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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直一个人长大,自然不懂得尔虞我诈,且让他去吧,总是多一分希望。”二人再次启程却是没走多远又状况连连。正文第九十一章:生病先是洛柒的马一直在原地打转不肯走,花辞以为是被魂栖的蛊虫给惊住了,旋即扔下它,两人共乘一匹马赶路。而在走了两里路之后,花辞的马忽然一声悲鸣断了气,好在洛柒反应快,抱起花辞下了马,只不过她们在草地滚了几圈,洛柒的腿撞在石头上。洛柒虽是说着没事,身为大夫的花辞只一摸,便知其骨折了。“行了先坐下休息,这一条路是官道相信等下就会有人来。”花辞简单的帮洛柒包扎过后便与她一同坐在了路边。好在不负所望,不多时便有一辆马车出现在视野中,等看清了前面赶车的人,花辞长叹了一句“居然是他。”柒伸长着脖子才看到车夫是苏敬尧的书童——竹筝。马车缓缓的停在她们面前,竹筝煞是有礼的道了句“二位姑娘安”,花辞点点头,马车同时传来苏敬尧沉着的声音询问是谁。“是花辞与洛柒两位姑娘,她们的马暴毙了,而洛柒姑娘小腿受了伤。”车门缓缓打开,苏敬尧翩然的身姿出现在眼前,他盘膝坐在车中,就像是神圣的雕像,朱唇轻启他谦和的说道:“二位姑娘若是不嫌,且与在下同行,待到前方进了城再寻新的马车可好。”“劳烦苏先生了,多有叨扰。”没等花辞开口,洛柒直接应承下来,虽是身子不方便,还是恭敬的垂下头以示问安。花辞与竹筝一同将洛柒扶上车,车门关好后,花辞便着手将洛柒的小腿,用竹片将其固定好,本就天热,这样一忙碌她也满身是汗,正要用袖子擦一擦,苏敬尧却递上了一块帕子,纯净的白色一尘不染。“谢谢。”花辞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擦干了汗滴,而白色的帕子也染成了褐色。“苏先生家大业大,也不会在乎这一块帕子了。”说完她就顺着窗子将帕子扔了出去。“无妨。”苏敬尧依旧含着笑温文尔雅,不仅不生气,还为花辞与洛柒各倒了一杯茶。洛柒道了声谢,拿起杯子不慢不缓的喝着,花辞嘴角微扬也道了声谢,却一下子没有拿稳洒在了苏敬尧身上。“苏先生很抱歉,你的茶太烫了。”这一幕发生之快让洛柒一时错愕,手指不由一松,手中的杯子掉在了身上,她却恍若不知连忙拿出自己的绣帕,侧身递给苏敬尧,连声道着花辞不是故意的。然而她心中却知晓,这是花辞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她可不是鲁莽之人,焉能做这幼稚之事?恐怕是因为在北域,求见苏敬尧的人惊扰了玉玲珑,这笔账她一直记在心里。“多谢洛柒姑娘。”苏敬尧不着痕迹的推开洛柒的手,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兀自擦着。“花辞姑娘似乎比以前调皮了许多。”“与苏先生的老成比起来,我确实是年幼了些。”苏敬尧梨涡浅浅,点着头说了声“的确”,待到三人喝完一壶茶,他也只让花辞二人自便,旋即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茶香混着墨香清新四溢,很快花辞便睡着了。自从出了北川城,至今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要么在赶路,要么在思考怎么拿到辰展花,就是在穆府那几日,她亦是在研究蛊毒。马车很平稳又是极快的,等花辞醒来,他们已经过了第一个镇子停在林中。她见着外面有火光,便没有打扰还在睡的洛柒,知道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人,她只好蹑手蹑脚的下了车。苏敬尧倚靠在树下闭目养神,竹筝也蜷缩在火堆旁的干草上。“洛柒姑娘有些发烧,我在城中开了些药,方才竹筝已经喂她服下,车中桌上还有些吃食,听闻洛柒姑娘说你二人也要去氏姜,在下便做主没有叫醒姑娘。”苏敬尧硕完话后再度闭上了眼睛,指着后面树林说道:“那里有小溪,不深可沐浴,见着姑娘衣服破旧,在下在城中为姑娘买了两套换洗衣物,都在桌上。”花辞感叹着苏敬尧的细心,对他的芥蒂也少了几分,道了句多谢,随后回到车中取了衣裳,走向溪边。银色的月光映照在溪面上,被流淌而过的溪水卷起几分褶皱,这一片树林中寂静美好。花辞试了试水很温,旋即褪下了夙如歌的衣服,进入水中,而后便又不安分的潜入水底。才露出水面,便看见风轻念坐在她正前方,挑着眉头看着她,花辞心中暗暗沉下,嘴上说是相信他会安然无恙,可她还是有些担心,见到他真的没事,也终于心安了。“我在等美人出浴。”他的话浅淡,听不出半点轻佻,像是只在讲述一个事实罢了。花辞指了指自己已毁的面容,说道:“你确定有兴趣?”“小丫头,你是不是长大了,与第一次见到时不一样了。”他的视线看向水中,花辞见他望向自己的胸口,立刻转过身去,还不忘骂了他一句“yin贼”,而后将身体掩入水中,游到一旁石头后穿起衣服来,问道:“怎么,你是一直跟着我么?”“怎么,你是想向我求救么?”“怎么,不可么?”然却没有任何回答,她探出头看向风轻念的方向,可岸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半面的白玉面具。花辞走过去拿在手中,感受着面具上还带着些许温热,赤着脚追了出去,可走出树林又哪有风轻念的影子。她沿着路往回走,也只看见了地上睡熟的两个身影。略有失落的走回溪边,撩起裙摆,将被划伤的双脚放在温热的溪水中,不知是因为白天睡足了,还是心事太多,这一晚上她再也没合过眼,直至天亮。“花辞姑娘怎的没有休息?”苏敬尧缓步走了过来,很是意外的看着那个从上到下皆是白色的人。“没事。”花辞动了动身子,起身跳下石头,却因着坐了一夜腿麻了,险些跪倒在地,好在有苏敬尧扶住了她。“花辞姑娘你有没有受伤?”花辞摇摇头站起身来,推开他的手调侃道:“叫我花辞就行,姑娘姑娘的,像是在叫青楼里的姑娘。”“好,那我便不再多礼。”苏敬尧浅笑,花辞也莞尔,相视一笑中,似是旧友般的随意。正文第九十二章:分别洛柒时梦时醒,嘴里还不停的呓语着,喊着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哥哥”,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自己的梦魇。花辞也不由得思忖,不知道自己发烧的时候会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