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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也不难。”见他拒绝,却又愿意走动,李密很是满足,便也不再强求。李璠见大哥说了一大堆之后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站起来走到李白身前,像小时候那般靠在李白背上,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好久没见二哥了,前几天偷偷瞧见二哥的时候我还哭了呢,我看见大哥的眼睛也红了,这么多年没见,今晚总得好好喝上几杯罢,二哥你可不许赶我走!”李白笑了起来:“论喝酒,你是如何都比不上你二哥我的!”李璠被他爽朗的笑容怔了一下,而后不服气道:“谁厉害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大哥,我今晚就住在二哥这里了。二嫂不会介意吧?”许萱见他很是讨喜,李白也比一开始欢快了很多,笑道:“当然不会,我这就让人把房间收拾好!”“二嫂真好!”李密虽不愿扫兴,但想来平时教训李璠习惯了的,佯怒道:“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动不动就不着家,和家里人可以,和外人断不能这般没有顾忌!”“知道了知道了,成天就会唠叨!”李璠不耐烦道。第111章醉里挑灯看剑(八)兄弟相聚,虽隔了数年,毕竟年龄相差不多,倒也能聊得起来,只是无外乎都是关于小时候的,李密很是小心的看着李白的脸色,生怕说到某处惹了李白不开心,他们李家唯有李白算是出了头,现在虽然还没有做官,但已经名气这么大,日后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的。李密这么想着,也为李客和李白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对李璠道:“咱们家里总算要出个当官的了,你我行商数年,腰里再多的钱都抵不上当官的一句话,受了多少憋屈,现下眼看着就要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李璠酒量稍微好一些,他看了眼没有说话的李白,提醒李密道:“胡说什么呢,二哥就算有成就,也是他自己的,我们也不能仗着又二哥在,就胡作非为,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李密被他一说,忙清醒了不少,见李白并没有露出不快,应和道:“三弟说的是,你年纪小些,倒是比哥哥还看得明白,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李白莞尔一笑,道:“三弟说的好,二哥我正有此打算,为官虽好,能为百姓为苍生做些事情,但有些时候是真的不能强求,还是正经过自己的日子好。”李密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是不是仕途上有困难?为兄有什么能帮你的?”李白看着这两个兄弟一个比一个紧张的看着自己,忽然又有点后悔不该在长安时那般任性,但是自己已经与李家脱离了关系那么多年,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能够进入官场,一展宏图么?不过话又说回来,最后结果如何,也和他们无关了不是吗?李密见李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在长安过得很不如意,毕竟出身比不上别人,他也能理解,安慰道:“要实在不行,就回家里来,别说你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为兄也养的起。”李璠本也想安慰一番,听李密这番话不禁笑了起来,李密对外人很是精明,对自家人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全是好心,却说得让人不大喜欢。“哪里是二哥不行,你我离得这般远,都能听到许多人称赞二哥的才华,当然不是二哥的问题,肯定是官场过于算计,不适合二哥罢了,现在听长安来的人说,圣人是越发的重用李林甫了,以后谁想入长安里混,少不得巴结着点此人了。”李白有所耳闻,只是离了长安便不想再为那里的事情烦恼,现在听见李璠这番话,更加确信了当时离开长安是对的,李隆基的志向在被现世安稳逐渐消磨,李林甫继续在一旁吹捧下去,大唐的未来堪忧啊!“不是听说最近有个叫张九龄的要进长安当宰相了,此人还是之前张说向圣人推荐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商人消息最是灵通,最主要的是那些官员觉得他们没有威胁,故而会无意间透漏出一些消息来。“张九龄?”李白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却没有很深的印象,希望此人能牵制住李林甫罢。“哎,我们兄弟相聚,说那些做什么,二哥,打算在此住多久?”李璠岔开话题,看向李白。李白道:“会多住上些日子,你二嫂她前些日子身体不适,郎中说不宜劳累,说来也是我不好。”李密见他们夫妻感情这般深厚,既意外又欣慰:“那就多待些日子,若是不想走了,在这里定居也是不错的。对了,阿爹过段时间会来......”李密不知道李白与李客之前是否还有隔阂,但看李客之前所说,应该不至于过度排斥,而且看许萱的样子,虽然贵为宰相孙女,却一点官家的架子都没有,很是平易近人。李白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若是无要紧事,应该会待到他来之后,至于长久居住......暂且先不考虑。”他能这么说,李密已然放心了不少,与李璠开始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幸好这个小院子的空房多,他们人少,不至于没有地方给李密二人住,看那两个妇人,这两兄弟对自己的妻子倒还是很尊敬在乎的,许是与李客的教导有关。李氏三兄弟皆酩酊大醉而归,派墨青将那两兄弟扶进房间,许萱拿了帕子给李白擦了擦脸,看他清醒了一点,问道:“要不要喝点水?”李白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许萱,他脸色泛白,衬得眼尾愈发的红润,好像哭过一般,许萱却知道他今晚喝的很多,应是毫无顾忌的,只是不知是因为兄弟重聚太过于激动,还是想起了以往不好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想他们......”李白哑声道,“但是我不能说,这些思念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安慰,反而会让我活得更加的沉重,觉得无法呼吸。”许萱眼睛一红,她知道此时不需要去安慰或者劝解什么,她要做的唯有倾听,李白是真的醉了,又或者是趁酒后一吐多年的心事。“若是之前说完全不恨阿爹,那是不可能的。”他苦笑了一声,一只手紧紧握着许萱,似乎身处无依无靠的一叶小舟之上,周遭尽是无边无界的迷雾,“有时候也会害怕他们靠近我,我没有讨厌与他们接触,更不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