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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意回去,这回周漠倒没死皮赖脸跟去,他电梯里接了通电话,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眉头紧紧皱起。神色不太对,和那边说:“我明天就回去,你绑也好,敲晕了也好,反正把人给我弄回去。”说完,垂眼看了眼容意。容意也看他,可下一瞬他就转开了目光。容意心下虽好奇,却也没多问,她不是八卦的人。回房,顾谨言已经在了,容意把手里的小吃,放桌上一碟蝶打开,白色的打包盒铺满一桌子。顾谨言看着实在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吃的完?可容意说了,都是她觉得好吃的,都想让他尝一尝。这宠的,顾谨言突然觉得,要六个月没这姑娘在身边,可能有点煎熬。他吃的时候,容意坐对面,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自己腿上,直勾勾看着。顾谨言把七八样都吃了遍,终于抬眼,捉住那道目光,伸手捏了捏她rourou的脸蛋,“看够了?嗯?”容意耳根微红,却是没躲开,还摇摇头,声音软软的,“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天得看个够啊。这样还不够。顾谨言手下滑,握住她撑下巴的手,连带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中间隔着茶几上满满当当的小吃,容意没敢挣,怕打翻了,而且也没打算挣开,顺着他,坐到他身边。还没坐稳,就被人掌了后脑勺,下一秒,唇就被占了。他不像以往那么浅尝辄止,这次上来就吻得很深,在她唇上轻咬,找准时机,舌头一下就闯进去,唇齿交缠,彼此气息交错,紊乱的纠缠在一起。没一会儿,容意就软了,缺氧得脑袋都晕乎乎,顾谨言放开她,把她按在自己颈窝,忍不住打趣道:“这样够不够?”他大约已经洗过澡,身上有清淡的青柠香,掺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容意头埋他颈窝,双手攥着他白衬衣,抓出了褶皱,声音闷在里面,“你别老是调戏我……”老是问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顾谨言轻笑一声,一低头,轻咬了下她绯红的耳垂。就喜欢这么调戏,喜欢看小姑娘害羞的样子。他含得很浅,容意却整个人都绷紧了,有点急,忙去推他,发出的声音却软绵绵的,“别……别亲那里……”顾谨言浅尝辄止,松开她,仰靠到沙发背上,视线从她红的滴血的脸蛋上滑过,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润了润喉,声音还是有点哑,“所以下回别勾引我。”容意:“……”没这么恶人先告状的,她哪里勾引了?明明就只看了两眼……顾谨言又喝了两口水,还是有点燥,这姑娘从来就只负责撩,偏他还一听她说“别”就下不了手继续,得,都是自找的。容意瞥着明明不自然还装着漫不经心喝水的某人,早知道他想什么,以前亲着亲着就感觉不对劲了,想着,得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就说:“我下午睡觉的时候,梦见我哥了,梦见他挺好的。”话题转得有点快,顾谨言偏头,手中还握着水杯。容意半趴到沙发背上,头枕手臂上,看他,“他挺好的,我挺好的,我……妈她现在也挺好的,这样就挺好了。”说完,她没再说话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来,黑色瞳仁里清晰映出他的影子。顾谨言和她对视着,没急着说话,好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嗯,挺好的,就这样。”她的话里的意思,他都明白。血浓于水,深入骨血的牵绊是化不开的,可很多时候,心冷了,碎了,就没那么容易恢复如初。她和宁溪,谁都不能保证见了面不生分,与其那样,尴尬得令人难过,还不如彼此祝福,知道彼此各安一方,就够了。至于以后走到哪一步,谁愿意多走一步,那都是日后的事了。目前,现在,这样就够了。他也从来没想过干涉什么,非叫两人像别的母女那样亲密无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她并非曾在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世界,想叫她再温暖一点儿。……第二天原定的晚上回去,可周漠一早就起来,改签了机票,说是有急事,要赶回去。他在这里等这么两天,就是想着把容意一起带回去,虽说容意早大人了,一看起来总感觉就一小姑娘,好欺负,还是跟个人放心些。这会儿来问是一起,还是他自己先走。容意瞬间就想起他昨晚接的那个电话,还有他接完电话之后的那个眼神,似乎有点躲闪,下意识觉得是不是和自己有点关系,想没想,直接去收拾东西了。顾谨言没阻止,看她麻溜进了房间,关了门,自己没在里面,倒是和周漠一起出来,到了他住的房间。周漠没打算隐瞒,顾谨言还没问,他就自己捏了捏眉心,有点倦,“曾尧找到傅容时了。”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了…………总之鞠躬鞠躬鞠躬深鞠躬,希望这周能恢复更新,抱歉抱歉☆、第32章去程顾谨言愣了会儿,伸手去摸烟,摸出烟盒却没找到打火机,放在自己房间了。“这事儿怪我,上次那照片和资料,她大约都看清楚了。”周漠倚墙上,整个人有点颓,很少见他这模样,他一向都是玩世不恭的,甚至还有点吊儿郎当,似乎什么都不在眼里,没什么是他搞不定的,可这回是真有点挫败的感觉。顾谨言没说话,指间夹着没点的烟,打着转儿。不管是不是从周漠那儿泄露出去,都不再重要,有心的总会找到,目前重要的是傅容时那边。别人不知道,他多少知道些。在正式决定回来,接拍上部言情剧之前,实际上他是接到了傅容时电话。多年没联系的人,托他他帮忙照看下状态不太对的meimei。关于傅容时的新闻已经不多,但从以前两年爆出来的消息来看,他游走的地方,相处的人群是为世人所不容的。这样冒昧的请求,对于一个无亲缘关系的人来说,并不合理,不需要别人开口,傅容时自己就需要解释,他说的话,顾谨言清晰记得。他说,他在找一个答案。他说,再给他两年时间。他说,别找他,也别让容意找他。他现在不适合跟任何人接触。太危险。从当年他做那个决定开始。当年的事除了傅容时大约没人知道真相,但即使不知道,顾谨言也没觉得他会碰那东西。四年的情谊,两人从一无所有到声名大盛,在娱乐圈占得一席之地,最终他亲手放弃,去寻一个答案。这个过程是危险的,牺牲也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