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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不怕,她只是觉得人要有羞耻心。她不想提,可陈砚把那事儿摊开摆在面上。陈砚说:“你不用怕。你躲了我几天,我也没堵你。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也没闹着让你负责不是吗?那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怕什么?”陈墨肩轻塌,交了实底:“我没怕,我只是觉得我做了错事。”陈砚哦了声,直视她:“那晚你可能是醉了,但我清醒着。你犯得这错,我觉得挺对的。人得迷途知返。尤其你也不小了,人生经验丰富了更应该懂这个道理。”你在那么多人身上浪费感情,和我互相浪费才是正途。终点不是我,都是你的歧路。陈砚的声音平仄起伏,字字清晰,他的眸色也很坚定不见波动。陈墨却在他这一字一字间心神都开始晃动。陈砚始终直视她,陈墨视线也忘了挪开,一直看着他已经褪去稚嫩的脸庞,她看了十几年的这张脸庞。她看着他从男孩长成男人,可她和他不应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应该是jiejie和弟弟。陈墨咬牙说:“你应该冷静一下。”陈砚又哦了声,还是看着她:“可以。我冷静的时候,你也顺便想想我是不是个能照顾人的好男人。”陈墨:“……”陈砚随后替陈墨解开安全带,但是安全带被他抓在手里,他没放手,陈墨还是被困在原地。陈砚说:“有空的时候再想,你今晚早点儿睡。”陈墨:“……”这还能睡安稳?陈砚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陈墨眼皮开始跳,她觉得话得说得更清楚些。陈墨还没开口,陈砚又问她:“几天没面对面见过,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过我?想陈砚这个人,或者身体都算。有一次就算。”陈墨:“……”陈墨调整了下被他近乎炸飞的思绪回他:“没有。陈砚,我是你jiejie。”陈砚呵了声,随即看她:“陈墨,你醉了还记得打给我让我去接你回家,至少你信任我。你回忆一下。”陈砚松了手,安全带离开他的掌心,陈墨得到自由身。可她不再急着下车,而是坐在原地对陈砚说:“那晚……我很抱歉。陈砚,我的理想型是比我年长的男人。”陈砚嗯了声,没说话。陈墨又说:“你冷静一下,会过去的。我知道我这话说得不合适,但是这是好话。”陈砚垂下的眸又抬起来,他对陈墨说:“他们——我的老师和朋友,说我是个还不错的人。”陈墨听着,带着疑惑。陈砚最后说:“所以喜欢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可以承认自己的心动。陈墨:“……”陈墨开了车门,跑了。陈砚蹙眉,也没去追。路漫漫,他还得上下求索。**那晚之后,陈墨又有多日没有见过陈砚。她去同事程梨那儿躲过几日,陈砚本身也不算清闲,业务时间少。她不知道是不是陈砚话里给她的心理暗示太多,他问她有没有想过他。自从他问完,陈墨一连几天总会因为各种事联想起他。想起他的话,他的脸……甚至他的身体。陈墨想遏制这种可怕的倾向。中间陈墨安安稳稳地去相了个亲,陈墨起先怕传到陈砚耳朵里,但见陈砚一直没动静,她又放下心来。虽然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亲相完了,当是时双方连联系方式也没有交换。可陈墨没想到她某日下班回家,能在家里见到提着礼物上门的那个相亲男。对方挑了陈立文在家的时候来。那人是陈墨爷爷挑的,陈立文自然对对方也是满意的,可陈墨提不起什么兴致。人走后,陈墨向陈立文表示对此人无意,陈立文没说什么,可陈墨从中看出陈立文对她的态度不太满意。又过几天,同事程梨请长假,陈墨早和她说定替她照看两只猫。可陈墨没想到,这事儿她应下了,可她在程梨走之前会因为择偶观这种事儿和陈立文罕见地吵架,有家不好回。可她已经答应下来的事一定会办到,也没对程梨坦露她的窘境。陈墨知道她妈温良在教育人这事儿上比她爸陈立文还在行,她考虑了一下能求助的人,考虑到最后只能求助一样身在本地的温笙。可没想到,她把电话打给温笙,正忙着过二人世界的温笙随后又帮她找了不怕麻烦的陈砚。陈墨下班见到来接她的陈砚时,觉得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特别为难。陈砚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告诉她:“我这几天住在宿舍里,不会回去,我的房子空着。你的行李我回家给你收拾了些,不想和陈叔继续起摩擦的话,你先去那里窝几天,他脾气还算好,很快就雨过天晴了。住那儿也方便你安顿猫。”他说得合情合理,也很注意分寸,陈墨的有些疑虑被他打消,她觉得没法拒绝。他们起了些不该起的火,但他们相交十几年,陈砚的品行陈墨是相信的。她最终也没拒绝,拿了陈砚的钥匙,让程梨走之前直接把猫送去陈砚的公寓。**可陈墨去陈砚的小窝里窝了没几天,说好一直住在宿舍的陈砚开始每日回家。他回家倒是敲门,纵然他有钥匙。陈墨第一次拉开门见到他站在门后时,有些吃惊。陈砚向她解释,他是为了回来拿一本很重要的参考书。第二次陈砚回来时,陈墨听到的原因是气温降了他回来拿衣服。第三次陈砚回来的时候,拎了些食材说要做饭,说他胃给食堂糟蹋坏了,食欲不振。……每次陈砚给得理由都很合理,回来后留宿的理由也很合理。有次他回来,陈墨不在里面。她买完东西回来见陈砚一直等在门外,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陈砚告诉她他以为是她有事不方便开门所以一直等在外面。陈墨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于是告诉他:“以后别敲门了,你有事回来自己开门吧,我方便的。”“命不好”的陈墨交代陈砚可以不用敲门的第二天,她洗澡还没洗完,突然公寓内停电了。热水器断电后自然停了水,陈墨只好结束冲洗,胡乱穿好衣服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出来后发现陈砚回来了。他的轮廓在黑暗里陈墨仍旧能捕捉到一部分,因为太过熟悉。虽然看不清楚,但她能看个大概。陈墨见对面那栋公寓仍旧灯火通明,她刚回来没多久的陈砚:“只有我们停电了?”陈砚摇头:“我下去看过,我们整栋都断电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