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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了剖腹取子的主意。听到消息的齐雪颜,自信满满的将花辞留下的令牌拿了出来。楚屹晗看过令牌后,当即气愤的摔了个粉碎,提起剑直接对着齐雪颜的肚子刺了下去,将里面只有男婴雏形的死胎,和一只拥有与心脏一样跳动频率的蛊虫掏了出来。他大喊了一声“花辞”,提剑杀了在场的所有人,血腥爬上了他的眼眸,自那以后楚屹晗的眼白也变成了瘆人的红色。而名门望族乔家,也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甚至处在四国之中任意地方的乔家人无一幸免,哪怕只是襁褓中的婴孩,也一样被斩草除根。传说是因为他们家主得罪了江湖第一暗杀组织——玄亦门的少主。玄亦门自此也一发不可收拾,大肆杀戮东祁朝中大臣,人人自危的同时,也察觉出死去大臣之间的共通点——忤逆东祁帝。一时间楚屹晗暴政当道,朝中再无一人胆敢进言,哪怕是他发起战乱。两月后入冬,东祁与氏姜联盟攻打南凌与北域。战火弥漫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于这乱世之中,只有一隅平静——漫山遍野盛开的白色梨花中,一白衣女子,彷如从花中走出来的仙子,一人独酌,笑傲风月。“辞儿,来,哥哥给你做了点吃的。”“哦,好。”难得清醒的花辞,趴在梨渊木屋前的木桌上,木讷的看着梨花纷纷扬扬。“哥,你说这梨花为什么终年不会凋谢呢?”“不知道,也许是源于父亲对母亲的爱吧!”花辞眯起眼莞尔一笑,似乎看到自己的夜云裳的父亲,亲手一棵一棵栽下这满园梨花的情景。花辞在和玉玲珑与洛柒分别之后,漫无目的四处游走,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夜云裳所做的梨花酿,所以便回到了这里。在见到夜云裳站在梨树下望天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幼年时,那一次她在劫后余生的茫然中,他对她所说的话。“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像亲哥哥一样保护你。”花辞的彷徨,就终结在夜云裳的这一句安慰中。她忽然明白了夜云裳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自幼年时的那一句誓言。“哥。”花辞忍不住出声唤道:“meimei回来了。”负手而立的夜云裳,听到花辞的话,转过头来的表情上,是舒心的浅笑。“回来......就好。”而后日子便简单了起来,似乎离开了凡尘纷扰,所有的一切都变慢了。花辞喝酒,夜云裳酿酒。花辞醉酒,夜云裳照顾。花辞吃饭,夜云裳做饭。花辞愣神,夜云裳陪伴。花辞哭泣,夜云裳守候。后来有一日,花辞突然对夜云裳打趣道:“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而后,夜云裳就真的给她找了一个嫂子——碧婵。“你......你不是在逗我吧?!”花辞指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震惊得不知所措。“阁主,这是我夫君。”站在夜云裳身边的碧婵霎时间面色绯红,却不羞怯的说道:“我可是锲而不舍的追了他好几年了。”夜云裳揽起碧婵的肩膀将她拉进怀中,对花辞“展示”道:“这就是你嫂子,我们准备下月完婚。”花辞摇摇头叹息不已,做梦也想不到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啊想不到。”不过在说说笑笑之后,花辞还是诚心的为他们二人感到高兴,尤其是现在,听到了碧婵说起她与夜云裳第一次在莞姮楼的初见。“那时候他每次来到莞姮楼却只点房间不点姑娘,我以为他图谋不轨,所以便对他格外注意,可几次我都只见他一个人在房间喝闷酒,忽然怀疑他是能力不行。”花辞听到碧婵这么说,不由得笑开了怀,是她许久不曾有过的快乐。“先别笑,听我说嘛!”碧婵拉了拉花辞的手臂撒娇。花辞连连点头,让她快说。“所以我就偷偷的在他的酒里下了点药,想不到他起了反应之后,并没有点姑娘反而跳窗逃走了,我出于好奇就跟了上去,却被一直躲在暗处的他抓了个现行。”碧婵瘪瘪嘴,似乎有些不甘心。“你是没看到当时夜云裳眼睛都充血了,当时吓得我啊,以为自己就要**了呢!”花辞一面捂嘴偷笑,一面催促碧婵快说。“结果那家伙只看了我一眼,便运着轻功跑了。”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聚散离别碧婵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哭笑不得了起来,说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火,虽然那时候我还没长开,没胸没屁股的,但好歹我也是个黄花大姑娘!被一个男人这样无视了,我当然不甘心了......”“所以,你就每次在我去莞姮楼的时候都来主动勾引我,甚至不惜再次下药。”碧婵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门外突然响起的夜云裳的声音给打断了,吓得她面色一瞬间暗淡而又心虚。见到突然推开门闯进来的夜云裳,碧婵张着嘴巴怔愣在原地,眼珠转了转望向开着的窗子,起身正要逃走,却被走进前来的夜云裳一把横腰抱起。“娘子,你说私话也不知道背着我点,好歹我耳力聪慧。”碧婵羞愧的将头埋进了夜云裳的胸膛中,也令夜云裳不禁挑起嘴角,坏笑的看向花辞说道:“辞儿你早些休息,你嫂子欠教育,哥哥就先带走了。”听到夜云裳这话,碧婵的耳根子一瞬间红透了,将藏在夜云裳胸膛中的脑袋埋得更深了。看着夜云裳抱着碧婵离开的背影,花辞咧开嘴大笑不已。虽然这两个人只拜了天地,只有花辞一个宾客做见证,却是幸福不已的神仙眷侣,也让花辞心底的想念呼之欲出。花辞抬眸看向开着的窗户外,梨花纷扬的美景中,她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些过往。对于魂栖的想念,花辞一直压抑在心底,可在午夜梦回,她总是不经意间梦到了一袭红衣的男子,站在梧桐树下对她的回眸。那一刻辗转了天地的惊艳,化作了这一刻心痛不已的惊醒,那湿透脸颊的冰凉,令她久久不能释怀。而对于苏敬尧的梦,总是停留在马车前,他那句:“你我可是旧识?”的那一刻。在梦中她也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回答——是,而且,我很爱你,我想你也爱我。后来忽然有一天,花辞发现长生蛊的痛不再了,也错愕的发现它犹如一道伤疤,虽然死了,却已经扎根在了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