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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扛着苏秦奔跑跳跃起来。这下苏秦就受不住了,胃被肩甲顶着,走路都颠的难受,这下直接跑起来还跳几跳,这特么简直是逼着她吐出来,但她这几天又没怎么吃,难受的反胃老半天就只能干呕。一直到抛出了林子范围,瑟兰迪尔才把她丢到了驯鹿背上,看也不看她是否安好,一跃而上坐她后头,伸手一扯缰绳,驯鹿变乖顺的驮着他们两往前走。小腿还留着血,但是疼痛却变得麻木,苏秦面无表情的坐在他怀里,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行过几里路,离得那林子远了,瑟兰迪尔才扯住缰绳示意驯鹿停下,然后跳下地把苏秦也抱下来,就放路边边一个土坡上,自己单膝跪下去抓起苏秦血淋淋的左腿,从自己随身的药囊里掏了止血的和绷带给她处理。整个过程其实都挺疼,苏秦愣是跟没知没觉一样坐着让他折腾。等包扎完了,瑟兰迪尔也没搭理她,转头去把驯鹿身上挂着的一个布袋子取下来,在里面掏出了一些干粮,他把一张草饼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苏秦,苏秦看一眼,抿了抿嘴接过来小口的吃。此时已经深夜时分,这里属于高地,天空于是在视觉上很近,但是没有多少星星,也许是因为已经是冬季,天空上的云雾变得厚了,星星很多都被遮住了吧。休息了一会之后,瑟兰迪尔又把她抱上了驯鹿,自己坐她身后,却把自己的披风取了下来盖到她身上,这才驱策驯鹿赶路。苏秦沉默着看着前方,夜里天光稀薄,但因为是精灵的关系,依然能清晰分辨景物,夜风越吹越烈,她即使披了一件披风也还是有些瑟瑟发抖起来。察觉到之后瑟兰迪尔把她往怀里拢住,苏秦也不得不乖乖瑟缩自己的身体尽量躲在他怀里,再抬眼就看到了纷纷细小的雪花从高空之上落了下来。苏秦有些怔愣的看着那细小绒花一般的雪,忽然扬起了头侧过连看瑟兰迪尔,半月的柔和光芒落在他身上,细细融融的雪花糅合了月光降落在他发间,恍惚里那发顶变得银白。苏秦忽然鼻尖一酸,泪眼模糊的低下头,终于侧过身抱住他的腰。瑟兰迪尔朝前看的目光微微凝结,随即又松开了眉头,神色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微微抿了唇,揽住她的手又收紧一些:“没必要冒险,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我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就够了。”苏秦从他怀里抬起脸,精致的面容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更明显的情绪,湛蓝的眼睛像干枯的两口井:“加拉埃雅属于瑟兰迪尔,瑟兰迪尔属于谁?”瑟兰迪尔低头看她,目光沉沉却没有回答她。苏秦也不需要回答,因为答案从她知道他是谁那天起就知道了。“有没有孩子不重要……”苏秦动了动在驯鹿背上跪坐,压着受伤的腿让疼痛吞噬理智,她就像随时要跟敌人互相攀咬的野兽;“若是没有威胁,确实,有没有都不重要,但现在没有威胁吗?瑟兰迪尔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是你养的宠物,对自己的国家什么都不清楚,每天就只会在床上等着你来临幸……”“你觉得你是我的宠物?”他蹙着眉头眯起了眼睛,这是他愤怒的象征,连同他环住她腰的手都有些僵硬;“我该把你刚才的话当成是你的疯言疯语……”“每一天都当成死期活!”苏秦的眼睛里沁出了浓郁的黑色;“一闭眼就觉得已经死去,一想着妈的明天可能就不知道在哪了!谁知道我睡醒以后是在什么地方!我的时间我的意志全他妈不归我管!我能有限的清醒里想做点什么留住我的位置你说我疯!?几千年前你问我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就疯了!我不疯魔怎么活!?”“……是我让你如此难过……”他松开了缰绳,用双手抱紧她颤抖的肩膀,让她能依偎在他身上,他有些沉痛的闭了闭眼:“别去做什么,珍惜我们拥有的时光,无论你将来身在何方,我只需要你遵循本心,你不用担心那些事……加拉埃雅属于瑟兰迪尔,瑟兰迪尔也属于加拉埃雅,我向伊露维塔起誓。”他许下了诺言,她却彻底哭得浑身发抖,他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什么都知道。雪纷纷扰扰的下了一夜,晨间越发的厚,目之所及都已经穿上了雪白戎装,苏秦一个人骑在驯鹿背上,瑟兰迪尔走在一旁和飞来的鹧鸪鸟嘀咕了什么,然后回过头看她:“父亲希望我们尽快回去,罗斯洛立安派来使者,希望跟我们洽谈最后同盟结合事宜。”作者有话要说: 苏秦看他头上有些雪,微微出神之后伸手给他扫掉,瑟兰迪尔等她收回手,才骑上驯鹿,一手揽住她的同时,也拿手给她扫掉她发顶上的积雪:“那么厚一层在你自己头上,怎么你感觉不到吗?”苏秦微微笑了下,答非所问:“……霜雪满头,也算白首。”瑟兰迪尔没听懂,只当她又在胡言乱语,笑了笑吻了她的发顶,随后扯了扯缰绳,驯鹿动了动耳朵,跟着在雪地奔跑起来,蹄子溅起许多踩碎的雪。本章提要——苏秦秦芯子坏了,我已经准备好被你们打死了_(:з」∠)_小叶子下一章出,但不是苏秦秦生的,苏秦秦着身体不能生。大王不会红杏出墙的,他这样的男人就是传说中千年不遇的痴情种【让我哭!】没有小剧场,宝宝难受,宝宝把自己虐了QAQ☆、第五十六章【捉虫】开春后欧瑞费尔举兵,和罗斯洛立安一同响应了最后同盟,决定参与战争对抗索伦对中土的入侵,但决定独立在吉尔加拉德指挥之外,作为同盟军存在,而不是附属军。战线拉到了巨绿森林阿蒙兰边缘,那里曾是林地王国的旧都,于是欧瑞费尔决定让瑟兰迪尔带领一支精兵前去驻扎。“……带上埃雅一起去吧。”作出安排后的欧瑞费尔垂着头,研究手里拿一卷来自罗斯洛立安的信件;“这场仗会很难熬,我不就也要启程去下河道,别让她一个人等我们两个。”欧瑞费尔说完后抬头对瑟兰迪尔笑了笑,他的面容已经呈现出衰老,鬓间的花白没有刻意隐藏,眼角眉梢也出现了岁月的痕迹:“我想你也舍不得她。”瑟兰迪尔对于来自父亲的调侃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随即微微低头后退下了。在返回与埃雅共同雇主的小屋路上,他确实在考虑这件事情可不可行。阿蒙兰旧都城既然作为战线存在,往后十有八九会拉响号角,埃雅现在的情况比以前要稳定的多了,大约几个月前的离家出走还是有所收获的……但是能支撑多久,却不得而知。她的身体跟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