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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名字。除了居处,下了山,深情一会指使蔚蓝去装点泉水,一会让他背着旗幡,一会让他念首诗来听听,一会让他别说话。蔚蓝忙都忙不过来,深情叫他做事的间断太短了,纯粹可以归属为故意找茬。“你是不是在讨回刚才给我果子吃的报酬?”深情惊讶脸:“被你发现啦!有进步有进步。”天神,早知道就不吃了。还酸的差点丢魂。走了一会路,面前有两条岔口,一条通向红灯城,另一条通向雾涧桥。深情犹豫了一下,道:“走这边。”毅然选择了通向雾涧桥的那条道。一般来竹山求事的客人,都来自红灯城,不一般的那些人也都是其他境域的人,很少有雾涧桥来的,再说雾涧桥只是一座拱桥,多树林,来往的也是住在红灯城里的农户,深情怎么会走这条道?“为什么走这条路?”深情道:“有求之人在这边。”稀奇了,来自雾涧桥的客人,百年难遇一次,这次怎么就碰上了。“何事?”“身死百年,魂不愿归,独站桥边,望一心上人。”是一位痴情的人么……“可鬼魂途遇,不自主吸人阳气,总归不适。”“那求事之人是谁?”进了雾涧桥的境地,周围雾气升起,连带着深情的眼睛都染上了雾气。她闪着水亮的眼眸说道:“鬼魂的心上人。”蔚蓝心一沉:“他要她死吗?”深情摇摇头:“我送她去轮回,等着其他人来,怕是要魂飞魄散。”一向以除魔卫道的捉鬼道长来收鬼,他们都是将鬼击溃的魂灭,因为在道士的修为度里,每杀一妖孽,便积一个福德,有利于成仙。蔚蓝:“你要怎样送她去轮回?直接扔进去?”深情黑线:“我有这么粗鲁?当然是用真情感动她。”师父曾经教导,遇到难事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讲道理永远是有用的。闲聊之间,两人一脚踏上了雾涧桥。这雾涧桥当真不愧其名,连接两座大山,跨越一条长河,桥高山远,雾气迷蒙,河水泠音,美妙至极。雾涧桥以雾出名,当然冷气必不可少,只是今日比寻常更冷一点。深情悠悠声来了一句:“出来吧,有人托我带句话给你。”山间空旷,深情轻轻一句话便在此传荡了很久,回音隐隐,连绵绝去。尾音一消失,一个白衣女鬼苍白着面孔垂立在眼前。女鬼维持着活在阳间时候的美貌,除了苍白的嘴唇有些不正常,灵阶底下的或者凡胎是看不出她的特别之处的。深情拿出一条红飘带,说道:“他让我带句话给你,让你别等了,下辈子他会靠着这个红带认出你,只认定你,你要理解他,今生你和他殊途,注定不能同归。”女鬼嚅嗫了一下嘴,慢吞吞道:“他真的这么说?”深情:“痴情总归不是好事,你害怕忘记,所以执着不愿轮回,但你一日不去,他一日不会回来看你,他既然许诺你下辈子,你何苦执迷不悟?”深情走近她,撵上红带的一头,轻点女鬼的额头,在她额间点上一点红印。“你会记起一切的,等他找到你的那一天。”深情说完,女鬼一直看着她,目光没有离开过,雾涧桥的雾越来越大,将两人裹在一个白色的密闭空间。女鬼忽然赦然一笑,像一朵纯白的莲花,她道:“我明白了。”她在这里等了他很久很久,最终他都没有出现,她早该想到的,她喜欢的那个人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既然他许定了下辈子,哪还有什么不舍。女鬼握紧了手上的红带,慢慢消失在雾气里。有了这个,还担心什么?半晌,雾涧桥有史以来最清明的一刻,桥上雾气全然散去,露出了整个桥身,也宏伟地展现了这座桥的辉煌、清冷,或许还有揭露了神秘的面纱。从桥上能清楚的看见桥下流淌的河水,哗啦啦欢快的河流遇石则绕,奔流向前,消失在眼前。蔚蓝好奇地问道:“那女鬼就这么走了?”“走了。”“那她等的人是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深情深意地弯弯嘴角:“假的。”蔚蓝张大了嘴:“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骗人是不好的!骗鬼也是不道德的!深情绕过他在前面走着,边走边说:“那人是个道士,灵阶达到最后一度了,已是不死不灭之身,就算女鬼轮回,再世为人也不可能同他在一起。道士不愿当面见女鬼,何不是另一种保护?他不愿意收了她,说明已经对她动心了。”两人本是青梅竹马,一个修了道,一个留乡待君归,可惜待君归的命不好,思念成疾,抑郁而终。深情点的那个红印确实是能让女鬼记起前世,她觉得应该给女鬼一个机会,下一世,道士若能领悟,便会放弃一切同她在一起。事成之后,深情又去了一趟红灯城,前几日,她拜托城中的画师画了一幅肖像,她打算挂在堂室,作供奉祖师爷。拿回来的画上是一位翩翩少年模样的人物,眉眼犀利,却不乏俊美;手持一把青扇,宛如一位仙人。深情十分满意,心情不错地拿着这幅画回竹山了。可不巧,蔚蓝心情很不好地当个兴致不高的小工。他就纳闷了,自己就半个月没来找她,她怎么就从哪弄勾来一个少年,好到为他画幅肖像的程度了。蔚蓝自从离开易水蔚族严格的管理后,智商仿佛也下降了不少,不过也不怪他,他只跟念忘道长见了一面,又怎么能看出这幅画是深情描绘出的念忘年轻时候的模样。念忘道长贪财,看那画上眼神犀利;念忘道长记性不好,看那眼神无聚焦,念忘道长脾气差,看那画上身段高挑,一副全世界为我倨傲的样子。完全就是同一个人啊……深情回到堂室,将念忘的画像放好,计划着去弄一下她的花架,也不管身后满脸不开心的蔚蓝。一脚踏出门外,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到她的脚边。深情取下白鸽脚上的纸条后,将白鸽放飞。纸条是后悔寄来的,不,现在应该叫姜寒,赤山姜氏掌宗姜寒。“时过许久,心中挂念,可否来姜氏一聚。”蔚蓝也从里面出来,道:“是后悔传来的?!”深情折好纸条,点点头:“他让我去一趟姜氏。”“那就去啊。”“没说不去,不过,你……”蔚蓝盯着深情不对劲的眼神:“你不会要丢下我吧……”“家有人要看。”“我又不是狗。”“偶尔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