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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孕。若是传了出去,红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叔叔的还是侄子的?她怎么向族里人交代?老夫人将手腕上麻姑献寿的手串取下来,吩咐雪玉,“将我的那串佛珠拿来。”薛二太太这边刚得了时间休息,想及昨晚薛崇义的模样,叫来任mama,“去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老夫人和老爷说了什么?”薛崇义这几日常去老夫人屋里,她问起薛崇义都和老夫人说了些什么,薛崇义只应付她两句便不提了。若不是有老夫人在背后撑腰,薛崇义怎么在她面前这样有底气起来。任mama看向二太太欲言又止。二太太皱起眉来,“到底打听到了什么?”任mama笑道:“也没什么,眼下还是爷的婚事最重要。”二太太目光顿时尖利起来,“你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一样都瞒着我?”任mama忙去拿水给二太太,“我这是一心一意为了太太着想。太太这几日病反反复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好容易借着三爷的喜事情神总算是好些了,有些事太太就不要在意了。”二太太握紧了手,“你要急死我不成?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不管在不在意我总要知道清楚。”任mama抿起嘴唇左右看看,又伸手给二太太揉了会儿后背,这才低声道:“二老爷去和老夫人要个丫头。”二太太心里一紧,侧头看任mama,“要哪个丫头?雪玉还是景月?”任mama小心翼翼地道:“不是老夫人屋里的。”二太太微微思量,“那是我屋里的谁?”任mama小声道:“也不是。是……是……少夫人的陪房丫头……叫红英的。”二太太跟前一黑差点就背过气去,只觉得喉头腥腥的说不出的恶心,喘息了好久才又定下神,“是那不要脸的**,竟是和她主子一条藤的害我,什么东西就要贴了老爷,我便去向容华问了清楚,到底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将那狐媚子带进府里,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她不让明睿沾一沾,却往别人院子里送是什么意思?”任mama忙劝道:“太太小声些,大喜的日子莫要让人听到了。”二太太冷笑道:“便让族里人都知道,他去侄子被窝里拽人了,好个没脸,与自己亲侄子做了连襟。”任mama更急了,忙将隔扇关上,“太太,千万要忍一时之气,无论老爷是不是要纳妾,都要经过太太的,太太不同意老爷也没法子。”二太太哪里有了气力再说话,嘴唇苍白着哆嗦成一团,半晌才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什么时候与他遇见的……”说到这里转念想到那红英来她屋里回话的时候,薛崇义似是在场,那晚定是见了的,胸腹的一团怒气顿时堵在喉口,更加喘不过气。“老夫人怎么说?”任mama道:“还不知晓……”二太太看任mama闪烁其词的模样,“定是答应了……他是看我不行了,就敢这样起来。我还当他是个有良心的,这几日对我百般顺从,谁知道没安好心。”说着冷笑起来,“好个薛崇义要谁不好,要那**,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抬起头又逼问任mama,“还有……什么……一同与我说了……”任mama道:“再就没有什么了。”二太太犹自气得哆嗦,“我当是什么人。我们府里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货。我真是看走了眼。”任mama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二太太若不是将那红英叫来问话,说不定没有今天一节。少夫人院子里的人,怎么敢到他们二房这边来…说起来根源还是……二太太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吩咐任mama,“去看看那红英现在怎么样?容华那边有什么动静。”任mama应了一声安排人去打听。眼见吉时到了,管事的婆子来道:“花轿要进门了。”二太太叫来杜鹃匆忙梳洗一番这才去了前面。任静初坐在花轿里,听得外面踹了轿门,喜娘便将同心结送到她手里,她刚伸手抓住了同心结,就有人掀开轿帘儿将她带了出来。接着只听耳边喜娘吩咐,过了火盆和马鞍。旁边都是陌生的声音,青穹跟在一旁也不敢出声,和刚才在家里已经是大不相同。任静初要紧了嘴唇,心里说不清的失落。刚才丫鬟们还在议论新姑爷如何文武兼备,不但过了文关,还搭弓射箭正中靶心,族里的人都夸新姑爷将来前途无量。转眼她上了花轿从家里出来,身边就再也没有谁围着她说话。好不容易熬到进了新房,薛明霭揭开盖头,任静初看到那张久违了的脸,薛明霭穿着吉服,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既熟悉又陌生,像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又不像。她记得薛三爷圆圆的脸,有着和武穆侯相似的五官,怎么现在…不是了。本来以为薛明霭会是满心欢喜地看着她,谁知道薛明霭那没有半点笑意的脸上似是愁肠百结。任静初登时愣在那里。第三百章零八章父子同心(上)任静初还没回过神来,薛明霭已经平板地道:“我还要去前面应付宾客。”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更加静寂下来。青穹和绿媛忙端了水和糕点上前,青穹道:“三奶奶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三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任静初皱起眉头。青穹和绿媛互相看了看,索性屋子里没有旁人,青穹试探着问,“三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头上的彩冠太重了?三奶奶忍一忍,要等到三爷回来亲手取下来才算全了礼节。”任静初眼前仍旧是薛明霭苦着脸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突然如坐针毡起来。正思量着,薛明霭屋子里的丫头来见礼。一个叫玉桂一个叫雪痕都是二等的丫头。青穹在旁边问道:“常在三爷身边服侍的大丫鬟呢?”那玉桂恭谨地回,“蝶飞和蝶兰都病了不能过来伺候。”任静初惊异地扬起眉毛,两个大丫头,怎么会突然都病了。玉桂和雪痕两个回完话就退下去。任静初枯坐了一会儿,眼睛不时地扫向门口,从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失落……昨晚薛明霭就迟迟不开门,今日进府之后又是这种情形,她在家里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薛家几次上门求亲,她也不会嫁过来。母亲还说,薛家能这样,将来她过门更后定不会吃亏,就算听起来身份不如武穆侯夫人,实际上不管是娘家没落的薛大奶奶钱氏,还是庶女身份的武穆侯夫人陶容华,都和她没法相提并论。父亲还向祖母保证,她嫁来薛家是怎么都不会受委屈的。之前说的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