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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绘理的腮边啄了一口,挑着眉,低声笑:“柳小姐,你男朋友是不是很帅?”四面嘘声暴起。绘理在大家打趣中,脸渐渐热了起来,偏偏这人眼睛亮亮地,含笑注视着她,让绘理十分招架不住。只能耸耸地说:“我我,我去打电话问问我男朋友,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然后……一溜小跑地遁了。背后一片善意的笑声,向日岳人更是夸张地大力捶胸:“这狗粮投喂得太突然,小爷我撑得想吐。”雨宫希子大笑:“以前还想传授我哥点撩妹技巧,现在看来他完全是无师自通啊。社会了我哥,佩服佩服!”忍足侑士声音慵懒地,“宝贝儿,你有那技巧,不如倾囊传授给我,保你受用终生。”向日岳人跳脚了:“喂,你们!不带二次伤害的啊,有女朋友了不起啊!”“逊毙了!”……机枪内,广播适时响起,负责播音的空少,声音清冽,语速适中,用简单的措辞通知各位贵客,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绘理就近原则,选了一个小羊皮沙发,非常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舒适柔软,她垂着眸光,手刚摸上安全带,眼前骤然投下一片阴影,两只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她抬头,男人腰微弯着,眉眼低敛,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啪”地一声,扣上安全带。两个人的距离,特别近,近到她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密睫。他倏然抬头,绘理傻傻地眨了眨眼,水滟的眼里透着一股茫然,怎么办?偷看他的时候,又被抓包QAQ他翘起嘴角,“柳绘理,你在看什么,嗯?”“……在数你的眼睫毛。”身旁的沙发陷下去,迹部景吾在她身旁坐下来,绘理侧过头,本想礼尚往来一下,不过看了眼安全带的位置……礼尚往来什么的,不存在的。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知她害羞,便不逗她,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他慢条斯理地说:“刚刚,给你男朋友打电话了吗?”这人!绘理想起自己找的那个蹩脚的借口,不由得囧囧地,“打了。”“哦?”某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说了什么?”绘理歪头看他,“哼哼……”词穷了怎么破?“什么?”她的囧状,让他低低地笑出声,头往她这边偏着,“我听不见。”“……”自己编的谎言,跪着也要圆,绘理视死如归地凑到他耳边,蚊子一样地,“我说,今天的迹部君,比昨天那个更帅。”这个小家伙。男人喉头微动,眸光不自觉地落在小姑娘的蜜唇上,两片红唇滋润又饱满,像樱桃一样甜美多汁,他尝过很多次的,可没想到,他爱的姑娘,竟还可以更甜。感觉他好像被她震到了。其实绘理也被自己的急中生智惊到了,反应过来的以后,她也是立马双手捂脸,脸上的温度都烫手了。唉~她说起情话来,自己都害怕。忽然感觉头顶被一只大掌,揉了揉,然后绘理听他促狭地笑着,“怎么,我没害羞,你自己倒是羞耻得很,嗯?”绘理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地,“刚刚那个不是我。”然后那个笑声就不受控制了。笑吧笑吧,笑死你。这时,飞机忽然启动,慢慢地,慢慢地驶入跑道,绘理听到耳边有悉悉索索地声音,她从掌心里解脱出来,一抬眼,男人好看的手伸过来,一颗大奶糖,糖衣半/脱,妖妖娆娆地跟她打招呼。绘理歪头看他,感觉有点神奇,“咦,你竟然还有糖?”“嗯,刚刚要的。先含着,飞机上天的时候咀嚼。”绘理怔住,为他的细心。“别光发呆,”男人嘴角微扬,磁声地诱哄,“乖女孩,张嘴。”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基友蘑菇大大的地雷好感慨啊QAQ去年的今天发文,短短的二十多万字,写了一年整。写得很慢,被基友们推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是好遗憾啊,一不小心和推着我的基友们,在人生的岔路口,走散了QAQ刚刚在码大结局,打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得不跟迹部君和绘理酱说再见了。感谢大家一年的陪伴,无以为报,只有加更。第66章套路六六飞机降落前,绘理透过小窗,往外看了一眼,登时吓了一跳。她的眼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湛蓝,看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绘理怕怕的,紧张地抓住身旁男人的衣袖,“不是吧?这是要在海里降落吗?”“嗯,差不多吧。”不掩的嘲笑语气。绘理郁闷。其实飞机起飞后,她有问过他去哪里的,可是这个人风淡云轻地说,“总归是你会喜欢的地方。”人就是很奇怪的,越是这么神秘,越想知道有木有,然后绘理就凑过去绞尽脑汁地套话,看起来,每一个问题被提问者都认真作答,包括经度纬度什么的。不知是不是套话的方向不太对,反正最后,绘理顶着蚊香眼,暂停问答活动。迹部先生见把她难成这个样子,也假惺惺地心疼了她一把,压低嗓音,诱惑她:“亲亲我,我的嘴可能就被撬开了。”撬开……啊呸。绘理很有骨气地扭脸,宁死不撬!反正下飞机的时候,答案也会揭晓。……“绘理,看窗外。”胡思乱想中,忽然听他出声提醒,绘理下意识地往下看,顿时张大了嘴巴。大海的汪蓝中,一片浓茵渐渐在她的眼底扩大,那种惊喜,像在沙漠中的行者,蓦然见到绿洲,又如在山重水尽后,忽现柳暗花明。渐渐地,她能看清白沙堆积的长岸,古典韵味的欧式城堡,蔚然成荫的棕榈树……再然后,飞机降落了。当热情的海风,带着大海的风度,热烈地欢迎着绘理,她拢了拢被吹乱的长发,眯着眼睛,眺望着跑道的尽头,那里一片湛蓝。她忽然后者后觉地发现,某人也不算骗她,差不多真的,在海上降落了。绘理放眼四周,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最后十分感慨:“风景独好,就是风太大了==”旁边的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懒洋洋地说:“是啊。”绘理听声音觉得不对,转过头一看,吓了一跳,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满头自然卷的家伙,那人垂着眼睑,眼角下压,一双迷茫的鹿眼,看着要多无辜就多无辜。他看见绘理,也是惊呆了,半天,才“哈?”了一声,突然兴奋起来,揉着被风吹得凌乱的满头小卷,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