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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生怕老夫人怒气之下说出什么来。当今圣上如何,老夫人是半点批评不得的。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声音猛然一收,不由地咳嗽起来。李mama急忙上前拍抚,“二老爷不是说了吗?以后再也不去看什么小芙蓉了。”老夫人摆摆手,让李mama拿来引枕靠在后面。老夫人道:“二太太也是想不开,整日里在府里拈酸吃醋有什么用?管束他严了,他不敢明着来,就敢在外面胡乱作为,只怕是闹出来的事更难收拾。男人就是馋嘴的猫儿,你能管住猫不去偷腥?顺理成章地纳几个妾室进来放在眼皮底下起码心里有数……”李mama连连道:“要不然将二太太叫来说说,外面有几分颜色的丫头有的是,找几个品行好的不是难事……”老夫人冷哼一声,“她若是能受得了这气,就不会将身边的大丫鬟都配了人。这一点谁也不及大奶奶。”老夫人说着话,抬眼正好瞧见雪玉撩起帘子向屋子里张望,不禁皱紧眉头,“有什么事?站在外面做什么?”雪击急忙走进来,“我是怕老夫人休息了。”说着看向旁边的李mama。老夫人看雪玉神情闪烁,“到底有什么事?”雪玉这才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一时找不到了三爷。”老夫人眼睛一跳,坐起来,“什么?找不到明霭了?”说完话顿时觉得头晕眼花,重新跌回软榻上。李mama和雪玉顿时惊慌急忙上前查看。老夫人摇了摇头,支撑着问道:“常宁伯家来人了吗?”雪玉道:“时辰还不到。”老夫人喘口气,“让府里的人赶紧去找。”雪玉道:“二太太怕弄的满府皆知,正让人悄悄的找呢。”老夫人听得这话,胸口一闷,几乎透不过气来,半晌才道:“糊涂……这时候她只顾得眼下的脸面……”殊不知等到常宁伯家里来了人,不见姑爷来开门,那才是真正没法交代。府里这么大,找个人也不容易。容华问道:“有没有来跟我们借人?”春尧摇摇头,“没有。只说二房那边偷偷的在找。将三爷房里的丫鬟和身边的小厮都抓起来问。”二太太也是乱了方寸,现在天已经黑了,应该问门房上的人才对,只要薛明霭没有出府,便让人封了门在园子里找,府里这么多下人很快就能将府里查一遍。春尧道:“二太太是怕别人知道不好吧!”只要最后结果顺利,就不算丢了脸面。薛二太太毕竟掌家这么多年,就算一时犯了糊涂也会马上想清楚。“让人去旁边的院子里看看,三爷别是在我们这边。”春尧交代了下面的婆子去找,一会儿来回话道:“门上的婆子说下午的时候看到三爷在附近转悠,后来也没有进南院来。奴婢也让人去找了,确实没在我们这边。”那好。外面的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薛二太太让人搀扶着去盘问薛明霭的贴身小厮,那小厮还没回话,薛二太太便冷笑道:“若是有一字虚言,我便将你抽了筋扒了皮,看你还有没有胆子挑唆主子。”那小嗣素来知道二太太的手段,只跪地求饶,“二太太饶命,小的真的没和三爷说过什么,更没有挑唆半句啊,只是三爷要喝酒,小的去拿了些来,那也是经过屋里jiejie们的手。二门之内小的怎么敢随便闯。”二太太听了这些又去了旁边的屋子,蝶飞、蝶兰也面无血色地跪在地上。蝶飞、蝶兰两个丫头不见了薛明霭早已经唬软了,蝶兰更是不等二太太问,磕了几个头道:“三爷要喝酒,我们劝了又劝,三爷只是不听,就让外面的小屏去拿平日里爱喝的来,大喜的日子谁敢逆了三爷的意思,我们也没法子只得将酒取进来。三爷自已在房里喝酒,我们姐妹去帮忙布置新房,屋子里留了两个三等的丫鬟,谁知道三爷嫌几个丫头手拙,将她们撵出去了。等我们回来,进屋便找不到了三爷,急忙让人四处寻……再后来就来凛告二太太了。奴婢说的话不敢有半句欺瞒。”二太太冷笑道:“好端端一个人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你们平日里都是留下一个伺候,怎么就一下子都走了干净?那些小丫鬟不进屋伺候总该在外面才是,怎么连三爷人影都没见到?可见这些话里漏洞百出……”说着眼睛很厉起来,“别以为这样说就能一下子推了干净,若是找不到三爷,就是话话把你们打死了也不屈。”说着看向蝶飞、蝶兰身上的家衫,两个人皆是上好的陵罗缎,“这府里的丫头哪个比你们穿的好了?稍稍给些脸色,就这样轻狂起来。”蝶兰也忙磕头,“奴婢都是从太太房里出来的,哪敢有半点轻狂的模样,这一次真的是冤枉了。”二太太只冷著脸,“你们是看我病了,才一个个无法无天,光是今日的事,谁也逃不出去。”说着吩咐两边的婆子,“拉出去打了,我看还有什么话说。”粗使婆子听了消息进屋,只去拉蝶飞、蝶兰两个,两个丫头心里冤枉哪里肯走,都悲悲戚戚地哭起来,这样挣扎着,钗钏也落了一地。二太太院子里这边打了丫鬟,那边管事婆子来道:“找到三爷了,三爷是醉在了院子里,之前躺在太湖石阴处我们也没瞧见,这次细细搜了才算找到。”二太太松了口气只往那婆子后面看,“人呢?人现在在哪里?”管事婆子道:“三爷身上脏了,怕不能入眼,已经抬去屋里换衣服。”折腾了一圈下来,二太太嘴唇苍白,一脸的倦容,勉强支撑着吩咐几个得力的,“和我一起过去看看。”二太太走了,蝶飞、蝶兰这边也打完了扳子,让人拾着下去养伤,两个人受了这样无妄之灾,都咬着袖子呜咽起来。旁边的粗使婆子急忙劝,“两位姑娘快别哭了,让二太太听了可不得了。”蝶飞、蝶兰两个哪顾的上这个,胸口的冤屈半点得不到抒解,侧头互相看着目光流转欲言又止。等到敷了药,屋子里再没别人,蝶兰才道:“这种事就算遮掩也遮掩不过去,将来等到事发,我们俩说不定真的要被打死了,还不如早些向二太太说清楚,免得在人前受辱。”蝶飞道:“你以为话说出去就能好了,说不得最后又是什么下场。”蝶兰冷笑道:“那也好过受这份气,三爷平日里虽然对人好,我们也没少受了他的牵连,整日里被盯的死死的,若是真有什么干系到也不屈,我们却是一身的清白,替别人受了罪,二太太只顾拿人撒气,却不好好查个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蝶飞看看外面忙劝住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