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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以为意。都说人之将死,怨恨恩仇便都随风而逝。皇上这般表现,也没什么不妥。“皇上也不是不知道,这后宫中的人哪个不看你的喜好。静妃已经失·宠·多年,若不是她身边有个可心的奴才,怕是病死在冷宫也无人知晓。”“朕会让太医们好好为她看看。”福临声音有几分沙哑,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的便是‘性命之危’四个字。他从未想过这四个字有那么残忍,在这后宫中死一个人在他看来没什么。甚至,在孟古青最令他厌恶的时候,曾让他有过亲手除去的想法。现在却是她生病,他心痛。“随你。”孝庄叹息了一声,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惋惜。目送福临离开,惋惜消散。眼眸中更多的是几分困惑。果真是年龄大了,否则她怎么会觉得福临对静妃有几分重视?若是有一分重视,便不会将她放在冷宫那么多年不管不问。苏麻喇姑跟着孝庄走入内室,遣散了室内的宫女太监,这才有些焦急的问了一句,“这静妃娘娘根本没病,若是让皇上看出什么来,怕是会影响主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还是说···主子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式?”“演戏自然要演全套。哀家偶然间得了一本前朝的宫廷秘典,那里面类似这般的药物数不胜数。别说只是伪装病痛,就算是假死也没有丝毫问题。只要静妃足够配合,对这后宫没有任何的留恋。皇帝想留,怕是也留不住她。”“那便好。”苏麻喇姑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担心,静妃怎样她不在意。她也就只在意自家主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福临出了慈宁宫便径直向着冷宫走,直到站在那冷宫书房的门前,他在暮然发现除了这书房的位置,他对这荒凉的冷宫没有多余的了解。甚至连这主卧都不知晓方向。随意让冷宫中的一个奴才带路,比起最开始的寥寥几个奴才,现在这冷宫中服饰的人,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妃子。这其中的他给的人自然是占大多数的,也是为了告诉他静妃平日的作为。而他转身离开书房,便没有发现,那一直挂在书房上的海东青画卷已经被收起。推门进入了卧室,只见那原本总是容光焕发的女子,面色比之一向柔弱的董鄂氏还要苍白几分。没有董鄂氏那种沁入骨子里的柔弱感,就算是病重,也不过是在她原本那娇艳到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样貌上多了一分沉静。听到福临推门进入的声音,孟古青抬头看了福临一眼。想要起身向他行礼,被福临伸手拒绝,那按在肩膀上的手掌,不容拒绝。她也就顺着肩膀上的力道,躺回床上。福临有几分恍惚,碰触孟古青的手掌有几分灼热。上次这般碰触她的身体是什么时候?他已经遗忘了。但是却清楚的知晓,这是第一次在碰触一个女子身体的时候,让他有近乎灼伤的感觉。良久之后,收敛了思绪,有些唾弃自己。他现在在做什么?孟古青病重,他却还可以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的。“朕宣了太医,一会儿让太医好好为你看看。”清了清嗓子,福临在孟古青面前还是有几分放不开。就像是未经人世的毛头小子一般忐忑不安,还真是让人无语。比之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对待董鄂氏的心思,真的是爱情吗?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多谢皇上。”孟古青也从未想过两人会这般见面,她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她离开的方式对于这些人来说甚至不可思议,也绝对安稳。她从未将孝庄太后放在计划里,历史上这位令人憧憬的女子,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利用了她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却不料不过这个将孟古青放入泥沼的人,最终主动选择拉了她一把。用她的方式,将来自大草原的孟古青放回到那属于她的天地。或许,这也是孟古青历史上应有的轨迹?“皇上、静妃娘娘,太医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守在门外的小太监走进来通报了一句。“让他们都进来。”福临这次直接招了所有的太医,一个太医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他不相信那么多太医也诊断不出。孟古青有几分惊讶的看着太医们一个个走进来,视线从福临的身上扫过,却未与他对视。大多数女人都喜欢地位高的男人,实在是他们能够满足,其他人无法满足的虚荣。太医们一个接着一个为孟古青把了脉,却没有一个能够说出孟古青有什么病症。明明她的脉象没有什么大碍,虽说脉象带着几分虚浮感,也只能说是身体虚弱。但是静妃娘娘这脸色在这里摆着,那明显的青色,让他们都无法说服自己。想要在虚浮的脉象中找出几分不妥,这不找还好,一找则是感觉处处都不妥。太医们对视一眼,最后一个白发白须的太医站了出来。那副苍老的样子,让人一看便是医术有成。在医学界,年龄越高,便是说知识沉淀的越多。“皇上,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太医显然不准备在孟古青面前说出她的‘病情’。福临带着太医们走出了内室,在外室坐下,“说吧,静妃娘娘究竟如何?”“娘娘怕是不好了。现在娘娘的身体,表面看没什么,但是内里则是处处不妥。”太医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奴才们从未见过这种病症,也只能先用药物养着,拖延时间,再想别的方法。”“好。”良久之后福临才应了一声。之后仿佛什么都没想,在外室坐了不知道多久。那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盛,却驱散不了他从心底升起来的冰寒。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并不是没有任何机会。他不能乱,若是他乱了,这后宫之内,还能有谁能让这些太医们尽职尽责的为孟古青诊治?推开内室的们,便发现孟古青已经闭上眼眸正在休息,她的贴身奴婢正在的她身旁守着。福临想要开口与他说说话,却又怕惊醒她。最终只是在床畔坐了一会儿,把衣袖中那雕刻着海东青的玉佩放在她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掌中。小心翼翼的在她手背之上印下一个吻,这才离开。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冬青脸上浮现了惊悚的表情。这皇上···可是爱上主子了?那皇贵妃董鄂氏又算是什么?这帝王心还真是难测,难怪主子要想方设法的离开。冬青一抬眼便看到孟古青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玉佩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冬青,你说我与董鄂氏到底谁比较可悲?”“······”为什么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