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我本来是想跟老爷商量个结果之后,再告诉四姨娘,可是不知道四姨娘哪里听来了消息,定然让我马上退了这门亲事,不然就要带着研华去找老爷……”大太太委屈的眼泪又流下来,“她以为我愿意答应吗?人心都是rou长的,这些年我对研华如何,她又不是不知道。”“四姨娘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疯话,硬说我心狠手辣,别说卖女,就算杀女也能做得出来。”大老爷像是被戳中了心口,恼怒地皱起眉头,“越说越不像话了。她是什么身份,敢跑到你身前说三道四,陶府的小姐本来就应该为陶府做些事,别说是她,就说你刚才说起的弘化公主,还不是漂洋过海嫁到一个小国去。”大老爷思忖了片刻,“既然王家指名来求,也就答应吧!”大太太惊讶地抬起头,“老爷……”刚要劝阻。大老爷摇摇手,“毕竟都是在京城,将来还可以照顾一些,不像三姐、四姐,嫁去那么远的地方。”大太太只得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可是四姨娘那边,我说她病了,也是怕她会对研华说些什么。研华接受了不了出了事那可就……”万一出什么岔子,那可是脸面上的事,“我又不能一直关着四姨娘。”大老爷厌弃地道:“先关着她,等到研华顺利嫁去王家之后再放她出来,省得她节外生枝。”大太太只得顺着大老爷的意思将事情交代下去,出了暖阁,陈mama早就等在外面,大太太和陈mama稍一对视,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晚上,木槿伺候容华上床休息,容华拿起身边的一本诗集看,正看到她最喜欢的那几首诗,弘哥从外面进来。木槿和锦秀自然而然地退了出去。容华抬起头来要和弘哥说话,猛然发现弘哥脸颊上似是有一道擦伤,容华皱起眉头,问弘哥,“脸上怎么了?不小心摔了?”弘哥笑着坐过来,“是跟人打架不小心蹭到了。”容华放下手里的书,扬起眉毛,“打架?在左宗学里面?”弘哥笑嘻嘻地道:“本来是别人打架,我过去凑个趣儿,被扔过来的东西碰到了脸。”容华去看弘哥脸上的伤,还好伤口只是看着唬人,并不深。“姐,你猜打架的是谁?就是和大姐夫交好的常宁伯家的公子,这位公子平日里最爱细论功勋贵族那些光彩的事,今天正好说到现在的勋贵子弟最有前途的几位,其中可不就是有大姐夫。”“后来说到了武穆侯,常宁伯的公子觉得不值一提,这可惹恼了两个和武穆侯交好的贵勋子弟,几个人争着争着就扭打到了一起。”“那两个与武穆侯交好的贵勋子弟,平日里最是难缠,博士来劝也是没用,”弘哥顿了顿,露出调皮的笑容来,“还是有人找了武穆侯,才将那两位公子说了一通分开。”容华目光一闪,“武穆侯?”弘哥道:“是啊,武穆侯,”顿了顿又道:“虽然武穆侯看起来是凶巴巴的吓人,可是我觉得这样反而好,清高傲物……”容华不禁“哧”地一声笑了,“你知道什么是清高傲物。”弘哥一本正经道,“大姐夫是温文儒雅。可武穆侯那样也不一定是为人冷漠,说不定就是清高傲物。”顿了顿又道:“jiejie不是说过,低眉菩萨和怒目金刚吗,看人不能看表象。”容华摸摸弟弟的头,“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弘哥挺挺胸脯,“我就喜欢那样的。”低眉菩萨还是怒目金刚?她以前曾以为赵宣桓是一个外温内厉的人,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顺从了。本来她想,就算赵宣桓三妻四妾,只要他没有娶陶家大姐,她都可以原谅。如今的情形,她宁愿嫁去王家,也不愿意有淑华这样一个发妻在她前面,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淑华的地位永远不可逾越。更何况,她之前死于非命,之后委屈在淑华之下,像是她已经认命,屈服了她的命运。弘哥又说了会儿话才走,容华躺在床上仔细思量。府里都说瑶华人好,瑶华若是能顺利嫁去侯府,将来诰封为诰命夫人,那就是善有善报?第三十五章试探(上)第二天,二老爷遣人到府里报信,说是回京的行程耽搁了,要迟个两三日才能到,崔执事家的忙进内府通禀。研华、容华正巧都在大太太屋里问安,大太太也不避她们,直接问崔执事家的,“来的人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崔执事家的道:“说是正好遇到了三老爷的娘家人安国公夫人,说是要与安国公夫人一起进京。”容华悄悄看了一眼大太太,大太太果然难掩笑容。恐怕这事不是凑巧,而是有意为之,不然怎么说二房、三房今年来得比每年都要早一些,借着三太太这层关系,这事办起来才能水到渠成。安国公府那可是比义承侯府还要大的靠山,更何况武穆侯那是已经继承爵位的。将来陶家有两个公侯的女婿,那一定会慕煞旁人。大太太温和地道:“这不还有几日才冬至呢,也不着急,我们这边准备着,只要能赶在祭祖之前回来就行,”顿了顿又对陈mama道:“你回了老太太,就说二房三房过几日才能到,别让老太太等得急了。”崔执事家的领命出去,到了垂花门外将大太太原话告诉了崔执事,崔执事忙着去安排二房那边送信的小厮。崔执事家的不敢耽搁,径直往老太太那里去。老太太正坐在软榻上,大丫鬟芮青在一旁给老太太揉捏肩膀。陈mama将大太太交待的话说了一遍。陶母点点头,“知道了,眼前我正有一件事要跟大太太说,”说着让芮青去内室拿了一封信出来,“这封信你拿去给她,让她看着办吧!”芮青将信交给陈mama,又复回来伺候老太太。陶母眼皮也不抬,“人老了,容易倦,我也不留你了。”陈mama知道老太太对她素来不喜欢,就算她说几句哄老太太的吉祥话,老太太也会说什么,“耳朵不好用了,你说什么?我也听不真切了。”让她哑口无言。陈mama如此思量了一下,也就不讨什么没趣,拿着信讪讪地退了下去。陶母叹了口气,“不知道她又在使什么坏心,这府里的人都快让她折腾干净了。现在借着给我办寿辰,却不知又要笼络什么人过来好给她做主意。”顿了顿又道:“我这是老了,不想再cao心。”芮青道:“老太太说的是。”陶母让芮青端了茶给她喝,润了润嗓子,忽然一笑,“我也不能让她太得意。”陈mama将信拿去给大太太看。大太太接到手里,那封信明明白白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