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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前一刻仍在教训她“做人做事大道理的”老夫子,现下正一边吻着她,一边拆她的衣裳。青青不停推他,混乱中好不容易找出一丝清明,“不成的,我刚怀上,肯定是不成的……你……你这坏人,你不能这样……”他听见“坏人”两个字,心情忽而沾上一抹酸甜,嘴角的笑也掩不住,“你放心,四叔知道分寸,咱们不进去,只亲近亲近。”“你都说的什么……那也不成……咱们的帐还没算清,我心里恨死你了!”青青耳根子guntang,翻过身就往床里头藏。陆晟一笑,“那好吧,待会儿你就并拢腿,可着劲地折磨朕吧。”终于散了。他与她汗涔涔也抱在一处,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朕方才替你想了个报仇的好法子。”青青累得狠了,根本没精神搭理他。他径自说下去,“你在床事上多花些心思,叫朕死在你身上也好。”作者有话要说: 哟☆、第56章56章(补)青青第五十六章陆晟向来自律,即便昨夜尽兴,第二日照旧天没亮便起来,洗漱时特地吩咐下面人都小声一点,免得吵着床帐里头睡得昏然不醒的那一位。按说他见得美人实在不少,尤其是到了这个位置,想要什么不是一个眼神,便有人费尽心思送到手上,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偏偏就栽在她手里。周英莲踮脚给陆晟系领扣时压低了声音问:“皇上,于统领已在偏殿候着了。”陆晟轻轻嗯上一声,向前一步,复又转过身走回床边,掀了帐子坐在床沿,去吵里头那个只留后背给他的瞌睡虫。他伸手拨一拨她耳廓,没成想竟惹恼了她,抬手啪一下打在他手臂上,嘴里还咕哝着“别吵!再吵叫嬷嬷打你板子!”陆晟脸上笑容未改,倒是突然有起那么点赖皮的性子,非得把她当个龟壳似的掀过来躺平了,迎面在她嘴唇上啄一下,“你这倒真成了朕养的小祖宗了。”青青困得很,半梦半醒的时候哪有精神应付他?当下是一撇嘴还要侧过身往角落里缩,好在陆晟这回没再扒拉她,只隔着被子一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低声笑骂,“迟早收拾你!”走时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自始至终没人敢抬头。等陆晟召于成双偏殿问话,眼见周英莲得了空隙,喜燕连忙谢他,“多谢公公照应,能去娘娘宫里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周英莲神神秘秘,将她拉到一旁老树下说话,“今儿你都看见了,您那位主子往后可是有大造化的,咱家还指望姑姑往后能多多提点。”喜燕忙不迭推却,“奴婢全仰仗公公才有今日,哪敢说什么提点……”刚说到这,就瞧见于成双与元安一道出来,元安手上捏着一只信封,缓步朝他们走来,“周公公,喜燕姑姑——”各自见过礼,元安适才说道:“正巧要去寻姑姑。”喜燕纳闷,“怎么?元公公有事要交代?”元安将信封递给喜燕,“皇上有旨意要单独给娘娘,烦劳喜燕姑姑带回后院。”喜燕连忙应下来,接过信便告辞。她心底里对元安畏惧的很,虽说元公公生得标致,是个天仙似的人,但周身总透着拒人千里之意,叫人不敢亲近。说是后院前殿,但实际就隔一道墙,快步走一阵便到。喜燕回来时青青刚起,正撑着下颌,趴在小桌上发愣,喜燕进门头一件事就是将信奉上,“娘娘,圣上有旨意来,单给娘娘一人。”说完抿着嘴笑得暧昧。下人们这样打趣的神色青青从前在晋王府时也常遇见,如今换了地方换了人,面孔却都是一样的,没半点新意。她懒懒接过信,拆开来,陆晟笔走龙蛇,字如其人,落笔之间似他一般隐忍克制,却又参得出大气磅礴之感。青青摊开一张描龙双面联纸,写的是牡丹亭场次,断断续续也没个章法,但细看去,“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rou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第二张又接,“我为他礼春容、叫的凶,我为他展幽期、耽怕恐,我为他点神香、开墓封,我为他唾灵丹、活心孔,我为他偎熨的体酥融,我为他洗发的神清莹,我为他度情肠、款款通,我为他启玉肱、轻轻送,我为他轻温香、把阳气攻,我为他抢性命、把阴程迸。神通,医的他女孩儿能活动。通也么通,到如今风月两无功。”青青还未读仔细就吓得“啊”一声将信纸往地上扔,屏风后头的喜燕听着了,立刻绕进来,“娘娘这是怎么了?呀,圣上的旨意可不能如此不敬——”说话间便蹲在地上去捡,青青却似醒了神一般突然叫住她,“你别动,我自己来。”喜燕已经将两张纸都捏在手里,“这怎么成,怎么能让娘娘自己动手,您如今是双身子,是宫里头顶顶要紧的人……娘娘……”还未等她说完,青青便一把将信纸夺过来,神色紧张地攥在手里,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好歹记着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就这还不放心,还得捏着信封再探头往香炉方向看,吓得喜燕连忙劝她,“娘娘,这可是圣上御笔,烧不得的!”“我没想烧。”说是不想,但她盯着喜燕,苦大仇深,仿佛得的不是陆晟的亲笔信,而是烫手山芋,碰都碰不得。她咬牙把信压在垫子底下,下了榻与喜燕交代,“日头好得很,我去院里转转。”外头阴沉沉的,哪来的好光景?喜燕纳闷,扶住青青,顺着她往外走,“外面风大,娘娘身子金贵,怕……”青青则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你不去我自己去。”便也不顾阻拦要出门,喜燕三劝四劝的,好歹搭一件厚厚的狐领披风才出发。一眨眼就到正午,陆晟手头上的折子已看得差不多,周英莲按规矩进来问午饭摆在何处,陆晟想着两院离得近,便嘱咐去后院用饭。路上问,“她瞧过信没有?”周英莲老老实实答:“听喜燕姑姑说,瞧是瞧了,可仿佛是吓着了,险些要将信都扔进香炉里。”他说完,脑袋瓜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陆晟转了转批折子批得酸软的手腕,脚下步子加快,“人还在屋里?”周英莲道:“一早在后山绕圈子,再后来便停在枯井旁,那枯井上可还沾着晋王的血……”陆晟脚下稍顿,未几,走的更快了,穿过两道垂花门便瞧见老树下枯井旁,一张嫣红坠地的绸缎,仿佛皑皑白雪之间独自开放的红芍药,艳丽逼人。他眼中神色,从阴霾到柔软,也只需一瞬,“真是巧,在这荒山野岭随意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