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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成人,口内连连感慨:“感觉做了一场梦,那时还是那么个小不点,一眨眼的工夫,就长这么大,眼看就有了人家,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要别人家里去了,捧着手中如珠如宝,最终还是便宜了别人家。”丘如意忍耐着听了半天,此时便忍不住担忧道:“话也不可说的这样满,还没正式合了八字呢,万一八字不合,这门亲事还不是得黄了。”于氏闻言,大笑道:“我说你半天怎么总是一脸的愁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放心,两家既然看对了眼,想要成就这门亲事,八字就没有不合的,便是真批个不合,他既然能批不合,也定能有破解的法子,咱们两家不差那点破解的银子吗?但凡八字不合,说到底就是个借口罢了。”丘如意松了口气,不过直到晚上丘如海回来,带来“鸾凤和鸣、凤凰于飞”的八字批语来,丘如意这才真正高兴起来。这边丘如意高兴,刘婷在京城听说了卢国公府去丘家求亲的消息,却差点气得把家里给拆了,嚷嚷着要连夜进宫求太后赐婚。刘献便苦劝道:“你真是鬼为了心窍,那个安世诚算个什么东西,是天上文曲星,是貌比潘安,还是门第高贵,他哪里值得你这般。”刘婷闻言,不由向父亲吼道:“说来说去,都是你没本事。如果你能有大伯二伯那样的能耐,手把一方重兵,再加上姑姑对我喜爱,这个皇后怎么也能落到我的头上。就算皇上现在体弱不宜大婚,我也能随着心意在京城挑选佳婿,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卢国公府嫌弃。”刘献气得直瞪眼,对妻子喝道:“这是你教出的好女儿,倒嫌弃起她老子没本事,她有本事,怎么还比不上一个乡下丫头。”刘献妻张氏不敢说丈夫,也不舍得教训女儿,只好左右安抚道:“女儿也是被卢国公府欺负的狠了,在气头说话不好听,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说到底还是比那两房差得多了,这才卢国公府敢不放在眼中。”见丈夫神色变缓,张氏又对女儿说道:“你方才说的话着实伤人,你父亲是何等的疼爱你,怎么为了一个安世诚就这样对你父亲,真真让人心寒。”刘婷叹道:“其实女儿还真没看上那个安世诚,也不是非要嫁给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还没谦他呢,他倒敢看不上去我。”张氏笑道:“那是他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你何苦和他怄气,生生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他爱娶那个乡下丫头,就随他去好了,等那个乡下丫头进城来,丢的是他的人。你先暂时忍耐,以后让你姑母为你赐一门锦绣姻缘,没事看看热闹,再借机踩上一脚,那日子过得才叫畅快。”刘婷闻言,深觉有理,不过她向来心高气傲,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要求父亲帮自己先出了这口气。刘献苦笑:“我如今都出了府门一步,去哪里帮你出气去。”刘婷不依,又摔摔打打地闹腾,刘献夫妻苦着脸在那里唉声叹气,暗地里埋怨太后不该给女儿画了那么大的一张饼,现在又不兑现了,女儿的脾气性子却给纵了起来。丘若兰是在第二天才知道了卢国公府去丘家求亲,那时她正在写字,闻言不由重重将毛笔摁在纸上,原本整洁的宣纸上便被墨汁渲染得一团漆黑。丘若兰顾不得这些,只管茫然地看着前方。今生的事情又发生了改变。前世,明明是刘婷先派人撞了丘如意的马车,然后卢国公府才又上门求的亲。这也是她前世内心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情。她不是丘如意完全的替身,她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安世诚还和丘如意没有一点关系。安世诚一开始就是向她求的亲,也是她答应下了这门亲事,所以在这桩姻缘中,她是问心无愧的。丘若兰因为丘玉娟的压制,原本打算等丘如意出了意外,她再寻机介入,却不想事情竟又发生了变化。卢国公府上门求亲,于氏早就巴不得了,自然是满口地应允,哪里还有自己的机会。丘若兰不由在心里苦笑:老天,你这是在玩我呢,距前世丘如意出事还有一段时间,卢国公府这是求的哪门子的亲啊。不同于丘若兰的茫然,丘玉娟虽然也因为事情有了些许不同而惊讶,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凡事有因有果,因为她和丘若兰这对先知在其中瞎搅和,事情略有偏差倒也没什么奇特的,只要事情大体框架不变就行。既然丘玉娟这些闺阁女子都能知道的事情,在顺阳城里便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丘家第二天便宾客如云,有来探听消息的,有来套近乎的,于氏也终于敢在众人面前就女儿的亲事说句硬实话了。众人自然少不了要见见卢国公府未来的大少夫人,也许就在此刻,众人才发现,除去丘如意在外面的恶名外,她本人还真是个国色天香气质娴淑的,也难怪卢国公府大浪淘金慧眼识珠选聘了她去。丘如意只管陪着笑脸听人赞了一遍又一遍,一天下来,倒还真是累得不轻快。就寝时,杏儿看着一边诉辛苦一边夸张地揉着腮的丘如意,不由笑道:“现在就觉得累了,将来等小姐成了郡公夫人,那得累成什么样儿。”丘如意哼哼:“郡公夫人算什么,京城里最不缺贵夫人。”杏儿和楚儿相视一笑,服侍着丘如意睡下。丘如意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正胡思乱想,却听见外面有丫头叫道:“那边是什么人?”第一六五章传唤刘婷丘如意侧耳听了一下,只当有丫头起夜相互惊着了,便没当回事,仍旧想自己的心事。哪知此时却又听另外的一个丫头大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站住。”丘如意不由蹙眉,上夜的楚儿也从睡梦中惊醒,往丘如意床上看了一眼,悄悄起身走到窗前倾听。不想,紧接着就听丫头大声叫道:“快来了啊,不好了,有贼人进来了。”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丫头受惊之下发出的声音尖锐又带了几分凄厉害怕,如带了钩的锐器剐得人心里难受。丘如意便被这一声瘆得受不住,一骨碌爬了起来。楚儿见状忙从窗前走了过来,一边点上灯烛一边说道:“可能是有起夜的丫头,不知看到什么,胆子小没经过事,就一惊一乍叫唤起来,倒惊着小姐了。赶明儿得让管事好好教导她们一下,别看见个花影就乱喊一气。”丘如意不语,只管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外面听到动静的丫头婆子们纷纷披衣回门来查看,隐隐听到婆子在训斥小丫头,小丫头抽泣地解释着,其他人则叽叽喳喳,却听不分明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