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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龚鲲打开信筒抽出信卷子来便瞧。贾琮心急,在旁探头;偏贾敘写的是密码信,他一个字看不懂。龚鲲瞧完了道:“虽急,也算不得坏事。”乃随手递给林黛玉。林黛玉看完了递给身边的贾维斯。贾琮急问:“怎么回事?”龚鲲看了看众人,含笑道:“江西也有望了。”又瞧着林黛玉贾维斯二人直笑。林黛玉哼道:“他们倒是很会挑日子!”贾维斯可巧也看完了,含笑递给身边的吴攸,小声问林黛玉道:“改日子么?”“当然不改!”林黛玉挑了挑眉头,“凭什么我们改日子?”“要是碰巧呢?”“碰巧就碰巧。”林黛玉瞧了一眼吴攸,“看完没?”“还没翻出来呢。”吴攸也记不得密码,随手把信给了惜春;惜春正拿炭笔替他翻译呢。探春忍不住问道:“什么改日子?”龚鲲道:“那个西宁郡王盯上我们了。好大的胆子,当真豁的出去!竟然偷梁换柱、给井冈山上的李国培和福建巡抚黄文纲、福建总兵郑潮儿去了密令,让他们合兵攻打台湾府。”“什么?!”数人齐声大喊。龚鲲若无其事道:“日子只说在七月下旬左右。”又笑看了林黛玉贾维斯一眼。他二人的婚期就定在七月二十六日;而且林黛玉这几年军威最盛,婚礼预备在平安港举行,海军官兵甚至预备了军舰游.行。林黛玉问吴攸:“吴将军,若是我成亲那日李国培、郑潮儿打过来了……”吴攸随口道:“那不正好放礼花么?”众人轰然抚掌叫好。贾琮皱眉道:“打仗我们倒是不怕他,我们火力上占了大优势。西宁王爷这是非要拆穿我不可,咱们家留在京城的人太多,基业也不小。”陈瑞锦瞧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如今这个时代最便宜的就是通讯不发达么?”贾琮一想也对:“既有人偷梁换柱假传主令,只要没有信息反馈,京城就不会知道。哎呀,只是如此一来,得严格封锁消息才行。不光是西宁郡王的人,连冯紫英的人、别国的人都得瞒死了。”林黛玉悠悠的道:“不着急。你都说了是假传主令,仗不打完他们那边也必死守秘密的。”陈瑞锦道:“我去一趟井冈山。”贾琮忙说:“怎么你去?旁人去也行。”“我去过,熟悉道路。”陈瑞锦道,“横竖贾将军林军师成亲之前必赶回来。”贾琮摸了摸鼻子,有点舍不得。杨嵩咳嗽一声:“我去也使得。我好歹是江西人。”贾琮使劲儿点头。陈瑞锦道:“杨大人掌着武警总队。大家刚刚搬来大佳腊,四下里不平稳,你手里的事物极多。”龚鲲也道:“还是陈姑娘走一趟的好,她还认得万彰。”贾琮没办法,只得答应了。又道:“还得有人走一趟福建,抓紧联络戴宪大人。”吴小溪想了想:“我去吧。我可巧还有一桩生意要跟戴家谈。”贾琮“嗯”了一声,又问道:“戴家不是做纺织业的吗?怎么也开始做起军火生意了?”吴小溪含笑道:“戴宪的眼光比我们以为的还长远。戴家做纺织业后的第二年便做了船厂,如今已经开始盯着非洲的奴隶生意了。”贾琮怔了怔,抚掌道:“我说什么来着?戴宪已有资本家的气质了。资本无孔不入、追逐利益。”“只是……”吴小溪思忖道,“他们发展得有点太快,我怕会超出控制。”贾琮含笑道:“我们这趟在京城已经试着做起了工会,也开始推广革命共济会了。”他遂将此事从头细说了一回。“如今是石秋生和金鸳鸯两口子在主持着。刚刚起步,但还算平稳。”吴小溪皱眉道:“他们不过是在荣国府的工厂试行罢了,温室里的标本,又不是真正的工会。正经对抗资本家的本事他们根本没有,没多大意思。要想试验,拿去福建试。荣国府的工厂没多大压力,拿着比同行多的薪水、东家富裕并不靠工厂赚钱。除非去戴宪家下头的工厂试,那些工人苦不堪言,就如西洋评话里头写的那般,苟且活命、比奴才好不到哪儿去。”“也行。”贾琮琢磨了会子,“荣国府怎么不靠工厂赚钱啦?”贾探春抬头缓缓的道:“荣国府的钱多半是抢来的。莫忘了咱们家乃盗贼起家,这些年我朝外邦也不知道谋了多少不义之财。”众人哈哈大笑。遂又商议了些其他事物,散会。这是头一次在大佳腊政府大楼议事,大伙儿出来后还四处转了转。林黛玉指着外头的牌子道:“琮哥儿最是无趣。‘政府大楼’这四个字寡然无味。”贾琮赶忙狗腿的道:“那jiejie取个名儿?”林黛玉瞧了这四四方方的后世风格建筑半日,皱眉道:“这房子建得无趣,我懒得取。”贾琮耸肩:“罢了,jiejie有兴致再取吧。”林黛玉后来也一直没兴致,此楼遂一直都叫“政府大楼”。贾环回到自己院子,建安公主还没回来。因为今天要开会、她又是公主。为了尽量免些麻烦,贾环特托史湘云邀她出去逛去。妯娌二人从没见过如此新鲜的城市,直逛到晚上才回来。贾环自己也才刚逛回来呢,两口子吃饭的时候各自说了在外头的见闻,都觉有趣。饭毕,二人坐在院中乘凉,贾环抱了个椰子吸椰子汁。建安公主在旁发愣、仰头看星星。半晌,她忽然平平静静的道:“驸马,你同我说实话。荣国府是不是有反心。”正文第546章从决定来台湾府的那一刻起贾环就知道,依着建安公主的聪明,说不得能猜出端倪来。故此预备词儿也预备了许久。他想了想道:“倒算不上是反心,我们想与国人一道走在世界前列罢了。你也看到了,我们想改变整个社会制度。这制度已经几千年了,国人早已习惯。可再长的制度也有尽头。”乃搔了搔头,“这种历史大势我总是不如琮儿说得明白,依葫芦画瓢也画不清楚。”建安公主平平静静的道:“你说的词儿我许多听不懂。”“我最初也听不懂。”贾环道,“后来听多了才懂的。横竖我们这一辈正处在历史转型的节骨眼上。从现在这些年开始,直至以后,全世界都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