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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比谁差了,历史上多的是以庶为帝的例子。于是便免不了在这里面搅和,安世弘向来精明,一量察觉,立即采取行动,于是两位皇子立马失了帝心,被远远打发到穷山恶水之地,虽名为王,实为囚徒。只是谣言一旦传开,哪里说止就止的,于是安天祐马上让人顺着这条线,影影绰绰地提起从前刘太后及安氏宗亲遇刺一事上面了。皇帝闻知,心中骇然,立马召了儿子过来,责令他尽快处置此事。安世弘一面着人查证压制,一面又去永平王等处安抚解释。幸好永平王等人倒是不疑有他,反安慰他道:“这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有人想挑事出来,好混水摸鱼。”安世弘并不知遗召事,只当仍是他两个庶弟传出来的——当年事虽做的机密,同处一府,他两个未必不会有所察觉。李全及刘娘娘已被严密监视起来,卢王府上下虽不知情,却也没少了人监视,只是没想到会在安天祐这里出差子,故就连皇帝虽察觉情况有异,亦只恨那两个庶子烂泥扶不上墙,只看眼前利益,不知这事对他一家的影响有多大,将来事了后,少不得好好教训他两个。宁泰郡王正气不顺中,听得此谣传,便立时起身,寻了机会堵住安世弘逼问前事。安世弘自不肯认,满口喊冤。宁泰郡王便道:“我本不信,只是既然有人说了,我觉得还是来问问的好。你既然是被冤的,我便信你,只需你发个誓儿。”第二八三章暗起疑心安世弘听了,几乎忍不住要笑了。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宁泰郡王,竟也如这些无知的后宅妇人一般,信什么誓儿。安世弘毫没有心理压力地指天发誓道:“若此事与我安世弘有一点关联,将来必遭五雷轰顶。”发完誓,心里有些恍惚,好似从前也发过这般的誓言,却一时不记得对谁发过。安世弘虽心有疑惑,脸上却分毫未露,一直保持着虔诚作态。宁泰郡王见他神情庄重,也就信了他,拱手作礼笑道:“太子殿下大人有量,别我一介武夫一般见识,方才多有得罪,望海涵。”安世弘忙拦住他,亦笑道:“郡王叔这般就很好,咱们一家子有什么话只管往明处了说,惹只憋在心里,指不定又生出多少误会。”宁泰郡王是个直心肠,既然问明了,又赔过礼,便告辞离去。安世弘暗舒一口气,去皇帝处复命。皇帝点头,宁泰郡王一向是个沉不住性子的人,若他在这次谣言事件中无所表示,才真正让人不放心呢,有他这么一闹,也算间接在宗亲中为太子澄清事实了。安世弘退出御书房,直到夜里回到东宫,看到丘若兰才想起来,当年他曾说过要立她所出之子为太子,为了取信丘若兰,发下若不然必遭雷轰的重誓,不由暗自发笑。那时年轻,心里还犹信鬼神之说,故给丘若兰下绝育药时,心里没有半点障碍,还曾窃喜,我倒是想依约立你的儿子为太子,也得你能生得出来啊。丘若兰不知她的夫主为何忽然笑了起来,便笑问缘故。安世弘随口说出宁泰郡王逼他立誓的事情来,笑道:“宁泰郡王也是叱咤沙场的英雄人物,没想到也信人发誓,真不知他从前是如何与敌对战的。”丘若兰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响,也忘了顾忌,直问道:“你真发了誓?这事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笔?”安世弘脸上笑容一滞,立马喝道:“外人不信也就罢了,你如何也疑我?这本是刘献欲取代永平郡王等人的兵权,搞出来的事情,如何能安到我的头上来。”丘若兰同他夫妻多年,早就发现他方才异样的神情,心里暗叹:如果是天命不由人。史书里的安世弘正是雷轰而亡。当年安世弘对着她发誓时,她脑中就闪现史书里关于他的死亡记载,也知道安世弘对她利用多于感情,她也活过不多年岁了,自然明白男人的誓言是信不过的。不过,她自信她脑中比常人多拥有了上千年的智慧,将来一定会是后宫争斗中的胜出者,便也没太在心里太重视安世弘的誓言。不想,安世弘发誓时懒得换词,一套誓言,不仅对她发过,如今又多了个宁泰郡王,偏偏那阴私事还真是他做下的,也怪不得他将来雷轰而亡。甚而,他前世说不得也是如此死去的呢。丘若兰知道,假皇子即位,刘氏着手铲除了众多安氏族人,终惹得宗室群起,那时的安世弘就与众人歃血为盟,誓要兄弟同心,若他将来起了残害兄弟之心,必遭五雷轰顶而亡。罢了,罢了,他命既然如此,就由着他去吧,不提他二人感情如何,相处日久,丘若兰早就看出安世弘的冷血无情,为今之计,还是早日生出儿子才是,到那时管他是生是死。丘若兰急忙上前娇~声媚气地请罪,安世弘心情也就好了起来,一夜受用。第二天,皇帝一下早朝,便急忙叫进安世弘来:“朕思前想后,一夜不得安枕。宁泰向来性子暴躁,杀人不眨眼,哪里信什么誓儿,只怕其中有诈,你这些日子务必要盯紧他,不然这事儿,若是收不好场,你我父子危矣。”安世弘闻听,心下一思忖,也暗自生悔,忙道:“还是父皇想的周全,倒是儿子轻敌了。”皇帝点头,却不由打一哈欠。安世弘见机,忙亲自端了参茶呈上,皇帝心中颇慰,接过茶时,却发现儿子眼圈亦有些泛青,不由劝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保养身体要紧,若只一味沉迷于女色之中,不仅于子嗣事不利,更是有损身体。”安世弘低头答道:“是,儿子记下了。”皇帝啜一口茶,满意地笑道:“好,去忙吧。”却不知安世弘退出殿后,心里忍不住骂一句:老东西,乌鸦落到猪身上,只看见别人身上黑。若大年纪了,还让宫人生出两个小崽儿来,你倒是正经不迷女色!安世弘恨恨骂几句,发泄一番,命人前去密切关注宁泰郡王去了。皇帝果然知宁泰郡王甚深。宁泰郡王别看是个粗暴性子,却能领兵要仗多年,几无败绩,便知他是个粗中有细内有乾坤的。他心里也正得意,以为自己明修栈道,去了太子的疑心,接下来就要安堵,好好调查一番。因有安天祐从旁暗中相助,还真被他查出点端倪来。倒是永平郡王悄悄叫了宁泰过去,斥责道:“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国难当头,你不想着怎么弥补因你自作主张种下的边关祸根,反又想着在京城挑起事端来。”“一个郡的兵力,也看在你眼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宁泰郡王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