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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他担心她抬着下巴太累,还刻意弯了腰,说道:“我对你身上的味道记忆深刻,所以每一次想念你,就喷一点‘樱花小姐’。”他其实想念她很多地方,她大笑时的声音,握着他手时传到心尖上的温度,她有些上翘的嘴角。所有这些他用手感知到的美丽,一直存在他的心里,只是非要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就会显得矫情又啰嗦。所以便用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告知她,盲人最为重要的感官体验,都是关于她的。提起‘樱花小姐’,云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毕业作品,饭也来不及吃,又跑去卧室,一打开就在他面前喷了一些:“乔景延,你闻闻看,是什么味道?”这是云暖在嗅觉恢复之后一直在调制的另一款香水,乔景延嗅觉不差,一下子就能闻到这抹熟悉又怀念的味道,这种味道令他想念起在没有遇到云暖之前,一个人锁在画室绘画的午后,有暖阳从窗外投了些进来,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夹杂在空气里的,便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混合颜料和阳光的味道,云暖体会的细致入微,不知道在香水里添加了什么香料,一段时间之后,香水渐渐呈现出一种冰冷和孤独的质感:“我觉得,这些总是把自己锁在画室里的大画家们,一定都是孤独又寂寞的。”这是云暖所理解的艺术家们的心境,又很感兴趣的和乔景延讨论起这最后一抹尾调到底值不值得加进去。一顿午饭,倒是因为这个感兴趣的话题聊了一个多小时,云暖把洗碗和打扫厨房的事情全部包揽,给乔景延找好换洗的衣物,调好水温,让他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乔景延在云暖家的浴室里淋了一会儿,长途爬涉的疲倦因为见到她的欢喜而横扫一空,他摸着自己的唇瓣愣了好一会儿,想起刚刚云暖大胆又炙热的亲吻,又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一个人并没有在浴室里呆很久,就听到了云暖的敲门声,关了水,才听到云暖在外面敲门,说是他的手机响了,是国内的电话。乔景延以为是骆沅那边有什么事情,不熟悉云暖家的浴室摆设,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衣服,云暖怕是什么急事,说道:“你就开条门缝,我不看你。”云暖等了没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乔景延开门的声音,她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乔景延从开着的门缝里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来,看到他手都是湿漉漉的,云暖几下擦干净,干净递给他。之后便一直安静在门口等着,听到浴室里没有水声,便知道他把花洒关了,一会儿还要帮他调试水温,避免他烫到。乔景延一听这个铃声就知道不是骆沅的,心理松了口气,接通。乔太太等了许久,原本都要准备挂断电话了,突然间听到儿子乔景延的声音,又赶紧把电话拿起来,问他:“景延,你吃过饭没有,那边冷不冷,多穿了没?”乔太太习惯了,总是一开始就是这种对于平常人来说就能把自己给照顾好的问题,乔景延以为是什么急事,例询答完,说道:“乔太太,我女朋友比你还要贴心,这样也不放心?”乔太太轻咳了一声,听出自己被儿子嫌弃了,纠结了一会儿才告诉他:“我啊,是想起有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你们两个在那边,需要的东西,我放到你行李箱里了,虽然我是挺希望你结婚生子的,但是未婚先孕说出去到底还是不好听的。”“你放了什么?”乔景延终于摸到毛巾,随意披在身上,都没怎么听乔太太的唠叨,擦了擦头发,就听得那边说了一句:“男生让女孩子去买安全套到底是不好的,我自作多情……随手准备……”乔太太话都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自己的儿子冷冷的哦了一声,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乔太太站在落地窗前,重复了乔景延的一遍“哦”,然后懊恼的抓抓头发,和旁边的乔爸爸吐槽:“看你提的歪主意,我就说我儿子是正经人,放什么啊放,他第一次挂我电话,这人呐,长大了,能耐了,不要我cao心了。”乔爸爸原本就挺忙的,碍于是个妻管严,不敢恼怒,先认错,低头哦了一声,一脸你对你对的表情,不和妻子计较。他也就是在老婆耳边吹了一句枕边风,害怕乔景延在云氏那边把个人形象搞砸了,还是安全最重要,乔太太爱子心切,也就照办了,谁料好心办了坏事,惹的乔景延把电话都给挂了。而电话这边的乔景延,挂了电话就把额头抵到了墙壁上沉思了好久。所以他是现在才明白云暖一开始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怪那时候就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生气,现在想来,这事情确是换做谁都一样。他还在心里思量,或许这件事情大家都不用在提起来就好,就听到云暖在门口问他:“乔景延,你电话打完的话,我进来给你调试水温,你用不习惯。”乔景延一口拒绝,想自己这么大的人,还是需要大人处处关心和照料,心里就有些别扭,回答她:“这种小事情我可以办好。”他心里还是压着刚刚被乔mama过多照料的恼火,话一说口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重,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麻烦你。”云暖作为一个女孩子,已经足够细腻的想到了他日常生活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未免也和乔mama一样,过多的去注意他的日常生活。云暖哪里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倘若什么时候他连这种小事也愿意麻烦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毫无隔阂和芥蒂,才是证明自己成了他身边极为亲密的人,但太过直白的方式,或许也触动到了他心里的那些小别扭,云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活泼一些:“那我不打扰你,左边是热水,右边……”她原本想要提醒一遍,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漫着雾气的小房间里,乔景延只在身上随便套了件衬衫和裤子,他神色平静的站在她面前,眉头皱起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了一句:“我洗完了。”这就……洗完了?现在不像那时候,云暖身上挂着助理标签,他觉得云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照顾周到,现在变成了更近一层的关系,连这种事情也被人关照的乔景延,显然被好心的行为戳到了痛处。云暖还未说话,就看到乔景延拿了要换的行李和衣服,摸着墙壁进了小卧室。她第一次察觉到她太过直白的热心和细腻,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和心理压力,只得默默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她摸得到床的位置,坐在朝阳的地方擦头发,这才抿了抿嘴,先去把浴室打扫干净。——乔景延困乏的很,等到头发干的差不多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