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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老三,冷笑道:“孤王老了,儿子们也大了。这等事只怕不止老大有,旁人未必没有。”老三顿时笑意凝结。晋王遂吩咐御史大夫道,“近来国中多事,也是平素纵的。既这么着,就查吧。孤王这些儿子,不论大小,悉数从头细查。”言罢再不听一句话,甩袖子进去了。过了会子,有宦官出来传旨:各位王子,连世子在内,一律闭门思过。等御史台查完了再说。晋国朝廷顿时如地震了一般,人人自危。贾琮干脆写了封信送入晋王府,说司徒巍这个小朋友一直在大佳腊念书,于晋国国内无权无势。既无权势拿什么去贪赃枉法?铁路还用得着他呢,您能不能帮忙让人先查他?若没问题就放他出来做事呗。晋王一想,委实没听说老四干了什么追名逐利之事,这些日子韩奇等人皆夸赞他能干。晋国缺钱缺的厉害,这铁路乃一本万利之物。思忖良久,当真命御史台先查了司徒巍。御史台很快便查完了。委实如贾琮所言,司徒巍压根无权,故此无以谋私。晋王遂命放司徒巍出府,让他接着忙铁路。数日后,邮局送来一封信,给晋王府尚服局一位司衣女官郝姑姑。信是封加急件,从赵国寄来的。郝姑姑心下纳罕,打开来看,赫然见信上第一张纸以炭笔写了自己的地址,并画了一个仿似叶子形状的图案,后头是“留意东瀛”四个字。郝姑姑便是一震:这图案正是她自己腰上的胎记,那些炭笔字乃她姑母郝乔的笔迹。再看那信。写信之人乃是赵国邯郸一个驴rou店的伙计。说是前几日店中来了五六个客人。当中一个为女扮男装的五十来岁的妇人,其余则是穿淄衣的和尚。那女子仿佛被这些和尚们挟持了。伙计趁机上菜的功夫悄声问妇人可要帮她报警。妇人沉思片刻,做了个往后头去的手势。过了会子,妇人起身小解,和尚竟跟着她走到茅房外头!这驴rou店中亦有女伙计,这伙计便托了个同事假意小解,在茅房问那妇人要不要帮助。妇人摇头。这店中伙计皆随身挂着稿纸和炭笔。妇人口里大声说无事,一面摘下女伙计的炭笔稿纸。还没来得及写字,外头和尚已在催促了。妇人只来得及画了这叶子图案并写下那些字便匆匆离去。伙计与同伴商议着,就依地址将那张稿纸寄来晋国,另附上一封信说明情况。郝姑姑拿着信怔了半日,赶去求见晋王。晋王遂确信郝乔落入东瀛来的和尚之手。顿时后悔没杀了那位、好端端放他走了。又有几分庆幸。委实没看出那位有异心,竟早早打发他走了。若留着他在太原只怕更了不得。乃命严查东瀛来人。郝姑姑既得了姑母消息,少不得请假回家一趟、告诉族里。这日,她安安生生离开晋王府、安安生生到了郝家、又安安生生离府。待马车赶到晋王府后门,车夫喊道:“姑娘,到了。”半日没人答应。车夫催促两声,依然无人。掀开车帘子一瞧——车中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车夫急了:还没给车钱呢!遂驾着车回到郝家讨钱。郝姑姑遂也失踪了。此时柳小七早已将郝乔交给同僚、自己回到太原。遂又绑架了第二个姓郝的女人,再辛苦一趟送出去。年轻的这位只能算身子康健,压根不会武艺。快马加鞭一只日便进了赵国境内,柳小七遂把迷晕的人质放了出来。郝姑姑坐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日才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柳小七笑呵呵跟她说:“等见了你姑母你就知道,那炭笔签子是真的,毛笔信里头都是胡说八道。”郝姑姑冷冷的道:“你不用得意,立时有人来救我。”柳小七充耳不闻:“小姑娘,这路上虽辛苦些,等到了爪哇就好了。”郝姑姑一愣:“爪哇?”“不错。爪哇。”柳小七道,“你姑姑这会子应该已经到鲁国了。她会在莱州港等你,然后你们娘儿俩一道去爪哇旅游。玩了一年半载的再回来。”郝姑姑糊涂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个么,等到了莱州问你姑姑吧。”柳小七道,“在这世上,她最惦念的也就是你了。有你陪着,她在爪哇也能玩得开心些。”郝姑姑思忖道:“王太后院中失踪了一个侍女……”“也是我们弄走的。”柳小七道,“我们的地缘优势太大了。这是你们王爷太后无法想象的。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正文947.第九百四十七章话说柳小七绑架了郝乔的侄女郝姑姑。进入赵国境内后他便松懈下来,与郝姑姑扯了些闲话方接着赶路。次日到了邯郸,将郝姑姑交给同僚,柳小七吹着口哨上隔壁屋子歇息去了。他们住在驿馆,正经赵国官府开的驿馆。馆中有各国来使,内外武警巡逻。是夜三更,郝姑姑窗外有人轻敲三下,她忙打开窗户。一位黑衣夜行人跳了进来,低声问道:“姑姑可好?”郝姑姑道:“我无事。”遂说了路上经过。乃道,“我也不知道此人是哪国的。方才进驿馆时,他掏出了秦国的官印。”夜行人道:“既如此,烦劳姑姑再辛苦几日,咱们到了莱州再说。”郝姑姑点头,夜行人逾窗而出。天亮后柳小七离开驿馆,两个持赵国小官官印的男人接手郝姑姑,押送她离开邯郸、换了辆马车奔赴鲁国。进入鲁国后不久,马车中午驶入某县城中一处大宅子。三人吃了顿便饭,郝姑姑还上楼梳洗一番。下午要起身时,一个押送之人笑道:“郝姑姑,咱们从今儿起换汽车了。”郝姑姑一愣:“汽车?”“对,汽车。”另一个道,“你们晋国有汽车没?”先一个笑道:“晋国怎么可能有汽车!晋国还在原始社会。别说有,连听都没听说过。”乃齐声大笑。那笑声听在郝姑姑耳朵里极刺耳。她想了想:“听说燕国摄政王给我们韩老太君贺寿时,送了一辆汽车。”他二人仍笑:“那有什么用!连汽油都买不到!”遂催促郝姑姑快走。三人登上一辆汽车,他二人坐前头,郝姑姑坐后头。乃开着车跑了起来。郝姑姑大惊——这汽车比马车快得多,赛过最快的军马。前头没在开车的那位道:“马匹跑累了一定要歇息或是更换,汽车就不用,加油就行。这样可以省下许多马匹。”此后两位赵国小官轮流开车。非但没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