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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么?”“呃。”商青鲤抿了抿唇,看着元渤道:“这是大舅。”江温酒忙跟着唤了声:“大舅。”“这是舅母。”“舅母。”“这是表兄。”江温酒盯着看起来比他小两岁的元烈,沉默了一瞬,艰难开口道:“……表兄。”“哈哈哈哈哈!”旁观这一切的元熙看着元冲几人愣怔的神情,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笑道:“姐夫……你真是太有趣了!”“过奖。”江温酒瞥了元熙一眼,笑道。元冲回过神来瞪了眼元熙,隐去脸上的尴尬之色,吩咐丫鬟添了个凳子并一套碗筷,道:“先用膳。”江温酒听言松开牵住商青鲤的手,与商青鲤一道在桌旁坐下,规规矩矩用起了晚膳。他从未与元冲这样的老学究同桌而食过,兼之对方又是商青鲤的亲人,面上表现的再从容自若,心中仍是有些紧张的。想着文人大都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江温酒一言不发闷头用膳,只偶尔替商青鲤夹点菜。他这一不开口,元冲等人也不开口,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诡异。用完相府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后,元渤带着苏氏和元烈回了府,留下了元熙在相府给商青鲤作伴。元冲啜了口丫鬟奉上来的茶,长舒了口气,对江温酒道:“你跟我来书房一趟。”江温酒笑吟吟道:“好的,外公。”元冲:“……”等元冲带着江温酒去了书房后,商青鲤也和元熙一道回了房。两人在房间说了会儿话,又去院子里过了下招,瞧着夜色深了,才各自回准备洗漱了歇下。折腾了一天,商青鲤身心都有些疲惫。洗漱完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到了她的母亲,殉情而去的元潇。商青鲤对卫湮,是打从心底里的又爱又敬,对元潇,却是又爱又怨的。当初卫湮临终前那句“汤圆儿,朕这一去,铮铮能倚靠的,只有你了”言犹在耳,元潇却像是未听见般,选择了拔剑自刎,甚至没有看一眼榻前泣不成声的女儿。元潇此人,当真是长情又无情。十四岁时能为了白漠置家中父母中姊于不顾,二十八岁时能为了卫湮置孤立无援的八岁女儿于不顾。商青鲤在漠北时,偶尔也会想,若是当年元潇不曾殉情,或许西临不至于亡国。可惜她那年才八岁,即使满腹乾坤又能如何?造化弄人罢了。“咯吱。”房门被人推开,桌上的烛火还未熄,商青鲤抬眼,江温酒披一身清风明月而来。她起身半靠在榻上,看着江温酒关上门,走到榻前开始脱衣服。“外公…跟你说了什么?”商青鲤揉了下太阳xue,无奈道。“问了我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江温酒褪下外衫,只着了身中衣,抬手把商青鲤往床榻内侧推了推,掀开被子上榻搂着她的腰道:“外公还问我们是不是成亲了。”商青鲤缩进被子里,将头搁在枕头上,眼神晃了晃,没有搭话。江温酒便凑过去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颊,他来时用凉水洗了把脸,脸上有些冰,商青鲤下意识往一旁扭了下头。他轻笑一声,翻身压住她,伸手捧住她的脸,缓缓低头吻住了她。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商青鲤被江温酒吻的有些无力,他的灼热恰好抵在她腿根上,说不清道不明的guntang感一路从腿上烧进了心里。她轻喘着伸手推了下江温酒。一吻结束,江温酒把头搁在商青鲤肩上长长叹了口气。他翻身躺到她身旁,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道:“铮铮,你跟我回家,我们成亲。”商青鲤侧身,与他面对面躺着,笑了笑。良久,商青鲤问道:“你的事,忙完了?”“嗯。”江温酒将手搭在她腰上,懒懒道:“没抓着沈弃,又让他跑了。剩下的,交给百枝就行。”商青鲤握住他的手,道:“那么,明日陪我去一趟西临侯府,后日我们启程去遥山。不过……去遥山之前,你得先陪我去个地方。”“好。”江温酒与她十指相扣,道:“睡吧。”商青鲤点点头,阖上眼。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很快便有了睡意。半梦半醒间,她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能笃定我今日会与外公相认?”江温酒笑了一下,凑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我们心有灵犀么。”商青鲤想掀开眼帘瞪他一眼,但困意很快就淹没了她。第二日用过早膳,商青鲤去向元冲辞行。元冲百般不愿,她只得借口要随江温酒回家看望家里的父母,又说好过段时间便回来丞相府小住一阵,才得以离开。与江温酒一道出了相府,她回头看了眼站在大门口被元熙扶着不住向她挥手的元冲,眼角微润。江温酒牵住她的手,道:“你我成亲时,一定接外公去观礼。”“好。”商青鲤侧眸看着江温酒,点点头。“你若舍不得,等外公告老之后,我们把外公接回家去颐养天年。”江温酒笑吟吟道。商青鲤勾了勾唇,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些年里对于亲情的渴望早就被消磨殆尽了,她自己也说不清面对元冲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元冲。血rou的羁绊在,所以她见不得元冲难过的模样,心里也会跟着疼。但似乎……并没有到舍不得的地步。何况她到底是隐瞒了元冲她的真实身份,连元潇的事她都骗了元冲许多,心中总觉得是有愧的。两人在街上找人问清楚了西临侯府的位置,并没有从大门进侯府,而是围着侯府绕了一圈,打算直接翻墙而入。许是时机不当,跳上院墙时下面恰好有丫鬟家丁经过,江温酒搂住商青鲤飞身上了临着院墙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落在树梢上时,不偏不倚,与蹲在枝梢上的黑衣人打了个照面。商青鲤反应极快,探手点了那人的xue道。那人一身黑衣,黑巾把脸挡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眼。黑色的衣摆出,用颜色略浅上一点的线纹了一枚倒挂的钟。商青鲤眸光一闪——千钟楼的人。不,应当说是,玉无咎的人。☆、五九。泪满襟衫袖。玉无咎的人为何会在西临侯府?北楚皇九子与西临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商青鲤转头与江温酒对视一眼,便见到江温酒凤眸里也满是疑惑。等树下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