾有。大抵是行到了平坦的地方,马车变得平稳下来。沈如茵手有些酸疼,抬头想看看宁扶清的表情,却只看见将他脸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我们还要走多久?”她将盒子盖上,决定先休息一会儿,以免手抖戳到宁扶清的皮rou。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疑惑地扭头,看见周冶闭着眼睛瘫在一旁,眉毛皱起,十分痛苦的模样。“你怎么了?”她以蹲着的姿势蹭到周冶脚边,关切问道。周冶艰难地掀起眼皮瞧她一眼,“腿疼。”“腿疼?”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膝盖,“不是早就好了么?怎么还疼?”“伤筋动骨乃大病,怎会轻易痊愈?”“可是你今天早上还能跑能跳的呢……”“兴许便是因为先前行动太剧烈,此刻才……”周冶话未说完,便被杜白打断:“以周先生您今晨那点程度,理当不至于如此。”他不出声还好,一说话便让沈如茵想起这号人物,不由皱眉道:“你好歹也算半个大夫,他不舒服你怎么也不瞧瞧?”杜白觉得冤枉,委屈道:“周先生的身体委实不曾有什么不妥。”两声咳嗽响起,周冶放下拢在唇边的手,轻飘飘看了杜白一眼,转而对着沈如茵道:“我应当无事,歇息一会儿便好,你去挑虫子罢。”就在沈如茵确定周冶没什么大碍,打算继续捉虫时,一直不曾出声的宁扶清突然开口:“姑娘还是先照顾周先生罢。”周冶眼角微挑,淡笑道:“哪里哪里,还是这位公子身上的伤更为紧要。”宁扶清带着笑意地轻哼了一声,道:“那便有劳姑娘了。”眼瞧着周冶的笑容僵在脸上,沈如茵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二人方才三言两语之间便结束了一场嘴皮战争。不过具体在争什么,她却实在看不出来。阳光渐渐浓烈,想必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这种时候,便再也不用沈如茵cao心这段路何时才能走到头,早有周冶那等饭袋子催促苍叶找个镇子安顿。入镇子时,沈如茵抬头看了看路边石碑,上书“清河镇”三字。作者有话要说: 推歌推歌!玉面大叔-好词好曲,虽然不火,但是不晓得为啥就是好喜欢而且词写得真是极好词作女神杜子白hhh————————————————————撒娇卖萌求收藏!【有用嘛?看在我花了一下午做了个封面的份上hhhhhh啊好粉嫩的封面!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手残狗做得好辛苦!求夸奖求么么!唉,反正有就行了吧……想了好几天会不会有小天使因为原来那个逗比封面而抛弃我……2333333第20章野男人?(修)宁扶清无法行走,便由谢之竹拿被子将他裹了扛在背上,过往之处引来行人纷纷注目,沈如茵一路上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将他们当做人贩子举报到衙门去。在马车上待了近五个时辰,沈如茵已将宁扶清身上的东西都收捡得差不多,杜白指示道剩下的已无什么大碍,只需再泡上一次药浴,内服外敷,便会痊愈。至于那一盒子恶心的玩意,被杜白宝贝地收起来,说是有大用处。方将他安置好,沈如茵便请店中小二准备了热水,想要替他将身上打理一番。周冶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凉飕飕道:“你这是打算亲自帮他沐浴么?”沈如茵觉得他今日十分不对劲,撇嘴看向他,“我先前已经与杜白商量过了,他需要药浴,自然是由杜白来照料。你这又是在嘲讽个什么劲?”“路边捡个野男人也值得你费这般心思,也未曾见你对我如此。”沈如茵张嘴正想还口,突然意识到他的话中话。路边捡的野男人?这是在提示她,不要对宁扶清太过上心么?是了,现在的宁扶清看不见她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meimei,这是不是也算是她的一个机会呢?周冶瞅着她一脸沉思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犯愁。他不过随口胡诌了一句“野男人”,便令她这般不高兴了?又或者……自己的话正好提示了她,让她有什么欺瞒三皇子一类的想法?这、这是否就是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想到此处,便闻宁扶清开口问道:“承蒙姑娘相救,还未询问过姑娘芳名?”一句话将沈如茵敲回现实,她慌张“啊”了一声,才道:“沈如茵,我叫沈如茵。”“碧草如茵,想必姑娘人如其名,是个温婉的女子。不知姑娘与那位谢三爷,是何关系?”“啊……我们,我们不过是过路人,碰巧看见你二人逃亡,便一同搭救了,没……没什么关系的。”沈如茵这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紧张地望着宁扶清,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却见他只是思考了一瞬,笑道:“原来如此,多谢沈姑娘救命之恩。”“不谢不谢。”她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还没请教公子的名字?”宁扶清笑意不减,一双眼睛看着她,仿佛并未失明,轻声答道:“丁怀初。”丁怀初。怀初……你想怀的,是什么样的初心?是家国天下,还是宁扶胤,或者……芜媛?伸手探了探水温,将将合适,沈如茵知会宁扶清一声,便转身去找杜白,顺手将周冶一同扯出门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直觉周冶对宁扶清有什么成见,要防止他二人单独相处。趁着宁扶清沐浴的时间,沈如茵打算去成衣铺子为他选几套新衣裳。周冶眼看她不亦乐乎地忙前忙后,颇为不满,却又做不到眼不见心不烦,只得像个跟屁虫似的贴在她身后。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地开口:“他眼睛早晚会痊愈,你又何必欺瞒?”沈如茵停下脚步,抬眼看他,苦涩道:“你明知故问。”“你倒是好意思提。”周冶嘲讽地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重抬脚步,声音愈来愈低,“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起那晚失言,周冶难得停顿,良久才道:“你就没想过,待到他眼睛痊愈,叫他情何以堪?而你,又当情何以堪?”“我没想过。”沈如茵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不愿意想,害怕想,便不去想,最多也不过是此生再也不见。可若我此时不这样,岂不是比再也不见更苦?”周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