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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长别离。如今正好同欢乐,君去容华谁得知。”许萱怔怔的看着李白,忽然笑道:“李郎怎的做出这幽怨的诗词来,又是为我作的?莫不是看到了未来之事,我将送你下扬州,在送黄鹤楼,年复一年的盼君归来?唉,倒真是可怜了我这大好的年华了。”李白也怔愣的看着许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冒出这么一首诗来,像是前世经历过似的,娘子可相信来世?若我前世当真如此对待娘子,那真真是辜负了娘子了。”前世?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还有什么不相信,当即也不点破此事,只笑道:“李郎既然这般说了,这一世不再让妾身苦等,那便是最大的福分了。”李白还未从其中回味过来,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甚为奇妙,大约真的是有前世的吧,他那般对待了娘子,后来有朝一日幡然醒悟,便为许萱作了这首诗来?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李白对许萱便生出了愧疚之心,暗道此生定要好好珍惜许萱,绝不能再辜负于她。许萱却知道这诗并非作给她的,李白在安陆待了十年不曾离去,自然不会让她送了扬州又送黄鹤楼的,怕是他曾给一位嫁给商贾的江夏女子所作,诗中尽是哀怨和悔恨。见李白依旧面带愧色,她忙安慰道:“不过一首诗罢了,况且前世你我还不知在哪里,怎么会重来一回?李郎莫要多想,那诗中妇人委实可怜,李郎万万不可强加在我身上啊。”李白闻言笑了出来,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是了,都是我的错,这番好景色却作了这样的诗来,我且自罚一杯。”许萱由着他喝了,又道:“原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作首诗来的,我也该罚。”许萱也喝了一杯,两人相视一笑,方才纠结在心里的那点子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开来。许萱原是喝不得几杯酒的,不料这酒不禁好喝,倒也不怎么醉人,于是也多贪了几杯。这一回却换成李白来制止她了:“这酒虽然不容易醉人,但喝多了还是会醉的,娘子少喝些罢。”许萱听话的将酒杯放下了,忽然想到忘了一事,忙喊墨青来:“快把竹竿拿来,险些忘记垂钓这一档子事儿了。”李白也是经许萱一提才想起,当即也来了兴趣,两人一人一个竹竿,放在身前,倒也不着急,耐心十足,反正四周美景应接不暇,身边又是心许之人陪伴,只希望时光慢一点,再慢一点。第39章情不极兮意已深(七)也不知这江夏景色是否本就如此,将近中午竟然生了薄雾,远处看着朦朦胧胧,别有一番美感。这么一会子,李白已然钓了好几条小鱼来,而许萱偏偏一条也没有。李白让墨青把准备好的午膳摆好,过去拿起许萱那条竹竿的钩子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许萱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李白指着那空无一物的钩子道:“不是墨青那糊涂东西忘记给娘子钩子放了鱼饵,便是哪条绝世聪明的小鱼将饵吃了,并未上钩,也怪不得娘子一条也没有钓到。”墨青闻言急忙上前表明忠心:“小奴发誓,明明给娘子放了大饵的,怎么会忘记放呢?”许萱虽然有些遗憾,倒也不十分在意,道:“罢了罢了,没有就没有了,看来是老天不让我杀生,如此也好。”李白闻言便将自己钓来的那几条也放回了湖里,拍了拍手道:“不过是个情.趣,那么小的鱼,吃着也没什么意思。”许萱噗嗤一笑,知道他是体谅自己,也没有说破,两人就在小舟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喝着温酒,舒适极了。小舟开始慢慢往回摇,许萱心中有几分的不舍,但想着如此也恰到十分,日后回忆起来,想来也会觉得此处回味无穷。“也不知先生结交的几位友人性情如何,若是娘子待的不适了大可先回去休息,介时我也会早点回去陪娘子。”李白体贴道。许萱却觉得好像是自己妨碍了李白一般,连忙摆手道:“怎么会?若是我在不方便就先回了,李郎难得与浩然先生一聚,怎么能匆匆离席呢?”昨日也就罢了,他们刚到,今日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失礼了。李白岂肯委屈了许萱,笑道:“其实那些人都很有趣的,娘子不妨在一旁听听,兴许你也会觉得有意思。”许萱确实有几分好奇,闻言也没有再多说,心想兴许这些人一昧作诗侃国时命运,无聊也是有的。孟浩然等人踏青的地方并不远,他们上岸走了一段路,远远地便看见一小片的竹林,其间隐约现出一处凉亭,还传来阵阵琴音,仿若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这些吟游诗人当真是会享受作乐。越往里走去,地面就越潮湿,李白小心照拂着许萱,生怕她一个不慎摔倒。“旁边就是湖,这里的地面便有些返潮,前几日又是下过雨的,也怪不得他们选了那处凉亭。”李白说着,又帮许萱紧了紧披风。许萱抬头看了眼太阳,春日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再过几日,想必前来春游的人会愈来愈多。那亭子看着很近,他们却走了好一会儿,沿路曲折,拐了好几个弯,才听见孟浩然等人的谈笑声。“我就说你应该要来了,果然又被我预料到了。”孟浩然起身亲自相迎李白二人,对余下三人道,“这位李郎便是我方才给你们提起的那位才子,李郎才情两不误,如今携带娇妻出游,我等煞是艳羡啊。”许萱站在李白身后行了礼,低眉顺眼的跟着李白身后,缓缓步入亭内。李白入了座,许萱就在他后方,只听他笑道:“先生如此真是捧杀我也,在先生面前,某哪敢当得亦个‘才’字。”其中一位坐在李白对面的男子哈哈一笑,道:“要我说,你们之间也勿要谦虚推让,谁有才华,直接作首诗不就得了,方才我们几人都作了数首,现在李郎来一首如何?”李白轻描淡写道:“你们作时我又不在,又如何作数?对我甚为不公啊。”几人闻言哈哈一笑,孟浩然亲自为李白斟了一杯,道:“今日泛舟如何?李夫人想必是初次出门,想来还习惯吧?”许萱正好奇的闻着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