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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赶回去……”看到她焦急成这样,霍声远也不敢耽搁,“走,坐我的车!”周显星从洗手间回来,看到两人神色匆忙地走了。不禁诧异地问纪想:“阮小姐怎么了?”纪想摊手,一脸懵逼,“我也不知道,阮小姐看了新闻就急冲冲让霍导送她去机场了。”“什么新闻?”“喏,这个。”周显星探过脑袋一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追制服诱惑呀,我的少女心完全飞起来!第36章大暴雨(3)霍声远载着阮冬阳先回酒店拿了行李,然后直奔机场。路上,她一遍一遍拨打周峻深的号码。但始终无人接听。机械的女声不断在她耳旁重复,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完全跌到了谷底。“冬阳,你别太担心,兴许是别人。”霍声远打着方向盘,油门几乎开到了最大。好不容易到了机场,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等了半个小时飞机起飞。登机后,空姐提醒所有乘客将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飞行模式。她一直拖到最后一刻才摁了关机键。可那边周峻深始终没有给她回复。她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时间漫长煎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也平复不下来。手指不断拉扯着帆布包的包带。纤细的两根带子几乎快被她扯断了。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互掐,不止不休。一个说:“不会是周医生的……”另一个说:“天呐,是周医生出事了……”空姐看她脸色苍白,状态不佳,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经过她身边几遍都殷切地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她虚弱地笑笑,“我没事,谢谢!”没人帮得了她,她只求上帝保佑那个人不是周医生。空姐亲切地笑了笑,“若是有什么需要,请及时告知我们。”***夜雨模糊了窗户,透过玻璃,整个世界都被暴雨冲刷着,迷潆一片。远处灯火阑珊,瓢泼大雨将天地包裹地密不透风。外面的世界就像上个世纪法国无声的老电影,慢悠悠,一点一点被搬上幕布。日光灯冰凉的光线自头顶均匀柔和地打下来,玻璃上映出男人挺拔沉峻的身形,身上的白大褂被灯光拉出几道深浅不明的暗影。男人的脸瘦削,线条利落,只是眉心郁结,眉宇间尽是倦怠。他指尖燃着半截香烟,猩红的一抹火星子,忽明忽暗。他递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淡青色的烟圈儿,空气里浸透着无数烟草味儿。中午的一场医闹几乎让所有医护人员心冷心寒。蔡主任一生恪尽职守,清廉正直,不说妙手回春,也救人无数。临退休时却被病患家属扣上“杀人凶手”的恶名,被砍数刀,如今还躺在IU里出不来。女病人堪堪三十岁,本就是乳腺癌晚期患者,送到医院已经休克。手术之前一再告知过病人家属,手术风险很大,要慎重。那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恳求,“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她才只有三十岁,家里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我不能没有她啊!”本是他负责的病人,蔡主任不忍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消失,亲自主刀。手术结束,人没留住。一转身,那男人就挥起菜刀砍了蔡主任数刀。什么叫人心险恶?这个就是!!什么叫人性凉薄?这个就是!!他是蔡主任一手带出来的,对他恩重如山。恩师如今生命垂危,他只恨不能手刃那行凶者。一场医闹沸沸扬扬,蔡主任被送进手术室抢救。肇事者被警方拘留。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将医院围堵地水泄不通。当天就上了各大版块的头版头条。带给医院的负面影响接踵而至。接下来他们要面临什么,他几乎已经猜到了大概。警方的介入,外界的舆论,媒体的压力,以及公众的不理解和指责。这些都是轻的。最最给他们痛击的是来自身边人的失望,是他们身为医护人员本身对这个职业,对人心的失望。人心不古,由内而外都泛着冷意的社会,是他们对这个职业失望透顶的真正原因。他到现在还记得出事时蔡主任爱人说的话,她说:“还好,我儿子没有学医。”看看,不学医都成了庆幸!!那根烟被他抽地只剩下烟蒂了,他才走回办公桌,摁灭在烟灰缸里。五月初,横桑多雷雨。窗外一声巨响,惊雷砸地,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产生了嗡鸣。惦记着蔡主任,周峻深捏了捏肿胀发疼的太阳xue,端起办公桌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茶水能让人沉静。放下水杯,走出办公室。下一秒,一抹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撞入眼中。面前的女人全身透湿,蓬头垢面,狼狈到了极致。身上那件鹅黄色外套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簌簌雨水顺着衣摆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栗色长发被雨水浇湿后,黏成一团,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被浇成浅紫色,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脚边还立着一只孤零零的银色行李箱,像是被人遗弃了一样。她看着他泪眼朦胧,张了张嘴,嗓音粗噶,“周医生,你没事就好……”两人面对面站着,时间就这样静默了数秒。暖橘的光线落进她眼里,像是汪了清水一样好看。他突然向前迈出两步,抓住她手,将她带入怀里,捧着她脸,重重地吻下去。那一瞬间,阮冬阳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情归故里,心有所属。在这阴冷沉默的夜晚,听见一树闔然花开!--晚十点,这个点很多病人都睡了。只有护士站的几个护士在值班。昏昏欲睡的小护士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睛一亮,哇哇大叫。猝不及防被塞一嘴狗粮,小护士们纷纷震惊哭了。天呐,这还是她们清心寡欲,光风霁月的周医生么?她们一定看到了假的周医生!一定是的!周峻深听到护士们的尖叫,这才松开阮冬阳。这姑娘埋在他怀里,一张脸红扑扑的,羞于见人。两人相拥,她身上的雨水沾湿他的白大褂。他这才意识到她全身透湿,还来不及换衣服。他一只手牵住她,一只手拉起她的行李箱,“走吧,带你回去换件衣服。”“周医生……你……不值班了?”她仍是冷,牙齿都有些发抖。“你更重要。”他眉间的郁结一扫而光,会心一笑。阮冬阳:“……”两人路过护士站时,周医生佯装正色,对着一脸震惊的小护士们说:“好好值班!”护士美眉:“……”他们走后,护士们一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