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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说?”二太太不可能轻易将那些人交给四叔父,四叔父和四婶又都是不会耍心机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在二太太手里吃亏。四太太一时沉默下来,“只能听二太太怎么说,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总要去问问。”就算抓住了人,他们也不会轻易说真话,容华道:“这种人应该不会只做过这一件事,依我看若是二婶肯说出那些人的下落,不妨请官府出面。”四太太点点头。送走了四太太,容华将冯立昌家的叫来,“去二房那边打听打听,害四老爷的人在哪里,然后给隆正平送个消息,让他尽快将人找到。”隆正平找这些人找了那么长时间,有些风吹草动就应该会察觉。容华说到这里,心中浮起一丝疑惑,自从四叔父落水,她们和隆正平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怎么现在却让任静初将人找到了。冯立昌家的才退下,木槿在外屋道:“马小姐来了。”这几日整个薛府都忙的晕头脑胀,才刚歇下来……马溶月还真会挑时间。木槿带着马溶月进了屋。容华将目光落在马溶月身上。白狐毛的披风,浅藕色暗花袄裙,打扮的十分素淡,脸上也只是施了一层淡粉,没有半点盛气凌人的模样,倒是像来示好的。“少夫人。”马溶月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握着帕子规矩地立在一旁。木槿用下人用的无花杯子给马溶月倒了杯茶,又搬了个锦杌来。木槿的敌意,马溶月似是半点不介意,笑着和容华话了些家常,然后话锋一转,“不知道少夫人是怎么想的,太后娘娘让我来薛府伺候长公主,我吓了一跳。”马溶月会这样直率说起这件事。容华微微一笑也不拐弯抹角,“我也是没想到。”马溶月将跟前的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盘盘的小点心,“这是济南府的小点心,少夫人尝尝,”说着抬起眼睛,目光恳切,“我的家人都在济南府,一晃分别父母已经五六年了,我在宫中是时时刻刻盼着能回家。”马溶月拿起帕子来擦眼角,“只要能回家在父母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没有别的念头。”马溶月是来告诉她只想回去济南府,不想成为侯爷的妾室。容华没有半点的诧异,上次从老夫人屋里出来马溶月叫住她,她已经知道马溶月要说什么,“你也知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在府里侍奉老夫人是皇太后的恩赏。”马溶月坚定地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求少夫人尽量帮忙,若是我有机会再进宫,一定会去求太妃娘娘向皇太后求情。我父母身体不好,我想回去床前侍奉尽尽孝道。”马溶月自己不愿意做武穆侯的妾室,比她想方设法拒绝好多了。可是无论马溶月怎么说,旁人还是会觉得她善妒不给薛明睿纳妾。马溶月站起身上前几步小声在容华耳边道:“我从宫中出来的时候,静妃娘娘特意让女官叫我去说话,让我注意武穆侯夫人的一举一动。”她怀疑马溶月和静妃有牵连,没想到马溶月会自己说出静妃。马溶月又坐了一会儿,行了礼出门,锦秀担忧地道:“少夫人相信马小姐的话吗?”有些事由不得她不信,既然马溶月先提出来,她就试着帮帮马小姐。……马溶月回到房里叫来身边的丫鬟,“避开薛府里的人去趟李家,让李夫人想办法将我打听来的消息捎去宫里。”那丫鬟点头应了,“奴婢就说小姐要买脂粉。现在府里忙着分家,不会有人注意奴婢。”马溶月道:“不要耽搁太长时间,免得让人怀疑。”丫鬟应了一声退下去,马溶月也不耽搁直接去薛老夫人房里伺候。……到了下午四太太到了容华房里,“是任静初陪嫁的管事查到的消息,还抓到了人。二太太的意思打一顿出出气就算完了,扭送去了官府没有证据也告不出什么来。”容华皱起眉头,“没有证据管事怎么能认定就是这些人害的四叔父?”薛崇杰和隆正平当时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样貌。四太太也犹疑起来,“我也是担心这个怕抓错了人,不过那管事的说的有板有眼,连你四叔父都说错不了,旁人不会知道的这样清楚。”薛崇杰不会没有根据的乱说。四太太道:“我是来向你讨个主意,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再怎么样也不能私下里处置。“我还是觉得要送去官府问个清楚,现在只是抓到了一个,剩下的人去了哪里,我们问是决计问不出的。至于证据,干脆就让三弟妹手里的管事跟着去趟衙门,那人既然已经私下里招供了,去了公堂一定也能招认,”说到这里容华看向四太太,“只是这样就不能让四叔父出气了。”显贵之家都惯于用私刑,既省事又能发泄怒气,大周朝有法度,她是不大认同这种做法,再说光凭管事的一面之词,也不能认定那人就是凶徒,再说那些凶徒原本害的是隆正平,薛崇杰只是跳下去救人……四太太思量了片刻,“我回去和你四叔父说说,这件事还要他做主。”晚上薛明睿回府和薛崇杰去看了抓到的凶徒。容华等到薛明睿回来,“怎么样?”薛明睿皱起眉头,“我看是抓错了人。”容华不禁惊异,照四太太下午说的应该错不了。薛明睿道:“那人瘦成一把骨头,没有半点的力气,双手都是老茧不像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缩在角落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胆量去害人。“三弟妹身边管事的怎么说?”薛明睿想起那管事的不由地冷笑,“那个人倒是能说会道。”第四百二十九章原形毕露薛明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他面前耍八面玲珑的把戏不过是笑话。容华道:“三弟妹花了不少银钱找那些凶徒,所以那管事的只是随便找了替罪羊。”就连任静初手里的管事的也知道任静初的银钱太好骗了。“只是有一点,”薛明睿扬起了眉毛,眼睛渐渐更加明亮,“那管事的未免知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