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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脑袋!任凭他战功显赫,抵得过法律伦常么?还轮得着你我好吃好喝好招待地坐在这里么?”

常仕林似懂非懂,看着一位小工事转进来,却也不敢再开口。

光在外座得日暮,府记事方才宣我三人进去。

直通通走过粉雕玉砌的回廊,斗拱彩绘无一不精妙。八角宫灯未亮,参天树森森,海棠花簇簇,转角儿的玉池里走过几条肥硕锦鲤,隔桥的流水下更浮得几缕幽幽梅香。刚下石阶,又上丹墀,夹道两旁白芍药开得热烈,剔透晚露含羞其上。芭蕉离得稍远,只撒下来一片阴凉,怪冷得人。

府记事扣门报名,只听得几里面殿事声音洪亮:

“进。”

我三人方才进去。

一道乌木镶金屏风拦面前,我三人小心翼翼走过,别有洞天!只见得里面大非常,正室宽长一致,目之所及金碧辉煌。正中放一八尺檀香书几,那男人正襟危坐于后,穿着考究,竖领上绣有双龙图案,袖子里藏宝月云霞,明黄色玉冠。双颊rou紧凑,胡须三寸且花白,鼻梁英挺,目微怒。看得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常止呵斥得紧,将我一把拉下,

“孽障,还不快跪下,参见皇上!”

那两人见过,匍匐在地,也只得常止出些声儿来。我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东西两面分别坐立有人。左侧放一四角梨纹金丝木椅,那女人珠冠流苏,绛唇轻点,光华凤服!是皇后也,她抿嘴不做声,只微笑见我,赫然坐于木椅上。左立其子临江王,方才是西平王。两人官服上身,俊美非常。右侧站得一官服男人,年过半百,面上浓愁不散,想着便是得怀北王。再者殿事三人,记事几位,司徒长也跪卧其中。

未几,只听得皇上开口,声音浑厚。

“常尚书,你可认罪不认罪?”

常止一听,当即吓得浑身发抖,颤巍巍说得一两句话出来。

“皇上明鉴,臣何罪之有?不过讨得司徒府上一小姐做儿媳,兢兢业业数十载,未曾做得违背良心的勾当!看得儿媳入府来几日尽心尽力侍奉公婆,大有良家慧心风范,所得儿意,大摆筵席宴请八方之友,彰显这御赐的金玉良缘,以显圣德!臣,何罪之有?”

皇上只低哼一声,娓娓道,

“朕只听得市井人言司徒府家五小姐虽少得聪慧,却因病魔上身,精神恍惚,只说得些好不文雅的话来。怎的还能有侍奉公婆之说?”

常止立即辩到,

“皇上有所不知,儿媳之病虽古怪,却时好时坏,发作反复。如今到了常家,理应常家管理,请得名医,求得良药,人参和着吃了几回,倒也见效!”

只听皇上拍案而起,大变脸色,

“好你个常止,这罪分明不碍你事,你却百般狡脱!若不是其中有因,事里蹊跷,你怎的还包庇着司徒长?”

常止一听却不得了,心里渐渐明白几分,原是拷问了司徒长不解气,气里没处发,偏巧遇着他,所有的气性一路子全全给发了出来。只得苦道,

“臣不易得个儿媳,却因同司徒府上有牵连,故得如此,还请皇上明鉴!”

“你确认定了这个儿媳,不得来诓骗朕的?如今朕却听得坊间传来,你家儿媳原不是这司徒家的五小姐,成亲拜堂这等子事也非朕面前跪地之人,现如今你们究竟是何勾当?那日俊儿酒后遇着的人是甚么人?说起并非司徒长续弦,又同司徒长无半点关系,难不成其中有何道理?”

常止这下大彻大悟,原想着皇上如何处理,而今不知哪个好心的人出个法子。那日俊王爷轻薄之人既然并非司徒长房里的夫人,也不是丫鬟小姐,算不得俊王爷的罪。如今圣上故意不言,只冲着司徒府上嫁娶隐瞒的事情,想如何治司徒长的罪来,这倒是合了他的心意!再怪不得他的罪!

便道,

“臣实属无奈,眼下不得不隐瞒。原这儿媳的确是司徒府上的五小姐不假,臣见过几面,其德性温和,风姿秀丽自然不在话下。奈何遇着这样的变故,为府中早去的七夫人魂魄附体着了魔时常疯癫,这老臣也明白其中道理,对五小姐是不得嫌弃之说的。不想着从司徒府上抬来的轿子,拜过天地,发现却非五小姐本人。那丫头甚有灵气,又想得小儿自小病故多,索性娶得一房着数的,好来冲冲喜气,也不过追究。可近日那拜过天地的儿媳却丢了,换得这未曾拜过天地的五小姐。虽与五小姐貌也秀丽,臣也是嫌弃不得的,但臣着实觉得苦闷,无处投递!说我这苦命的小儿,自打先前儿的媳妇一走,成日屋里外里闷着伤心,不想又害了病。这下才想得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名五小姐侍奉得当,摆了筵席,只为给我这苦儿过过晦气!”

“好糊涂的话!”

那皇上听后当即黑了脸,拂开书几上一等茶具,叮当响不停,又一手指住常止责骂到,

“儿子不懂事,老子也跟着胡来么?你乃两朝的尚书,分明是不记得这国家王法!自朕摄政,哪里还听得巫言巫语的话?你只求得你儿平安,这等糊涂的话却是从哪里听来?只管捉来这妖言惑众的道士巫师,趁早打他得原形毕露才好!”

那常止怎奈得皇上如此大的气性,跪在那里又不敢开口,只瑟瑟发抖。奈何这里常仕林抵不过这样大的场面,骇得神形具损,两眼一翻,登时就怄出一口血来。常止看得心惊rou跳,几下赶过来,又哭着求了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有些事,碰上国庆节,所以更晚了。

☆、不速之客2

“罢了罢了!”

皇后只说一句,见得这罪状单拆开看着虽大,却一桩桩接着不好发作。如若处罚了司徒长,那必定认得俊王爷轻薄的姑娘是常家的儿媳,乱了伦常。一来俊王爷脱不了干系,怀北王定是不好打发。二来梅玉妃近日圣眷正浓,且又同这司徒家是姻亲关系,怕是怕圣上未必舍得那矫情贱人伤心。

如若只惩罚常尚书家上的,这于情于理也是说不过去的。尚且不说大婚当日几家大户公子少爷眼睁睁看着常家媳妇是另有其人,又有王孙世子用长街宴见得那日俊王爷的丑态。这样下来,倒是皇上糊涂判得的葫芦案子。

这样想来,不如大家全退他一步,各自收敛半分,不知道的就糊弄过去,知道的只当不见着便好。

当下拟定一个计划,罚得俊王爷抄谒佛经百遍,跪宗庙祠堂三夜,为司徒府上三小姐出嫁积福,还冒犯司徒老将军的不是。又罚司徒长将拜过堂的媳妇送还常家,不得有怨言之说。因其欺下瞒上之罪,削官二级,年俸减半,相关联系的娘家亲戚皆跟着减年俸。

至此便开了口说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