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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在门外守了半夜,等我起床后才求见的了。“你很忠心。”我对他微微点头,“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断浪的面上有点犹豫,他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便对他道:“上前来。”他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几步,在我身前丈远处停下,不敢再往前。“断浪,你与聂风一同进天下会,我却只收聂风做徒弟,没有收你,你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我问他道。断浪浑身一震,忙抬起头道:“没有!弟子不敢!”“你不必急着否认。”我微微笑道,尽量把神态放平缓,却又足够威慑他,“我是故意不收你的。你可明白原因?”他的脸色不大好看,眼神有些犹豫,有些挣扎,最后摇摇头:“弟子不明白。”第349章他这话说得艰难,可见这是他的真心话,却又由于对我的畏惧,挣扎了很久才说出来。我顿时对他更添一分欣赏。这份欣赏是站在一个女孩子的角度。作为一个花季少女,我很喜欢这种身陷困境,煎熬挣扎,却没有迷失内心,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敢于说出来的青年。断浪的勇气和坦率,能够让一个花季少女欣赏,却要被一个上位者所不喜。如我爹,喜欢的是文丑丑这样,毫无反抗之心,没有自己的想法,唯他是从的仆人。或者是秦霜、步惊云、聂风那样,武功高强,办事利落,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师父,为他冲锋陷阵的枪。断浪的尴尬就在于,他是仆人,却想做枪。他有秦霜、步惊云、聂风那样的武功和能力,却没有他们的地位。又不愿意像文丑丑这样,遮掩起自己的内心,呈现出一种奴性、顺从的态度来。“我本来以为,过一阵子才会对你说这些话。”我对断浪说道,“但是现在,机会来了。”我开始了收服自己心腹的第一步。给他灌鸡汤。“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天下会的时候,不肯跪我?”我看着他慢慢说道,“你非常骄傲地说,你爹是南麟剑首断帅。”断浪听到这里,立刻“噗通”一声跪下了,他有些惶恐:“帮主,弟子……”“你不必紧张。”我露出一点微笑,同时并没有收回自己的威慑力,“你做得很好,你爹会为你骄傲的。”他还是很不安,膝盖在地上动来动去。“你起来吧。”我对他抬抬手,“你知道外面的人提起聂风,都是怎么称呼他?他们叫他——雄霸的三弟子。没有人称呼他为北饮狂刀聂人王之子。现在,你还羡慕他吗?”断浪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怔忪。“当年,你爹和聂风的爹,分别号称南麟剑首、北饮狂刀,威名远播,各据一方。随着你爹和聂风的爹这些年消失踪迹,渐渐也没有人提起来了。”我叹息一声,“你以你爹为豪,想要重振断家的威名,是不是?”断浪虽然还有些不安,却低下头,清晰地道:“是。”“如果你要重振断家的威名,便不能拜我为师。”我沉下声音说道,“不然,日后你有所成就,振的却是我雄霸的名声。”就像聂风,他越出名,我爹就越有威名。因为别人提起他,永远是“雄霸的三弟子”。断浪浑身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这些年,你做的很好。”我对他微微点头,开始夸他,“你身为杂役,却不忘初心,白日劳累,到了晚上却不辞辛苦,锤炼你断家的剑法,十年如一日,终有所成。你,做的很好。”断浪猛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似乎都闪着泪花,十分的亮晶晶:“帮主……”他哽咽起来,似乎十分震动。我心中一定,看来我的招数使的很对。以我爹的身份,对他说出这番话,他必然觉得大受看重——否则,日理万机的雄霸,怎么知道他平时干什么?一定是因为看重他,才暗中观察他!见一切顺利,我就开始了第三步,给他画大饼。“独孤一方笼络你,你没有跟他走,我很高兴。”我以一种沉稳而缓慢的口吻说道,“你在天下会,只是一介杂役弟子。而去了无双城,至少是下属的身份。你大概想着,不会比聂风在天下会的地位差,是不是?”断浪坚决地摇摇头,他认真地看着我道:“弟子对天下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嘛~还不是我这番言语哄骗的~他若真是绝无二心,就不会大半夜地跑过来,等到天亮,第一时间见到我,跟我表忠心。他的这番举动,暗含着一个意思——帮主,如果你还是不重用我,我就考虑跟别人跑了,要知道别人可是很看重我的。“做独孤一方的下属,辅佐独孤鸣,的确比你现在的地位好很多。”我放出早就准备好的大招,“但绝不会比无双城主这个头衔更好,是不是?”断浪似乎没听懂,他抬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南麟剑首断帅之子,无双城主断浪,这个头衔怎么样?”我微微笑着对他说道。断浪浑身一震,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愕然。“帮主?!”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开又合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弟子不明白帮主的意思?”我对他微微一笑:“无双城拒绝了天下会的招揽。”说完这句话,我就不再多说,对他挥挥手:“你下去吧。”“帮主,弟子……”他似乎还想说什么,膝盖动了动,大概是见我低下头喝茶,不再看他了,才慢慢站起身,行了个毕恭毕敬的礼:“弟子告退。”他一直退到门边上,才转身走了出去。真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啊。我喝完了茶,润了润喉咙,就回屋换回我自己的衣服,跑去湖心小筑找我爹了。我对我爹说了我对断浪的打算。“胡闹!”我爹训斥了我一顿,“你真是胆子大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和我商量!”他一脸的煞气腾腾,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像要去杀了断浪,以绝后患似的。“爹,你怎么都不听我解释嘛?”我跑过去,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先听我解释嘛!”他很生气,拂袖甩开了我:“你想解释什么?”他生起气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吓人得厉害。但我一点儿也不怕,他是我爹,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先坐,听我跟你说。”我拖着他回到新运来的榻上,解释起来。“无双城离天下会总部很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