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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被老虎咬断手,王博人也被害得死了。当时连淑然救也不救就把人抛下的举动实在是恶心到了袁军。后来连淑然暗地里派人过来赔罪时,袁军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凛王却一反常态,趁阿程受伤,想送回北秦国的借口,问连淑然要来夏朝的通关符节。得了通关符节,袁军想要悄然再夏朝与北秦国之间来回,就方便多了。受人恩惠,自然他也不能在摆出一副厌恶淑然郡主的面孔来。徐闻摇头晃脑的暗忖,还是殿下有远见。袁军的头脑果然只在战场上才能用,平时啊,那叫浆糊,不顶事的!“去去去,喝醉了就下去醒醒酒,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的。”徐闻赶苍蝇似的甩开身旁的糙汉子。转头一看,见自家主子盯着安阳公主离去的方向沉思,他意有所至道:”殿下不若还是去看看吧?墨殿下说得对,我们在夏朝的时间长着呢,万不可与夏朝各方交恶了。不然······“徐闻想了很久,还是小心翼翼的提了出来。男子自然明白徐闻的未尽之语,他闭眼一口饮下杯中的辛辣美酒,烈酒穿肠而过带起一阵火辣烧喉之感。当他睁开眼时,星目中满是黑沉沉一片,让人窥不清男子的丝毫情绪。最后他放下酒杯,冲徐闻点了点头,直径离开。炎梓默盯着悄声离席的凛王殿下,唇边玩味更盛了。☆、43.波光粼粼西行馆中最是风景优美的地方,无疑就属馆内的镜湖。晨有烟波浩渺,晚映天上繁星。即使现在烈日当空,那波光粼粼的湖面都像荡漾着满湖稀碎的金光,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对,可不就是不能细看么。烈日炎炎的,这湖中反射的阳光又十分刺目,看久了还会晃眼,黎儿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赏看的,还不如在宴会上把酒言欢来得舒服。但天佑期想要过来,她只能撑着遮阳的纸伞跟在主子身后,黎儿不解,频频拧眉回头望去,也不知道三殿下是怎么回事,竟然到现在都还没过来赴宴。黎儿虽然疑惑,但也知道这事不归她管。待她转回头,天佑期面上还是一片愠色,特别是刚刚离开宴会时,那模样夹霜带雪的,好不吓人。黎儿当时想也不想就跟了上来,就怕慢了一步被少女迁怒。两主仆走了一段路,眼见离宴地已经越来越远,黎儿眼底带上了些着急,公主不会要在这里走上一天吧她本想问一下宴会上发生了何事的,但瞧见天佑期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缩了缩脖子,到底没敢把话直说出口。“公主。”一声清亮的嗓音从主仆两人身后响起,黎儿回头一望,来人正是敏晴,她今早匆忙回来了一趟,和天佑期谈了几句,又紧接着跑出去了。她还当天佑期又吩咐敏晴去京师买甜食,所以也没过去听她们说了什么。敏晴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奴婢听公主吩咐,又仔细问了一次。他们确定阿程受伤后就被人送出了西行馆,可淑然郡主却往凛王殿下那边送了两次东西,第一次是药材,袁使者给退回去了。后来淑然郡主又给凛王殿下送了一次东西,可奴婢实在打听不到那是什么东西,这一次袁使者倒是给收下了。奴婢照公主的意思,给澜殿下全说了,澜殿下听后已经去了找王大人。”黎儿听见敏晴说起天佑澜,耳尖不由得动了动,嘴巴一扁,暗忖难怪澜殿下没来,原来是公主派敏晴去给澜殿下说事了。黎儿望着听了敏晴禀告,唇角上扬了几分的少女,突然有些委屈。“公主,与连淑然同去的关家,李家与黄家都还没仔细查过,就告诉了澜殿下,这会不会太鲁莽了”敏晴见天佑期目露了然,似笑非笑的甚至有些愉悦,她忍不住担忧的提醒道。“没事的。”天佑期不甚在意的摆手,却在视线眺远的那一刻突然亮了起来,闪闪发光的眸子像点缀了夜空星光。敏晴见状,也转头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想不到来人居然是北秦国的凛王殿下。想到天佑期首先让她查的就是凛王殿下,现在来的人也是凛王殿下,怎么有些被发现的窘迫感,应该不会吧,她找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凛王殿下应该不会发现的啊。天佑期管不上敏晴惊异的表情。挥了挥手直接让她两先行离开。敏晴见少女胸有成竹,也不再多想,乖巧的听话退下。黎儿看了看眼眸发亮的天佑期,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的天佑期似乎浑身都是迷,她突然发现少女好像很多事她都不再知晓,现在更是直接让她和敏晴一同离开,以前可不会这样的啊。“公主……我……。”黎儿张开了口,期期艾艾道。天佑期见黎儿还没走,眼光不由得不耐起来,黎儿被这陌生的眼光一扫,口齿顿时一窒,吞吞吐吐的解释道:“这时间日光很晒……”天佑期明亮的眼眸随即移到黎儿手上的油纸伞,眼波一顿,突得接过黎儿手上的纸伞,挥手打发着:“好了,你回去吧。”黎儿泄气的咬了咬牙,见天佑期压根没看见她的表情后,她才跺着脚离开。玄衣男子走近后,才发现拿着纸伞的少女使开了旁人,独自站在湖畔边,扬起的精致下巴倨傲在等他过来。他微不可查的蹙起眉心,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他清楚记得前日,天佑期在雨亭里给他表白,他离开亭子一个时辰后,发现少女根本没回来,后来他又折回去看时,她就这样眨着亮晶晶的杏眸,得意得像打赢了一场赌。当时他不是没想过吩咐旁人过去接少女离开,但离开时,眼角余光扫到少女落寞的站在亭里,可怜兮兮的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儿,他就亲自拿伞走了回去,那时离他再回去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怎么说她的女婢也该来接人罢。他只是想看个心安,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到了亭子,少女还抱着氅衣站着亭子,一步也没移动过。这一幕穿透了时光,好像他也曾经在很久以前看见过,也是这样一副画面里,也有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留了下来,落寞得像被所有人抛弃。男子呼吸一窒,立马把脑海里多余的画面驱散。依稀有人穿越重重时光,惊呼出声。【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湖畔边,少女撑着遮阳的纸伞,得意反问道,但语气肯定得就像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男子眼眸一深,随即状似苦笑把所有情绪掩埋起来,道:“安阳公主可知道你这一走,又有多少闲言碎语要起了?”天佑期恶劣回笑,不就是那些看不清事实的瞎子又要乱嚼舌根吗?给他们说上一阵又何妨,她还能掉一块rou不成?上一世她作为女帝而活,已经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