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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帮我想一个?”柳小七哈哈直笑。了尘是个出家人,何尝见过这般肆行无碍的,气得面如金纸手足发颤。良久,他叹道:“天道不存,神佛无奈。”贾琮摊手:“好了好了,显见小王今晚是套不出大师话的。那就先这样吧。先请各位师父吃些苦、移步刑部大牢。等我们清查了万寿禅寺当中机密之后,还想当和尚的再给你们另外选个寺庙。”他乃站了起来,回头吩咐道,“去寺外请杨大队长领人进来,让他将这庙里的和尚悉数抓走。和尚喊冤没关系,告诉他们刑部官员必还正经和尚清白,但绝不放过一个yin僧。再派人去五城兵马司。赵承大人这会子已下衙了,喊他回去加班。让他们准备好告示,明儿一早务必贴满京城——万寿禅寺多位和尚与良家妇人有染,官府正在详查此事。寺庙暂时贴封条封起来。”两个亲兵答应着,转身便走。了尘喝到:“站住!”两个亲兵犹如未闻。了尘长叹一声,望着贾琮道,“让他们回来。小寺委实不曾做什么与摄政王不利之事。”贾琮眨眼:“你说。”“先请那两位施主回来。”贾琮遂喊了他二人暂且回来。了尘拿起案头的清油玻璃灯,起身出门。贾琮等人在后头跟着。一路走到藏经楼。万寿禅寺乃是大庙,藏经楼极大。了尘领着他们上楼,穿过几间满是书架的屋子,终在一架大书架跟前拨动了机括。只听“咯吱吱吱”一阵响,书架从当中滑开,露出一扇门来。里头是一间大屋子,屋中四面墙皆是书架,并燃了许多玻璃油灯、明如白昼。案上设着文房四宝,十几位僧人伏案而书。了尘道:“我寺奉太.祖爷密令,另修一部本朝史书。”贾琮朝里张望道:“除去朝廷史官官修史书之外,大师们再另外修撰一部史书?”了尘道:“太.祖爷道:自唐以来,史官皆听皇帝之命修史。朕之后人也少不得有不肖之徒。做下些没天理之事,又命史官遮掩起来,或是反倒诬陷旁人。史为后世之鉴,不可如撰文般胡闹。遂命本寺之僧人另修一史。不得扯谎、不得替人遮掩丑事、不得诬陷清白之人。”贾琮点点头:“太.祖爷是个有远见的。那……先帝扒灰你们写了么?”“写了。”了尘道,“先帝并非……不过是那阵子太上皇有些放肆,惩治他罢了。”贾琮哂笑道:“他想惩治自己的儿子,却拿一个无辜的女人开刀,真真无能之至。”乃又问,“先帝挖开他老子的皇陵偷陪葬的东西,写了么?”“写了。”“你们知道的真多。太.祖爷哄骗天师道弥勒教呢?”了尘诧然:“王爷连这个都知道。此事乃是太.祖爷亲自叮嘱小寺写的。”贾琮竖起大拇指:“太.祖爷这个人不错,难怪能开国。我敬他是条汉子。”正文第784章万寿禅寺毗邻瓮山泊,殿堂恢宏、庭院清幽,自前朝起便是皇家寺庙。众僧侣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不在意香火钱。饶是如此,依然有人笃信此庙通灵,不辞辛劳过来捐功德。每月初一十五乃是信徒进香礼佛的日子,寺庙庵堂皆比平日热闹。二月初一这日,有位施主风尘仆仆从外地赶来进香。此人四十多岁,身了穿鸦青色箭袖,腰间悬着一个巴掌大的银算盘,瞧模样像是个商贾。乃含笑同迎接出来的僧人拱手:“小师父好。”和尚合十还礼。商贾看了看他道,“是慧净小师父不是?”慧净和尚含笑道:“是。小僧眼拙,没认出施主来,还望恕罪。”商贾道:“不怪小师父不认得我,我不曾去后头的,不过前几年遇上过一回尊师。”乃道,“这么说,如今在外头迎客的换成小师父了?闻道师父呢?”慧净道:“是。闻道师叔如今在藏经楼。”商贾点头不语,神色仿佛安生了些,并未告诉慧净自己是何人。这人便从天王殿开始礼佛,一路往后,逢见僧人便暗觑几眼。于大雄宝殿拜过释迦牟尼转到偏殿,有个和尚在此处录功德簿。这商贾含笑问道:“怎么是闻信师父在此?了因师父呢?”闻信和尚望了他一眼,合十道:“了因师叔偶感风寒,在后头养病。”商贾眉头动了动:“哦。这会子天还未暖,各位师父也须多加留意身子。”闻信忙站起来谢了他。商贾便说要捐功德,闻信打开功德簿。商贾道,“我往年所捐皆不写这本功德簿的,师父可知道?”闻信一愣:“师叔不曾告诉贫僧。”商贾思忖片刻道:“也罢,就这样吧。”乃取出三十两银子捐了功德。闻信合十相谢。商贾捐完功德,往外头张望了几眼,问道,“闻信师父,怎么我瞧着你们庙里许多生面孔,早年没见过?”闻信道:“近日官府修缮天齐庙,要大兴土木,安排了不少那边的师兄师叔暂来我寺借住一阵子。”“原来如此。”商贾点点头,转身离去。他前脚刚走,从个和尚从门外溜进来问闻信:“师兄,此人是谁?”闻信道:“贫僧不认得他。”“可他认得你。”闻信合十道:“贫僧也不知他如何认得贫僧,贫僧不认得他。”那和尚“嗯”了一声便走,径直到了方丈院中。柳小七正懒洋洋的趴在厢房案上偷懒。和尚进来喊了声“七爷”,将方才那商贾进寺后一言一行皆回了。柳小七想了想,问道:“有人跟着他么?”“有。”和尚道,“我瞧他机敏的很,便派了个老手。”柳小七点头道:“重新细查了因老和尚的屋子。”他想了想,“每一个奇奇怪怪、平素想不到之处都的查。”那和尚答应一声往外走。柳小七拿起茶壶又撂下,站起来道,“我同你一道去。”他二人遂来到了因的住处。了因并非寺中监收,只是个寻常的管功德簿的老僧。那个和尚先翻找起来。柳小七负手立在屋中张望了会子,见和尚在翻看案头案头经卷,乃道:“那些上回都翻过了。既是另有一本功德簿,想来不会日日翻看,当是藏在什么平日里不大动之处。”遂移目僧床。了因这屋子不大,东西也不多。一案、一椅、一柜、一床。平素最不易翻动之处便是床了。柳小七掀起铺盖。皇帝家的庙就是有钱,这僧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