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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衡显然已经打过韩纵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只好打了也在宾馆的助理,让他去找。在调查过程中,韩纵表现出来的似乎总是毫无感性和怜悯,但此刻,他问的第一句却是,“有人在里面吗?”“没人,凌晨换班烧起来的,只有前面保安在执勤!”韩纵立刻吩咐:“把其他员工都扣着,单独,不要让他们通气,你现在就去挨个问话。”“我不去现场吗?”他果断摇头,“我跟裴衡足够。”说起来也是好巧不巧,郑洋竟在这时候出门,一出来看到韩纵站在陈易澜门口,而且是背对门站的,这意味他刚从里面出来。现在可是早上七点,他竟在里头过夜?!☆、她说31郑洋很不友善地瞪过去,“你又去sao扰她。”韩纵没理,打开自己屋的门。助理立即咳了声让他注意下,“郑工不是要出门吗?”但他还要再说:“看来性`sao扰对韩检来说不算什么。这种罪没法让你在牢里呆很久,但执法犯法乌纱帽要掉的你知道?”韩纵回屋拿手机,郑洋倚他门边拔高音量喊的,但韩纵一副全然无感的样子。郑洋不可思议地啧了声,“脸皮还真厚。”“这话你真不该说,”助理开始警告,“管得太宽了。”“陈易澜是我们公司的人,我看她遇到麻烦和sao扰,难道还不能帮一把?”“一口一个sao扰,这样不太好吧?”“事实本来就这样,我就说今早听到女的尖叫,感觉是她房里发出的,没想还真是!”这事助理都很避讳,对方却直截了当地讲出来,唯恐其他人不知道。韩纵倒神色不动,没有任何破绽。助理怕这事越闹越大,抢先对韩纵说:“我们赶紧过去,不能再拖。”韩纵当然不会跟郑洋白白浪费时间,但后者这回却不依不饶,毕竟韩纵那反应激起了他的斗志和正义感。“我回去就起诉你,对我们的女员工频繁sao扰还试图侵犯!”韩纵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几乎带起了一阵风。郑洋觉得自己掌握了证据,开始得寸进尺,冲上去拦住他。“我亲耳听到她房间里有哐里哐当的声响,你不是侵犯是在干什么?韩纵,是男人就别怂!你这不说话是几个意思?我今个还非要问到底!”“你官衔是比我大,副处级嘛,但也不代表我郑洋就怕你,您大可以试试。”早上七点,正是出行的小高峰,总有人从这里经过,甚至专门开门朝这里望一眼。韩纵面色阴沉,但还是不言声。“正义凛然的韩检,你现在是怕了吗?有种告诉我们,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助理用眼神示意,让韩纵找个理由应付,但他是拗性子,宁可吼一句“做了怎么着”也不愿放下姿态去圆个谎。而且他并不害怕对方的威胁,不爽的源头是,她跟他的私密,竟被一个外人听了墙根。“这几天你对她的sao扰已经数不胜数,证据我都收集好了,一回去就把这些材料送到纪委,韩检,你就等着被上访吧!”韩纵那轻飘飘的眼神令郑洋十分反感,蓄积多天的不满一次性爆发。他拿出手机拨110,直接说发生了强`暴案。助理惊诧不已地打断,“郑工,我们是来工作不是来吵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保护我们公司的女员工。”“分明是抹黑我们检察院的名声!”“我确信他做了这事,我都听到了!”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确定,毕竟那时候在睡觉,又不是着意来偷听,但质问一番后,韩纵的不解释给了他底气。这种败坏自己名誉的事,要真没做就应该给出有力否定,韩纵沉默,无异于默认。助理叹了口气,“郑工你别添乱,我们现在手上一堆事……”“一堆事还有闲心干这个?那更要举报!按你们检察院的标准,这好像还算渎职吧?”“没有证据就不要胡扯,什么‘听到了’,这算什么玩意?”“那我找宾馆调监控,”郑洋冷笑,“我一个懂法的人,会不明白如何找证据?”“你这是不是找证据,是故意找茬。”韩纵始终不开口,只是眉头越拧越重。但令他拧眉的依旧不是眼前这摊事,而是她,以及先前发生的所有。他们在外面大声争执,一点没顾虑她的感受。就在她门前,几乎算是当着她面,直接讨论侵犯这种。不管本意是什么,都会令女生感到难堪和不雅。就在事态似乎要越闹越大时,门却突然开了。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她倚门而立,面色略有憔悴,但整体仪容仍旧秀美恬静。韩纵立刻说:“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郑工刚刚说的那件事……”“你别管。”她应该是把门外的争吵全听了,不然不会在韩纵说完那句后,还要主动开口:“我得说一句,不存在什么侵犯……郑工你误会了。”韩纵感觉自己胸腔里“腾”一下烧了起来,把他灼得有点难受,“陈易澜,进去。”这是命令的口吻,但她却不听,还执意道:“刚刚我跟韩检在讨论案情,过程中产生了一些观念分歧,然后就相互争执了几句。可能嗓门比较大,让郑工误以为是叫声,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郑洋第一反应倒没仔细辨认这话的真实性,只是非常不甘心。好不容易才逮个机会,怎么让韩纵这么轻易就脱罪,他扭头看向陈易澜,哄道:“你别怕,事实就要大胆说出来,有我在用不着忌惮他。”“我现在不想多说话,也希望你们别留在这,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么,就算争吵也不会发出那种动静,明显就是被威胁被侵犯。”陈易澜突然反问:“你是要我嘴里说出的事实,还是只要你自己认为的?”声线突如其来地带些凌厉,像庭审时的逼问,没办法,她现在只想他们赶紧走,然后一切赶紧过去。“你们当时到底在争什么?难道他没有任何过激行为?他是不是对你动了手?”对方竟开始追究细节,可她不擅长即时撒谎,说了句“没有”就只能沉默。韩纵盯着她,一时间几乎失神。她低下头,谁也不看就盯着自己脚尖。那是一种抗拒的姿态,显然对这种令人羞耻的事不愿多提。“是我,”韩纵突然开口,“我逼她跟我一致。”“什么意思?”郑洋听不懂这近乎谜语一样的隐喻。韩纵当然不会解释给他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