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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和论坛的头条。大概是现场工作人员口风不紧,抑或今天本来就有媒体来做专访从而发现的,陆可琉垂眸看着通稿上的描述,没有提到她的个人信息,只说有一位由顾廷川亲自带进组的女配角,根本不会演戏,也不知是什么来路。“麋鹿君”的首页中有她的朋友也转发了有关报道,还说希望贺洋能早日恢复,至于那个女配角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陆可琉愈看愈觉得烦躁,她觉得所有一切都是错误的,自己真的不该选择来拍这部电影,这是五年前最糟的时刻才有的感受,眼下却好像分毫不差地重演了。她起初是想去到他的地方,看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到底是怎样一番情景,也只想看一看如今的他好不好,只要见过就能令自己不留遗憾了。但是,她知道自己表现的捉襟见肘,以前在念书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如此的挫败感。就在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眶里的眼泪在打着转,终于滴落到她的手背上,绽开如一朵晶亮的水花。陆可琉这才意识到自己落了眼泪,此刻拼命压制住从内心深处翻上来的痛觉和铺天盖地的愧疚。她觉得自己明明应该已经坚强很多了,过去,她听过那些素未谋面的女生,可以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另一个女孩,就因为她得到了她们梦中的情人,就因为她是贺洋的神秘恋人。陆可琉大学时,至今还记得在地铁上听到过有女学生用刻薄尖酸的语气说的那句:“我真觉得这两人迟早得分手,娱乐圈这么多美人和富家女,这种女生哪里配得上贺洋,她完全就是累赘,我洋值得更好的。”或许也只是别人的无心之言吧,可听见的时候就像有刀在心上割过,锋利的刃扎进心房,下一刻就会涌出大片的鲜血……那时候的她没办法处理好这些心理波动,很想找一个人能来宣泄不安与恐惧,可是,贺洋却给不了她这些,脆弱的关系本来就岌岌可危,在两人的初夜之后,终于,所有的焦虑不满、痛彻心扉在一夕间统统爆发,一点点将他们的爱意蚕食殆尽,任何生息都没能留下……她很想去守住当年的那段纯真爱情,但是已经没法再次去争取,她没有这份信心,又或者他们仍然是不合适。陆可琉抹去眼角的泪水,她只想将这部戏演完就好,不能再胡思乱想了。那些盘桓在心底最应该保护的东西,也仅剩下她的奢望和尊严了,她承受不了再一次被折腾的遍体鳞伤。明明只是一段早已无望的初恋,可为何至今想起来的时候,仍会叫你痛心惋惜。……再一次出现在片场,陆可琉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工作人员,幸好顾廷川那天的宽慰给了她很多勇气。至于顾导要如何处理后续,她也有些担心,很想找他询问一下是不是自己要配合什么。况且,现下贺洋的戏份应该要稍微等一等,接下来要拍的另一场是李嘉儿已经“长大成人”的剧情,她也很没有底,不知该如何诠释角色的成长。的女配角甚多,除去黎欣欣,陆可琉发现片场还有一位叫做“徐晴旎”的年轻小花旦令她极为眼前一亮。而此刻,顾廷川正是在与这位美人说话,徐晴旎体态修长,身段柔软,舞蹈演员出身,五官给人一种亮而透的美感,是过去人们常说的“冰山美人”。乍看时她的气韵倒有几分与陆可琉相似,只是前者要更冰冷,陆可琉则更似月般柔和皎然,那是在“靖南”染上的一份闲适悠然。“你告诉秦总,他对‘嘉叶’的恩情我记得,但这部戏我要修改剧本,删减戏份是为了创作,而非针对他。”顾廷川有自己的风格和规矩,但碍于公司是“家业”,他不得不多加思量。徐晴旎立刻说:“顾先生,这部戏您是导演,戏份多少我并不在乎,但不要为难我……这些事还是您亲自告诉他更妥当,可以吗?”☆、第26章旧伤(二)第二十六章两人洽谈完毕,顾廷川打开私人办公室的门,看到陆可琉就站在不远处等他,那双眸子在现场昼亮的灯光下漆黑澄澈,他面不改色地对她颔首。徐晴旎随之与陆可琉打了个照面,她微微点头示意,整个过程没有多余的一个动作乃至一句言语。顾廷川表情淡而无波地陈述:“你来的正好,我还打算让路善为通知你,我加了一些关于‘李嘉尔’和‘孟倌’的剧情。”陆可琉并不知道方才他和徐晴旎聊了什么,更不会知道他已经修改了几次本子,将她的戏份越改越多,甚至引起投资方的不满。她只是很诧异:“我刚惹出这种事来,你还加我戏份?这样真的好吗?”“我不管你惹出什么新闻,电影怎样变得饱满才是由我决定,你同意就演,不同意现在便说。”顾廷川一如既往地用一种严厉中带着柔软的口吻说:“现在还有问题吗?”稍后,陆可琉从路善为那边拿到了修改过的新本子,通篇看一遍,才发现这段还真是他现拿现改的——李嘉尔将孟倌误认成帮派份子刺伤,隔天前来梨园探病,孟倌深谙男女之事,性情不羁,得知嘉尔心有爱慕,就想要勾引这位女学生,李嘉尔当下羞怒难言,愤怒离去。这段剧情显然是补足了两人发展到后期的情感纠葛,孟倌虽是喜欢了别人,但他与李嘉尔的悲剧收尾也可以说是更为牵动人心。陆可琉原本想问,贺洋还在休养她一个人怎么来演,结果傍晚的时候,他就在三个助理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拍摄现场……顿时觉得顾廷川真的不愧是疯子,连已经受伤的当红演员都要被他差遣调动!但另一方面,顾廷川一改平时的作风亲自为她指导和示范,那认真耐心的模样简直让现场的所有人大跌眼镜。开拍前,陆可琉悄悄走近贺洋休息的地方,隔着一扇不甚清晰的玻璃,看到他正坐在躺椅上给造型师摆布,失血过后的脸色本来有些憔悴,经过上妆之后更显得有一丝清秀俊逸,正是符合了戏中人物的“面若中秋之夜,色如春晓之花”。这一晚太漫长,她的愁绪柔肠不知转了几回,以至于再次与他见面的一刻,都仿佛过了几天之久。终于到了能与贺洋单独对戏的真实时刻,怎么她却平白无故地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顾廷川告诉她,要拍一个李嘉尔被孟倌抓着手,然后他会带领她抚摸自己裸-露的上身和伤口边缘的镜头。尽管在电影里可能只出现十秒的画面,但遇上事事要求严格的顾导,他们还是会拍的很苦。顾廷川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