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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家如此,幸好没有出什么意外,不然倒是咱们的累过了。”卢国公夫人见丈夫表了态,便只好夫唱妇随,不寻丘家的茬,反倒在心里鄙视起刘婷来:“也不知当日太后和皇上是如何想的,竟会有立刘婷为后的想法,阿弥陀佛,幸好不成,不然,咱们大楚朝有这样一位皇后,也真够丢人的。”夫妻二人正说话间,张氏便上了门。卢国公夫人少不得待之如上宾,张氏为了女儿,也只好老着脸皮,开口将事情略说了一遍,上前跪求道:“千错万错都是婷儿的错,还请夫人看在两家的交情上,放婷儿一条活路吧。”卢国公夫人忙上前搀扶起张氏,叹道:“这事只怕我们有心无力了,和丘家的亲事才刚提起,她又没有嫁进来,我这个未来婆婆如何好做她的主。”张氏忙道:“只要夫人肯相帮,这事就能做成。丘家好容易攀上贵府这门亲事,必会十分在意,只要夫人开口,他们必肯听的。”卢国公夫人倒不好开口拒绝了,却又不想帮刘婷这个忙。丘家还要在心里斟酌掂量刘家,卢国公府乃是正经的皇室宗亲,却不怕得罪刘家,况且刘婷这次办的事情也确实太阴损,卢国公夫人不想助纣为虐。最终张氏失望而归,气得刘献大骂卢国公府忘恩负义。最终刘婷还是硬着头皮去求太后。刘太后闻言,气得大声斥责刘婷道:“你胆大包天做下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有脸面来求我,倒不如死了痛快,免得给刘家丢人现眼。”刘婷吓得跪倒在地,抱着刘太后的腿哀哀哭泣。刘太后见了,心不由地再次软了下来。说来说去,刘婷落到这个地步,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刘太后忌惮两位兄长手中的兵柄,不敢疏远却也不敢靠得太近,所以才有心扶持刘献,也间接地娇纵着刘婷,谁知这父女二人皆是烂泥扶不墙的主,她这里没得到助力,刘献父女二人也没落着好处。刘太后被刘婷哭闹的头疼,于是派她宫里的大太监亲自去卢国公府走一趟。卢国公夫妇虽不情意,却因为太后亲自出面,便少不得应承下来。谁知安世诚闻讯赶来,对使者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娘娘位居高位,帮着皇上治理天下,怎么还知法犯法,包庇起刘婷来了,刘婷一事自有衙门审理,太后娘娘日理万机,还是不要cao心这等小事为好。”卢国公夫妇闻言,脸都吓白了,慌忙上前打圆场。安世诚却犯了书生迂腐执拗的毛病,仍坚持己见,那太监倒也痛快,直接回宫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刘太后。刘太后闻言,不由恼怒道:“那个安世诚真是这样说的?”太监回道:“奴才不敢有一字隐瞒。”刘太后便不由对都会皇上哼笑道:“这就是你口中懂得知恩图报,可以让母亲倚靠的人?”第一六七章太后徇私长兴帝闻言笑道:“刘婷虽未酿成大祸,但实话说来,这事确实触犯了大楚朝的律法。安世诚若因为母亲派人说情,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儿子才真要对他失了望。”刘太后冷笑:“他这般铁面无私,母亲又不是圣人,谁知道以后做错什么事就被他拿住了,到时怕要落个晚景凄凉。”若这事是出在别人身上,她兴许还真不往心里去。之所以对安世诚吹毛求疵,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不赞成儿子将皇位给了安世诚,所以只要与安世诚有关的事情,便忍不住从鸡蛋里挑骨头。长兴帝心中明白,笑道:“安世诚办事讲求原则法度,将来才会对母亲恭顺,只要母亲安心在后宫颐养天年,又能有何错之有,就太后的尊贵名位,谅他也不敢在心中生出一点的怠慢来。”刘太后便叹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是血脉相连,不然,岂会不体谅刘氏女在外丢人现眼,我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摆。”长兴帝垂眸不语,他极不赞同母亲纵容刘氏女,只是内心深处认为到底是闺中女子也起不了什么大风波,他又有许多国家大事要考虑,故也就听之任之,如今看来,还是他小看了女人的力量。其实早在这之前,他就耳闻刘氏女名声不佳,不只闺阁女子做风大胆,便是嫁了的,也多行事不规矩,只是因为有母亲的庇护,众人也只好忍气吞声,这其中就有一些娶了刘氏女儿的安氏子弟,长此以往,必生积怨。倒是枉费自己当日为使安刘两家能够和平相处而费尽的心机了。长兴帝暗叹,刘婷早前看着还算是个好的,不然母亲也不会动了立她为皇后念头,却没想到她现在也沾染了刘氏女飞扬跋扈的恶习,为了逼安世诚就范,就敢让夜闯民宅去掳人。其实他原本倒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警告刘氏诸女。但现在看来。在母亲眼中,刘氏诸女的未来终久抵不上她现在的脸面重要,罢了。只要母亲开心,他也懒得再花心思去管刘氏的以后。长兴帝想到这里,心中微叹,笑道:“母亲说的是。安世诚也确实太不知变通了,儿子这就叫他过来教训一顿。”刘太后想了一下。觉得不妥,摇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点事还不至于让你亲自出面,一会儿我传进卢国公夫人说话就是了。”正说话间。宫人来回:卢国公夫人来向太后请罪来了。原来太监离开卢国公府后,卢国公认为刘太后还算是个有胸襟的,故对回绝一事。不太放在心上,安世诚也自认自己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各自走开。卢国公夫人却不免多想,越想心里越忐忑,于是干脆进宫向太后请罪来了。刘太后起身笑道:“真是说曹cao曹cao到,传她去慈寿宫,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行事。”刘太后在众宫人的簇拥下,摆驾慈寿宫,一进大殿,便看到卢国公夫人正规规矩矩地跪在殿前。刘太后不由边往殿里走去,边笑道:“哀家还没进来呢,你行的什么大礼?快起来吧。”卢国公夫人不敢起身,低头禀道:“臣妾有罪,请太后娘娘责罚。”刘太后闻言,便住了脚,轻描淡写道:“何罪之有?”卢国公夫人回道:“臣妾教子无方,使得我那逆子说话难说,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宽厚胸怀天下苍生,不与小儿计较,臣妾感激之余,心中惶恐,特来请罪。”刘太后冷笑:“就冲你这句话,哀家便是想责怪,也得息了这个念头,不然岂不是显得哀家太不宽厚了。”卢国公夫人见状,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磕头,连道不敢。刘太后便又笑道:“哀家不过说句玩笑话,瞧把你吓得,说到底都是一家子,便是当时被顶得脸面下不来,我这作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