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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馅呢?只庐王一人知道便罢。再说,曾家小算盘打得太利索,我还不怎么信得过他们。”范诚闻言连连点头:“赵先生……贾先生说的是。”贾琮笑了:“范大哥别这么客气。再说我也姓贾,你喊他贾先生,我还自作多情以为喊我自己呢。”范诚道:“我何尝做了什么?这主意是……”他一时不知道喊贾环什么好,贾先生、贾三爷都与贾琮重了,顿了顿,“主意是环先生出的。”贾琮浑然不顾:“范大哥你这项本事叫做执行力,执行力能强到你这份上的人非常非常非常难得。横竖我是不成的。”贾环瞧他恨不得从肺腑中掏出心肝子来的模样,偷偷向陈瑞锦道:“他看着人家都快流哈喇子了。”陈瑞锦忍笑了半日,道:“当年刘玄德遇赵子龙于公孙瓒营中,大略也是如此。”贾环啧啧了两声:“我见了人才就不会这么激动。你瞧,终究他才是为人主的料。”一时贾琮与范诚互相夸赞完了,几个人稍稍说了些闲话,贾琮等人便告辞了。范诚亲送出了一条街,贾琮还频频回首招手。贾环瞥着贾琮道:“正经走道别摔下去!演过了。”贾琮撇嘴道:“这种戏码非演不可好么?我还指望庐州义务教育大获成功、四周的什么吴王楚王也能学学呢。开民智保不齐这就是头一炮。”又叹道,“此人暂时是弄不到手了,可惜可惜。”回到客栈,钟威出去看了一日的房子也回来了。留在客栈的人说,杜得渠今儿下午使人来过,说是那事儿他过几日便提,守院子的也依着钟威的话告诉他事成之后还有重谢。正文第323章庐州安抚使杜得渠之子原为教庐王习武的师父,忽有一日身子不适病倒了,大夫说要修养数月。杜得渠便说不可耽误庐王的功课,乃举荐了一人替其子教习。此人名唤钟珩,模样端正,武艺也不错,他父亲在世时曾入过行伍。庐王一见便喜欢,嚷着就要这位钟师父。曾椟使人一查,他却是刚来庐州的,眼下还住在客栈。杜得渠也不隐瞒,只说自己与这个小钟街头偶遇,比划了几下,很是赏识他的功夫,邀他跟着自己干。钟珩摆手道:“家叔不许。”原来钟珩父母双亡,只跟着一位叔父过活。他叔父当年为脱离军籍费了好大力气,再不许他当兵。杜得渠极惋惜他一身武艺。偏没过两日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便病了,遂荐这位钟壮士入庐王府。曾椟起初颇为怪异。范诚悄悄告诉他:“我听我那学堂里头几个家住兵营左近的学生说,杜少将军早不耐烦教小孩子了。这回一病,乐得撂挑子。”曾椟听着也有几分道理。遂又去查钟珩的叔父。那老钟也是个老实人,一五一十将他们在鄂州之事都说了。庐王的先生不可马虎,曾椟立使人快马赶去鄂州详查悦志茶楼,没多久便查着了。果然悦志茶楼起初无事,忽然被鄂州知府查封,而钟老板领着家人走亲戚时并没有人拦着;鄂州知府近几日才命捕快四处宣扬,便是悦志茶楼勾结歹人害了鄂王,如今已畏罪潜逃;偏他小舅子新开了一座茶楼,有个美貌茶娘三日一巡茶。曾椟闻听叹道:“堂堂一州知府,为了区区一个主意竟做下这等事!实在丢读书人的颜面。”乃到里头将此事回给曾老太爷;老头子笑告诉他:鄂州知府起初乃是捐的知县、后来仍以贿赂升官。曾椟心下大悦。因怜钟家无辜受害,并小杜将军也不情愿教庐王习武,庐王自己又瞧钟珩顺眼,便应允了与他此职。并钟珩之叔父也看好了一处铺面,预备盘下来再开茶楼。此事既了,贾琮遂正色问贾环道:“建安公主那事儿,你当真想清楚了?”贾环道:“不是问过了么。”贾琮道:“不怎么放心。你若看上潇.湘馆的女孩子,她们个个独立自主有事业,哪天你移情别恋她们会跟你和离。再见虽未必是朋友,同事总能做的。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你想半路和离人家也拿你没辙,多给几个钱就是了。偏建安公主牵连上了庐王、庐州、钟威钟珩、还有范诚和义务教育。”贾环叹道:“我想了许多日的。虽并不如五叔那般想要个媳妇儿,终究还是建安顺心顺眼。”贾琮皱眉看了看他:“你这事还是慢着些吧。横竖年岁都小,不着急。”贾环哼了一声。次日,他二人乃正大光明往范诚府上去拜见。范诚欢喜不已,立引着他们去见庐王。曾椟自然也在,望着贾环呵呵大笑,拱手喊“赵三先生”。贾环作了个揖,笑摇了摇头。几个人分宾主落座,庐王先得意洋洋道:“那天我告诉他们是环先生他们还不信!”贾环道:“前些日子不过是路过庐州,见街市繁盛、商贾云集,起了兴致,方多呆了几日。因不愿惹人的眼,未用真名。不想遇上了范大哥,也是缘分。”曾椟捋须道:“我们猜也是如此。”贾环笑问:“当日赵三议的亲事还算数么?”庐王抢先说:“算数算数!自然算数!”曾椟略皱了皱眉,问道:“只是此事可曾禀告给令尊知道?”贾环道:“婚姻大事,我自己还是能做主的。”曾椟道:“环先生勿怪,我既是建安的舅舅,略想得多了些。早年这孩子在京中曾有一回做了傻事……”贾环微笑道:“时至今日,你们还觉得那是傻事么?”曾椟一愣,看了看庐王。庐王也莫名不已。贾环道,“要说傻事,倒是如今那位小圣人母家做的还更傻些,设法让薛家小jiejie从前定亲的那户人家退亲了。他们若不傻了那么一下,并建安公主又傻了一下,如今谁是庐王谁是小圣人还未可知。”曾椟倒吸了一口气,半晌才说:“她……她是故意的……”贾环点头道:“起初我们还没想过她是故意的。后我四jiejie来庐州见过她一回,赞不绝口,说此女虽年幼,聪慧、明智、有远见。旋即想起当年那事,立时就猜出来了。我四jiejie说,那会子京中混乱,各家皇子野心都不小。她一个小女孩儿,能有那番见识、当机立断、还舍得牺牲自己的名声,实在难得。”曾椟眼中顿时露出一丝失望来,立时笑道:“原来是得了贾四姑娘赞誉,怪道呢。”贾琮取笑道:“四jiejie打小眼光犀利。她说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