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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的时候,是怎样的情绪。“踢踏——”马车辘辘远去,一个侍女留下,禀报太子。燕丹不太满意这个meimei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为,但也只是一瞬的厌恶,转过头来便是亲切温柔的叮嘱。燕丹在这里逗留到夜幕降临,在这几个时辰里,他做足了一个合格的未来君主的姿态,临到表演结束还有些依依不舍。当然,他还像说闲话一般的,把将玉川送去和亲的事提了一句。渐离刻意留意了荆轲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连一个皱眉也没有。待众人送走了燕丹,偌大的府邸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蝉噪蛙鸣,有些阴森森的。“我今天想去怡心院。”渐离说道,她先看了眼荆轲,又看了眼盖聂,“没意见我就去拿我的筑了。”荆轲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沉着脸站在灵堂门口,如同石化一般。“渐离,你的璇玑筑已经拿到我那儿去了。”盖聂说着,轻轻牵起了渐离的手。渐离虽是不停地往门外挪,却也仅仅是挪而已,一小步一小步的,盖聂也是非常默契地挪步。可直到他们真的挪至大门,身后还是安静十分。二人相视片刻,终是双双叹了口气。盖聂转过身,直视着对面那座“石像”,片刻后说道:“你我相识较早,我知道你是面冷心热,我相信,昔日可为苏悦赴死的阿轲,纵是经历这多年蹉跎,也不至于见玉川如此而毫无作为。”“作为?哈哈哈…”荆轲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惊飞了屋顶的一只鸽子,在这样的夏夜,显得异常诡异。“轲大哥,你…”“我能有何作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何作为?!”荆轲大声嚷着,仿佛即将追入崩溃的边缘,“你们希望我做些什么?去燕宫带玉川走?然后呢?像我以前一样,放弃一切,流落江湖,像一个农夫一样隔绝于世?”渐离也大声问他:“功成名就,名垂青史就那么重要吗?比你的性命和爱情还重要吗?”“对!”荆轲大步上前,盖聂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将渐离挡在身后。“阿轲,你为何要这样自欺欺人?”“自欺欺人?阿聂,渐离方才问的,是否就是你想问的?正如你所说,渐离尚未成年的时候,你我便认识了,那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坚守爱情的结果是什么——是什么也给不了她,因为给不了,所以她宁可去讨好那个年纪足以做她祖父的男人,所以我不得不舍弃江湖地位,逃亡天涯,所以我连选择,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我以为,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们懂我,至少应该理解我,明白我是个宁可轰轰烈烈去死也不愿意苟且一生的人!”“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当荆轲抬手试着去触碰火辣辣的脸颊时,他看到渐离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手还滞在半空。“我管你有什么伟大抱负,什么新仇旧恨的,现在,马上,带我们去找玉川!你别说你不知道密道在哪。”渐离狠狠地瞪着他,瞪到眼睛都红了,她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或许是太疲惫了,“她今天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去看看她吧!比起我们,你才是应该去看她的人…她需要你!”三人走在阴暗潮湿的密道中,石壁上的刻字竟全部消失了,想来是清夫人有所警觉,不过荆轲誊写的核心已经送至青山阁严密保护起来,倒是让她枉费心机了。不知走了多久,那路愈发窄了,到了最为狭窄的区域,几个人都把腰弯成了虾米。就这样又走了百十来步,终于停下了,荆轲敲了敲头顶的一块石砖,又趴过去听听,感觉没有动静,便使劲一推,将那石砖挪开。一道亮光投射进来,待适应了这久违的光亮后,三人立即爬了上去。可当他们站在地面上时,却不由得一下子都定住了。这条密道就在玉川的寝室,正对着她的卧榻,之间还隔了层鹅黄色云纹丝质帷幔。就在精致的的帷幔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挨着房顶,横着一根紫檀木作为房梁,自那梁上垂下两抹细长的白色,那白色在半空中就消失了,接在它下面的是一个人形,悬着,摇摇晃晃的。荆轲的眼睛盯着那个模糊的形状,恍惚中帷幔后面又多了两个人形,然后那悬在空中的白色完全垂下,垂到地面,被风吹着,尾端可以稍稍摩挲着鹅黄帷幔,再然后,他好像能听见哭声,不,是一种很乱,很嘈杂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帷幔后的。他看见那个人形清晰了,是个仅仅十六岁的少女,但却是一袭盛装,仿佛新嫁娘一般,高耸的发髻上还有一支显眼的点翠鎏金簪子。簪子…元宵那日,他见过的。房间里的空气有些不对,大概是屋外的迷香飘进来了吧,那迷香药性很强,不然那些宫婢也不至于睡的那么死。这个时候天也要亮了,盖聂拉着渐离先把她送下密道,自己也要下去时才看到荆轲仍站在玉川的尸体旁边。“阿轲,走了!”拉住他的时候,盖聂才注意到荆轲的眼角湿了,有一滴晶莹的水滴从眼眶滑出来,顺着脸颊,落在那支簪子上。霁云别馆。傲尘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避暑,眉头是皱成一团。她刚刚知道宫里的消息,是母亲差人告诉她的,她早知道这个同母异父的meimei,却从未见过,如今,那个meimei竟是先死了,还是自杀。她连见都没见过,更不想揣测那个meimei自杀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她只是有些担心母亲,一个女儿见不到,另一个女儿却选择离她而去。盖寒在院子里扑蛐蛐,这孩子少不更事的天真模样,总能给她以安慰。“娘!”盖寒提着一只大个蛐蛐朝她跑过来,“送给娘!”傲尘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接过那只蛐蛐,可就在蛐蛐接触到她手心的一瞬便机智地逃脱了,弄的盖寒尖叫着又转过身去抓。“你这孩子,慢点!”傲尘笑着喊她,只是那笑容在看着皮笑rou不笑的奶娘走近的时候便立即收起来了。“夫人,外头有人找。”奶娘恭敬地禀报着。“什么人?”傲尘想着景棠都死了这里还会有什么人,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第一反应是盖聂,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他的出现等于她和寒儿的暴露与危险,分别时他也答应过自己不会轻易来找她。“是一位女子,夫人,她看起来也像是位富家太太。”奶娘解释道。“女子?”傲尘暗自猜了三分,犹疑片刻后,说道,“请她进来。”奶娘出去不久便回来了,她身后的确跟了个衣着华美的妇人,看上去至多二十岁,倒还颇有姿色,而且,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