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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拿笔试着写了几下,没字,就揉成团塞抽屉里了,重新抽了一叠小便签纸出来。阮念做完值日,离早读还有一点时间,就回座位待了会儿,等早读铃打响了,才拿着英语课本上讲台开始听写。各科早读的内容由科任老师自行安排,8班的英语成绩是弱项,老师抓得紧,就让她每次早读先听写单词,然后领读课文,最后再练一篇题。不过说是听写,底下多少人是抄写的,彼此也心知肚明,要是英语老师在还收敛点儿,要不在,直接搁桌上抄的都有,阮念管不来,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去了。离早读结束还剩5分钟的时候,阮念把英语老师提前给的练习纸往下发,A4大小,一篇文章5道选择题,发完就回自己座位了。这练习做完不用交,早读结束她会把答案写上黑板,让大家自己对答案,阮念坐下后把英语书往抽屉里一放,也准备要做……嗯?怎么感觉压到什么东西了?她奇怪地伸手去摸,真的在英语书下摸到了一个扁扁的yingying的小圆条,两端扎着软纸——不会是大白兔奶糖吧?阮念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看,果然跟她猜的一样,熟悉的包装,熟悉的牌子和图案,就是不知道谁给她的,说也不说就放她桌子里。“棠棠……”苏棠正托着腮在狂补作业,好好的练习纸被她见缝插针地写满了草稿,正准备翻到后面接着用,听见前面的阮念叫自己,头也不抬:“咋的,心情好点儿了没?”这话她就随口一说,落在阮念的耳里却自动补充成“我给你送糖吃了你心情好点儿没”,于是不疑有他,低头在桌子下剥掉了糖纸,把裹着蜡纸的奶糖飞快地塞到了嘴里。唔,在早读时候吃东西还是挺心虚的。不过……好甜啊。味道还跟她小时候吃过的一模一样,好好吃。大概是太久没吃过糖了,突然被勾起童年的回忆,导致阮念吃完这一颗还觉得嘴馋,早读结束上黑板写完答案,回来又问苏棠还有没有糖。“啊?什么糖?”苏棠一脸懵逼。阮念:“就你刚才给我的那个啊。”苏棠更懵逼了:“我刚才一直在补作业,哪有给你什么东西?”阮念不死心,把准备扔掉的糖纸又递给她看:“这个不是你给我的?”“哇,我要有就自己吃了,哪儿还轮得到你。”苏棠没正经地装了半天酸,砸吧砸吧嘴道,“哎不是,你这样搞得我也想吃了,不如等下大课间去小卖部看有没有卖的吧?补作业耗脑过度,急需甜食啊啊啊。”“……好吧。”阮念皱了皱眉,转回来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糖纸,好像今早也在哪儿见过……难道是蒋逸舟给的?不会不会。不可能。……应该不会是他吧?先不说那张糖纸是他的还是别人掉的,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送她糖,完全说不过去啊。巧合而已。没什么。阮念拿着糖纸去垃圾桶丢掉了,回来时看了一眼林昊旁边的位子,蒋逸舟还趴在桌上睡觉,连那张练习纸飘到地上都不知道,被来回走的人踩了好几脚。脏兮兮的,等他起来看到,肯定又要扔掉了。桌子里还有发剩的两三张,阮念犹豫片刻,还是抽了一张新的拿过去给他。这人的桌面干净得只有个笔袋在桌角,她把练习纸对折压在他笔袋下,没碰到他,然后就回自己座位去了。第一节是语文课,阮念从抽屉里拿课本的时候,微微低头往里面看了眼,顿时愣住了——怎么有张黄色的便签纸?老师已经进教室了,趁着还没打铃,她好奇地撕下小便签看写了什么。第一眼的感觉是字写得也太丑了,不是字体问题,就是给人很懒散的感觉,要放考试里肯定会被老师扣卷面分的那种字,幸好只写了四个字,也不是太难看懂——-同桌愉快。阮念:“……???”同桌?同什么桌?她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闷头闷脑的厚眼镜同桌还埋在课本里鬼鬼祟祟地玩手机,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这学期才换的新同桌,开学第二周了,两个人讲的话统共不超过十句吧?完全看不出哪里就很愉快了,更别说会请她吃糖,而且同桌的字好像也没这么丑的……“上课。”刚从后门冲进来的班长赶紧跟着叫了一声:“起立!”不想了,先听课吧。阮念把那张莫名其妙的便签纸塞回了抽屉,连带着心里的疑惑也一并搁在里面,翻开课本,暂且不管这件事了。大课间的时候下了点儿小雨,没去成小卖部,连着后面那节体育课也泡汤了,体育老师来教室坐讲台上看自习,椅子都没坐热就被闻风而来的老张给请走了,说要占用时间讲几道题。体育老师乐得轻松,底下同学一片哀嚎。“嚎什么嚎!看看你们昨天测验那样儿,好意思吗?要是你们都跟张学锐考一样分数……”老张顿了一下,被点到名的Sherry张立马坐得要多直有多直。“……我让你们整节化学课玩手机好不好?赶紧的,把卷子都拿出来!”老张一发威,大伙儿立马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地从桌肚里掏试卷出来,倒不是怕老张骂人,反正目标太多等于没有目标,都低头当是背景音乐就行了,还特醒神。怕只怕他真气起来,连下午那节班会课都强占成化学课来上……毕竟化学课不像语数英三个主科,一周五天天天有课,今天就正好没有。幸好老张班会课另有安排,占完体育课就收手了,让他们回去好好改错。不过一周才两次的体育课,被一场雨给淋没了,8班的男生都手痒得不行,中午约着去占了个篮球场打球。“哎哎,咱班的人在打篮球!要不去看看?”刚从小卖部成功搜刮到一包大白兔奶糖的苏棠正边走边剥着糖吃,还不忘往旁边闺蜜的嘴里塞一颗,经过cao场拉着她过去看球。“还看啊。”阮念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