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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过去,往后便可以放心了。”·和姬恒两个人商量过一番,楚妤把江源喊过来,命他去查一查这些日子皇后吃的东西有没有什么问题。既是在吃食上动手脚,且是叫人在小厨房做了补身子的药膳上,那么多半是凤央宫里的人了。姬恒确实心中有数,而每每有什么事情,他也总喜欢折腾起来,似乎闹得越大越好。此番特意弄出哭闹到皇帝面前的阵仗,也是为了借他自己的得力人手办事,不论旁人能否办成,却总不那么利索。两只兔子,最后被埋在了凤央宫的小花园里面。姬恒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不至于为了两只兔子伤感,哪怕是养了一些时日,何况他养这两只兔子本就别有企图。虽然是这样,但当着宫人的面,他依然多哭了一场,特别痛心特别舍不得的样子。楚妤立在旁边,不得不低声安慰他,揽住他带回殿内。姬恒折腾了起来,消息自然很快悄悄传到了各宫各殿。对于许多妃嫔来说,不过又是一场皇后娘娘受到皇帝陛下宠爱的见证,而这与她们也无什么关系。若是她们这个样子,还不知要多么讨皇帝陛下的嫌弃。然而,对于有些人,则不是这么一回事。姬恒不在意某些人的想法,或者说,他希望那个人越觉得煎熬越好,越觉得不安心越好。事情走到这一步,这个人,想必已无后招,却不知道,情急之下,还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举动来。纵容了这么久,倒是正好一次清扫到底,省了许多的麻烦。一直跟在姬恒身边的人一贯好用,譬如李德荣,譬如江源。但凡交由他们去办的事情,总能够办得干脆利落,这次的事情亦无例外。凤央宫的人少不了被审问,而最终被带到楚妤和姬恒面前,却不过单单一人罢了。先时,因为苏凝无意救下个小宫女,而她有被殴打的遭遇,姬恒便顺理成章将人放在了凤央宫。事实上,那也不过是引蛇出洞的一着棋。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正是太过有道理,反而更显出不对劲。一个受冯蕊恩典而忠于冯蕊、被日日殴打也忍耐,最终无奈跳水自尽的小宫女,一个恰巧丢了猫、四处去找,不小心救起水里的人的苏凝,还有她主动到皇后面前承认遇到的这些事情。姬恒那时想不通所有关节,却觉得,也许事情从苏凝丢猫救人开始,便已不再是原来的计划。他猜想,背后之人,本便是希望小宫女就此死去,而绝非被救下性命,可架不住这种运气。把人放在凤央宫里面,自然做好了发生了一点什么的准备。不过,那个人如此沉得住、耐得下性子,又与姬恒的猜测多符合了一些。至于江源最后查到暗中作怪的是这个叫初雪的宫女,他没有太多意外。如果不是她,姬恒反而奇怪了。他倚在楚妤身边,眸光静静看着底下跪着呜呜哭泣的人,心里却早已盘算好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姬恒大张旗鼓,押着人到碧霄宫时,住在无双殿内的魏思筠正在为自己沏茶。她是世人眼中的才女,是有美貌有风度有品质的人。此刻她跪在在茶几旁,穿着一袭水蓝色折枝桃花的春衫,眉眼认真对待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一举一动,仪态万方。姬恒没有带着人闯进去,而是叫所有人都等在外面,自己进去单独会一会这个人。他兴师动众,也非为了来责问这个人,因为他清楚,魏思筠在听闻出事的仅仅是两只兔子以后,她就早已明白自己败了。在那之后,做什么都是徒劳。姬恒慢慢走到魏思筠的面前,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从始至终,魏思筠都没有抬眼,依然专注于自己手里的这件事,好像如果只是这样,她便仍旧是淡定镇静的。于是,姬恒难得体贴了一回,主动与魏思筠道,“魏昭仪果然一向都是有雅兴的人。”魏思筠冷眉冷眼,姬恒笑一笑又说,“邺京第一才女,却输在了她看不起的人手上,会否叫她无法接受?那种仿佛尊严扫地的感觉,可是十分难受?”“偏偏那个人眼里竟只有别人,怎么都没有她。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存在?对不对,魏昭仪?”听到最后一声反问,面容平静的魏思筠禁不住手一抖,手中细小精致的茶壶斜得厉害,杯中的茶水顿时满溢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又熬夜了,汪汪汪陛下和楚妤快要换回来了T^T☆、第48章牵绊心事被毫不留情地戳穿,尤其是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戳穿,这是一件很容易叫人觉得难堪的事情,魏思筠也不例外。只是比起难堪,她更觉得讽刺,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看错人。魏思筠将手里的茶盏搁了下来,也不准备替眼前的人满上一盏茶。她轻抬眼皮,细细地看了看面前的人,娇艳如花、目若春水,确实称得上是有几分美貌。然而这后宫之中,从不曾缺了美人,对于皇帝而言,更是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有,为什么偏偏是她?魏思筠着实想不明白。平江侯府那般不堪用,且藏着许多龌蹉事情,邺京但凡正经的大户人家,没有想同他们多来往的。哪怕是皇帝陛下自己,怕也不会否认自己从未想重用平江侯府。魏思筠眼底神色晦涩不明,姬恒眸光淡淡看着她,却给足了她时间反应。她仅仅是不开口,什么话都没有。于是,姬恒便又说了起来,比起之前,要更为不客气。姬恒道,“你明知杨依依对陛下是何心思,却故意接近利用,撺掇她借我曾同人有过婚约一事,企图污蔑于我,好令陛下对我心生隔阂。“可惜事情没有如你所愿,你知道杨依依会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于是借口去看她,将她激怒,做出伤你之事,以让自己变成无辜的受害者,撇清关系。“你心有不甘,可一时无计可施,及至秋狝,又挑拨同样不甘心的冯蕊,再次欲图做出于我不利之事。去年七夕受伤,我身体亏损,若再重伤,焉知可否活命?“打着这样的主意,你看着冯蕊出手,只等待坐享其成。谁知道,我竟然又一次活了下来,且休养得一阵,竟已无事。然而,冯蕊被打入冷宫,你亦乐见其成。“换作常人,或许见她已落至如此境地,多少心有怜悯,不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