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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莫怪。”岳娘见花辞尚有些面色不佳,亲和有加的问道:“二少夫人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请逸尘先生前来查看?”“无恙。”尽管她一口一个“二少夫人”的显出许多友善,花辞仍旧没有耐心与其周旋,索性闭上眸子一副送客的神态。岳娘见她有气无力的病容,遂只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一直未发一言却愤愤不平的春蓉离了去。她们离去不多时,房门再次开了,这脚步声她一听便知正是尘叔,待到人影走至眼前,她的眼底这才彻底卸去了所有的戒备。“怎的会醒,是否出了什么事?”逸尘先生急切的询问,抓起花辞的手腕紧张的为其诊脉,生怕她又出了什么意外。花辞慢慢从床上坐起身,却没有挣脱逸尘先生的手,她现在也没那么多力气推脱,索性让逸尘先生自己看吧!因着需要静养,逸尘先生便给花辞服用了昏睡的药物。见花辞脉象无恙,他也知道定然是有人来过,若无人搅扰花辞断然不会轻易醒来。“只是让春蓉叫醒了而已。”花辞的声音微弱沙哑为逸尘先生解开心中疑惑,逸尘先生心疼不已的为她倒了杯水。尽管知道夜家有麻烦,但是起码衣食无忧,若是让她一人留在梨渊无人照顾,他更是难以安心。“好生休养,再有几日,你的身体便能恢复些许,我明日便会启程去往龙吟国,为夜逐尘寻找药材,来回约莫一月,有事你去找夜云裳便好。春蓉虽是心有不甘,倒也不至害你,我以为夜逐尘解毒与老夫人谈好条件,只要你在夜家一日,她必会护你安全,只是这些奴婢许是不知。”逸尘先生熟知花辞的性子,正应了那句“人若犯我天诛地灭”,而今他要离开,眼见其身边没个可心的人,自然也不免担忧。“尘叔放心。”花辞重现躺下休息,逸尘先生为其掩好了被子,拿出袖袋中的几个瓷瓶置于她的枕边,眼神微转皱着眉头凝视虚弱的她。“这些都是毒药与解药你留好,切莫再让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玲珑……还在等我。”逸尘先生长叹一声,说着他此次出行也会留意玉玲珑的消息。虽是不放心花辞他还是在第二日一早便启程离开。连着昏睡了五日之后,花辞终于终于有了些精神,起身做到梳妆台前,摘下面具,抚在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却在探得自己脉象之后忍不住牙关紧咬。想不到这毒竟是这样凶猛,霎时间眼神冷冽而又带着些许刻意掩藏的伤感。初阁,当年因为她的努力让前任掌门刮目相看,纵然花辞根本连副阁主都不想做,可在玉玲珑的恳求下也不得不答应。初阁被毁她虽心痛,却并不在乎,毕竟想要重建初阁也不过是需要些财力而已,况且初阁的名声一直都在,靠着起家的情报网更是未伤分毫。只不过玉娇娆连自己的亲jiejie都不放过,这般的狠毒令她恨意噙上心头,生生的压下了所有的恼怒。“玉、娇、娆。”贝齿轻启,缓缓的吐出三个字,眼底泛起微微猩红,似是寻兽的猎人,透着无限杀意。正文第十三章:故人来访也正在此时春蓉忽的闯入房内,看着坐在梳妆台前一袭红衣的花辞,以及她狰狞的面容,一声惊呼险些瘫坐在地。待她看到镜中人,右面近乎完美的面上那突兀的白,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她虽依仗自己特殊的身份在夜家横行霸道,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闺阁里的小姑娘,见过的也只有内宅里的争斗。虽然血腥,却也都在暗地里,哪见过她这么大的杀气。“蓉儿……蓉儿不知掌柜已醒,还请……还请掌柜恕罪。”花辞置若罔闻,抬手便去拆头上与她面具遥相呼应的金色凤冠,只这一拽三千墨发旋即散开,徒然的为她清冷的面上,增了些许诡秘。春蓉一时看的惊了,不由自主的吞下一口气,在后面人的拉扯下,才愕然回魂,忙不跌的躬身行礼。“蓉儿前来伺候二表哥沐浴更衣。”说着她略略抬头看向花辞,见其不为所动的拿着梳子梳着秀发,忽的就想起了自己听到的坊间传言——金面煞神武功尽失。一股幸灾乐祸转瞬从她眼底流出,她暗自弯起唇角,之前的怯意也少了几分。尤其是见花辞从不与其多言,只以为她是不敢。遂对着身后的六名家仆挥了挥手,径自走向床前,一如往日的围着夜逐尘忙碌起来。于己无害,春蓉的所作所为也便入不了花辞的眼,任由其动作娴熟的将夜逐尘脱得精光,自始至终她都吝啬的不予余光。只是那水汽蔓延在整个屋子,也让多日未曾沐浴梳洗的花辞,察觉到自己身上满是汗水的湿意。待她梳好及腰长发,春蓉也已是帮沐浴后的夜逐尘换好了衣服。“换水。”眼见着自己即将离开,暮然的听见花辞的话,春蓉怔怔的看着放下木梳的她,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起她的身份,春蓉还是一口回绝。“夜家向来勤俭,这热水只是每日酉时供应,旁时是没有的,掌柜若不嫌,池子里的水还温着……”此言说罢,她忽的装模作样的以手遮嘴,娇嗔的说道:“瞧我这张嘴说的是甚话,以掌柜的出身,又岂会在意这些。”说罢福了福身,带着众人离了去,关门的刹那,她听得花辞说了句“如此甚好”,错愕的抬眸看了看那依旧坐在铜镜前的人儿,面具折射着烛火的点点璀璨,她一时恍惚,竟不知自己听得的话是真实还是错觉,奈何离得颇远,她也看不清花辞的面色,无畏的一笑,关门而去。花辞脱下了大红喜袍,**着身体进了水池,水微微发冷,她却恍若不觉,径自闭上了眼睛靠在池边假寐。作为杀手她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于她早已不知何为干净,何为肮脏。每次杀人之后她都会沐浴,有时在山涧,有时在溪流,更有在冰湖里沐浴的时候,于她,隐忍了太久,身心已经麻木。“看来我许久未动,都当我是只猫了。”花辞垂头看着水面上折射出她仿如鬼面的脸,那平淡无奇的一面,也因毁了左脸的衬托,显出几分娇艳。她习惯的挑挑唇角,半眯的眼眸里尽是炙热。玉娇娆的出卖,玉玲珑遭受暗算,这一切激起了她的兴致,她竟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渴望活下去。活着去复仇,是的,让所有伤害她们的人生不如死。第二日一早侍卫便来报有人在外求见。花辞挑起眉头,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追问着是何人。“一名女子自称莞姮楼之人。”花辞心下盘算着是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