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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了。”自打袁淑妃小产之后,陆盈就成了宫里的活宝贝。皇帝在遍查谋害袁淑妃之人无果后,终于也对陆盈的肚子起了一点儿兴趣,偶尔也去看看。不过有人在私底下传言,说皇帝不是看重陆宝林,而是想等陆宝林生了孩子,抱去给袁淑妃养。因为不知是钦天监还是哪里有人给皇帝算了一卦,说陆宝林这个孩子有“亲人缘”,谁养着这孩子,就能带了儿女来。这谣言传起来之后,皇后就去查过,但钦天监根本没人算过这一卦,也不知这说法是从哪里来的。要说皇后是不信这种说法的,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让她警惕的是皇帝的态度。谣言兴起之后,皇帝也是极力否认,只说陆宝林腹中也是皇嗣,他自然看重。然而事实是在袁淑妃小产之前,他根本就没怎么搭理过陆宝林,完全是皇后在照顾。所谓欲盖弥彰,皇帝越是否认,皇后越觉得这事儿是真的。当然不是指什么“亲人缘”的鬼话,而是说皇帝可能真的想在陆宝林生产之后,将孩子抱去给袁淑妃养。这个,皇后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别说陆宝林可能生个儿子,就算生的是女儿,皇后也不肯给袁淑妃。说得再明确一点儿,哪怕让陆宝林自己养,也不能便宜了袁氏!说起来,若是陆宝林生了儿子,做为宫中唯一的皇子,皇后抱来养那是最正当的。但万一是个女儿,那皇后如果想阻止袁淑妃抱养,就只能让陆宝林自己养了,毕竟大公主就是于昭容自己抚养,有成例在前呢。唯一的困难,可能是陆宝林身份太低了,按例一个宝林根本没有自己抚养孩子的资格。为了这个,皇后已经在筹划给陆盈升为才人了。虽说才人的身份也不高,但若生的是女儿,自不如皇子金贵,要抚养也勉强够格了。皇帝到听雨居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正送了两斤燕窝来,又絮絮叨叨询问陆盈的情形,直到见了皇帝,这才告退。“天天听这样的唠叨,累了吧?”皇帝此刻说的话,若是让皇后听见怕不把眼珠子掉出来,竟轻松随意得仿佛民间唠家常一般,且就那么随便往椅子上一坐,身子都歪了一半,浑不是平日里坐下去也要腰背笔直的皇家仪态。陆盈扶着腰起来,并不蹲身行礼,而是过来替皇帝揉着太阳xue,一面抿嘴笑道:“听惯了也没什么,何况也并不必妾做答,只是辛苦了下头的人。”尤其是樱桃,有些话就跟车轱辘似的,天天都是那么一套,从头背到尾,背得人都有些木然了。皇帝半闭着眼睛笑道:“也是你这里人太少了。既然出去了一个,就该再补一个进来。回头朕给你挑个好的。”陆盈带进宫两个丫鬟,一个樱桃是从小伺候她的,自是心腹,另一个枇杷却是陆家大太太硬塞的。就是这个枇杷,因不得陆盈重用,竟被从前那吴才人收买了。虽说最后她往外送的消息并没多大价值,但这等背主之行皇帝却是不能容的。某日过来,随便指了个借口就说枇杷冲撞圣驾,直接发配到浣衣局去了。倒弄得宫里妃嫔们都道皇帝不喜陆宝林,连她的陪嫁丫鬟也不给留脸面。枇杷是陆家家生子儿,自小也没干什么粗活,家里细细养着,九岁上就送进来当差,做的就是些轻巧活计。后头当了大丫鬟,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禁得住浣衣局的苦差事,如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过这些皇帝自然不会与陆盈说,只道:“到你生产的时候,必是要用人的。你这个丫头虽还不错,有些事却是不懂的。”樱桃虽忠心,也会干活,然而毕竟也没经过什么事,许多阴私是不晓得的,更不懂如何防备了。听雨居这里本来不大,陆盈只觉得人少倒过得自在,不必防着这个怕着那个,因此一直也不曾提起添加人手的事来。如今听皇帝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便道:“妾听皇上的。”皇帝闭着眼睛拍了拍她的手:“你这手艺倒是不错,在家里常做不成?”陆氏性情开朗,虽然不能像他所想的那样总有自己的主意,可在这宫里,在他的面前,又有几个人敢时刻坚持自己的意思呢?如此一想,即使有些缺憾也无可如何了。“是桃华教的……”陆盈脱口而出,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妾是说,是郡王妃教的。说是时常按摩能清肝明目祛火。妾以前学来是为了孝敬母亲,刚才看皇上仿佛有些烦躁,所以试着给皇上按一按。”“原来是蒋氏教的。”皇帝微微一笑,“也不知蒋氏正在做什么,隔几日等她得闲,叫她再进宫来给你诊诊脉。”桃华这会儿正在蒋家呢。“要,要让柏哥儿第一个种痘?”曹氏眼睛睁得老大,活似看见了什么鬼,说话都结结巴巴了。桃华很想提醒她一声别把眼珠子掉出来,然而又懒得跟她说话,便只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她打算在蒋柏华下个休沐日给他种痘,到时候就不能回来探望曹氏,才懒得通知她呢。“桃姐儿,可,可如今外头都在说——”曹氏话说到一半,看见桃华的脸色,终于难得明智地把话咽回去,换了个说法,“听说宫里头大公主,还有成亲王府的两位小世子都没种痘?这,这不是应该先给皇上家的孩子种么?”桃华懒得纠正什么“两位小世子”的错误,淡淡道:“种痘也并非人人都适合,此事我早就禀报过皇上了。大公主再调养几年,满了十岁大约也就可以种痘了。”“那柏哥儿才六岁呢。”曹氏可算找到了理由,“不如也等他满了十岁再说?”桃华皱了皱眉:“柏哥儿身子好,不必等到那时候。”“可,可——”曹氏急了,“桃姐儿,我知道你急着找人种痘,可,可也不能拿你弟弟去……”事关儿女,她那生锈的脑袋就总会时不时地灵光一下,比如现在。桃华的脸猛地沉了下来:“原来太太还知道那是我弟弟,难道我不知道不成?”曹氏连忙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太不用说了。”桃华将茶杯一放,“柏哥儿的事,自有我安排。去看看,哥儿在做什么呢?”蒋柏华现在回了蒋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除了陪着曹氏说几句话,就是去他的院子看看院里那棵柿子树。那树是他开蒙进学的时候蒋锡带他一起种的,说是柿叶肥大可以练字,从前就有读书人买不起纸的,便用柿叶习字,以此鼓励他努力读书。蒋柏华对柿叶习字没什么兴趣——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真试过,然而柿子叶其实又硬又滑,根本不好写,他搞过一次就再不干了——然而这树是蒋锡带他种的,如今蒋锡出门在外,他也就只能惦记这棵柿子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