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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略在一旁,今天怎么倒受了这种礼遇,容华静听着二太太的下文。“要我说,这次的事,屋里的丫鬟谁也逃不了干系,不管是家生的还是倒卖死契的,不如叫了牙婆子进府都领了出去。”不管是家生的还是倒卖死契的。话说起来是这样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真正的意思刻意提醒她去想想这些丫鬟都是怎么进府的。要不然二太太也不会在说这句话之前看她一眼。二太太的话锋果然是直指三太太。平日里二太太、三太太还算是同仇敌忾,真正遇到了事却都不留余地互相指责,但求自已能脱了干系。三太太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也慌忙开口,“二嫂说的对既然出了这种事,该惩办的就要惩办,若是轻易饶了,难免养就轻佻的出来将来说不定更要坏了大事。”三太太说到这里,容华想起薛明霭屋里跳井的丫鬟来。二太太果然眼楷一僵。两个人推来推去,似是这件事都与她们无关。老夫人似是看腻了这种戏码,淡淡地道:“该惩戒的自然要惩戒了,但是也要分出轻重来,不能让下面人看了以为我们家不近人情,弄得人人自危。”二太太立即变脸笑着道:“我只是想家里年岁不小的丫鬟也有不少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一并算计着配人。特别是少爷、小姐跟前儿的。”容华抬起头看老夫人,老夫人眼睛里光芒一闪。二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瞧着二太太飞扬起来的眉角,微微下沉的嘴唇,似是胸有成竹有备而来。要打发年岁大的丫鬟出府?薛明霭的房里恐有两个吧?是要肃清薛明霭身边的人?大家族里,不管是少爷、小姐成亲之前都要对屋子里的下人有一番安置,小姐不说了,不过是要将贴身丫鬟带走做陪房丫头,少爷房里的通房丫鬟就不同了。二太太如果是这个打算,那薛明霭的亲事就是有了着落。也没听说二房又看中了哪个名媛,只能还是常宁伯四小姐,二太太还是不肯放弃这门亲事。容华正想着,二太太已经将礼物拿出来,“今天在宁国公府里遇到了庄亲王妃,与王妃说了会儿话,又一起坐车回来,王妃知道老夫人喜欢精巧的物件,就让我带回来一件给老夫人,还说改日要来给老夫人请安呢。”说着将东西拿了过去给老夫人看。红色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印章。老夫人将那印章拿起来看。二太太笑道:“说是前几天圣上赏下来的籽料。”容华眼睛一跳,圣上赏下来的籽料,用作做印章的?印章本来寓意就特别,更何况是圣上赏下来的。三太太眼睛都落在印章上。老夫人也将印章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现在储位上呼声大的有两个皇子,其中一位就是庄亲王,庄亲王是个和气王爷,在朝中呼声也高,办过几次重要的差事,是圣上赏赐最多的皇子,只是庄亲王的生母地位却并不高又去世的早,所以皇贵妃所育的皇子就成就了另一派。一面是庄亲王,一面是蔡家。不管是勋贵、宗亲还是重臣很多都择了派别,尤其是最近圣上提了蔡氏为皇贵妃,可是对庄亲王也是十分眷顾。两派各有各的思量都觉得自己离圣上心里那个正确答案更近一些。容华抬起头看老夫人。薛家没有人比老夫人对这种事更有经验的了。之前圣上和宣王还不是这种情形。二太太仔细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庄亲王府和常宁伯府那是连着亲的,若是能娶了常宁伯四小姐,就等于和庄亲王拉上了关系。老夫人将印章放回盒子里,笑道:“难为王妃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婆子。”却不说别的话。二太太脸上不免失望。总不能不顾品行,一味的攀亲。容华又坐了一会儿,正想着时辰不早了要起身离开。薛明睿正好回府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道:“你meimei那边去看了没有?今天多亏了容华。”容华低着头微微笑,抬起头时迎上薛明睿的目光.不自觉的脸红。薛明睿和容华从老夫人屋子里出来,直接去了薛夫人屋子里,薛夫人简单地说了薛亦双的事,等薛明睿看过薛亦双,薛夫人又让丫鬟将饭菜摆上来。从薛夫人屋子里吃了饭回来。容华和薛明睿回到房里,进套间换衣服。她素白的手指忙碌着,嘴角却有些笑意。想及今天一天地经历的,到了晚上却还能露出些笑容来。她才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是不让须眉。薛明睿道:“五meimei是个心思重的,素日不爱与人说话。”容华微微一笑,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一点侯爷兄妹十分相像。”他细长的眼睛一扬。本是想要调笑他一句。却没想到他嘴角弯起带着笑意,低下头来在她耳边道:“你是嫌弃我?”她的脸“忽”地一下红了,以至于从套间里出来,春尧、锦秀都纷纷避开目光,薛明睿进了书房,容华这才看了春尧一眼,春尧抿嘴笑了。春尧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给容华,“小厨房做了这个,原本是侯爷、少夫人一人一碗,想及少夫人已经在老夫人屋子里用过,还是不要吃太多凉物我就让她们盛了一碗上来,剩下的倒便宜了我们。”容华微微一笑。春尧也抿嘴笑了。大概是之前她的一席话起了作用,春尧不那么小心翼翼了,性情也放开了些。容华本想等着薛明睿将公文处理完再一起去睡觉,可能是白天太累了,翻着书忍不住眼皮发沉,正昏昏欲睡,忽然感觉到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来得及心慌抬起头对上薛明睿的眼睛。冷不防地被抱起来,她的脸颊立即变得绯红,张开嘴叫了声,“侯爷……”没等她说后面的话,他已经抱着从小书房里出来,也不是没有抱过她,可是以前没有发觉她这么轻。她将脸埋在他胸口,似是怕被人看到,却不知她刚打瞌睡,他就已经让屋子里的丫鬟铺好床,留下梳洗用的水退了下去。还好屋子里没有旁人,容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这才舒了口气,薛明睿将她放在床上,她还没有说话,薛明睿已经道:“以后多吃点,这么轻。”成亲这些时候她一直都是这样,之前他也没说,怎么今天忽然就提起来。该不是将她嫌弃他的话还回来吧,大男人这样小气,“侯爷是嫌我轻了?那要重多少?”薛明睿似是煞有其事,“比我心里的重量轻,轻很多。”容华不由地扬起眉毛,“侯爷这是在拿妾身开玩笑。”薛明睿这才抿起嘴唇笑了。他说的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