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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脱离出来,不由自主的大声鼓励起来。随着苏易言的再度咬牙使劲出声,他不由自主的继续发出粗重的使力声,居然徒手把那重达几百斤的古董大柜子都给搬了起来。赵姜阮趁着苏易言搬离柜子的瞬间手上的拖鞋立马飞甩了下去,啪嗒一下,没想到那老鼠立马又嗖得一下往沙发下面钻了过去。如是往复,大半个晚上,苏易言把整个房间里但凡能挪的大物件全都挪移了一遍,然而那只老鼠还是精力顽强且异常倔强的重新躲回到最重的大衣柜后面。苏易言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身体被掏空的滋味了,这甚至比他以前去健身时的高强度的力量训练都要更有挑战性。“姜阮,要不我们先休息下。”毕竟使大力的都是他,苏易言这会汗流浃背浑身酸软的只想着冲个澡安生的休息下。“那……好吧。”赵姜阮因为每每都是差之毫厘没有亲手把那异常顽强的老鼠给逮住,颇有壮志未酬的不甘感,只是察觉到苏易言似乎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和老鼠周旋了,眼下只得隐有遗憾的应道。等到苏易言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回来,她也去冲了个澡。大概是睡前剧烈运动过后身心俱疲的缘故,苏易言这回躺下去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结果他难得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苏易言睡眼惺忪的睁眼朝声源望了一下,就见着赵姜阮站在他床头幽幽的问道,“你有没有听到老鼠又在你的床底下发出噪音了?”这会已是凌晨三点多了,先前的皎洁月色早已隐退下去了,他只能看到床头前站着黑乎乎的大概人影,活脱脱的像个突然造访的女鬼似的,苏易言睡意朦胧的差点没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苏易言被惊吓的睡意全无,他睡下的时候就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多了,其实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眼下还是渴睡的厉害,勉强忍住起床气,略为不快的坐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有强迫症,听到这窸窣声就睡不着,而且我要是再听上几个小时感觉都要神经衰弱了。”虽然还没开灯,赵姜阮也隐隐察觉到苏易言身上隐怒未发的起床气,眼下颇为抱歉的解释起来。“那我再试下吧。”苏易言颇为勉强的应道,说时起来下床开灯,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捉鼠大战。结果这一晚,住左侧房间的何冬芸夫妻俩和住右侧房间的赵添添时不时的就听到赵姜阮的房间发出异响,一会像是激烈的双人追逐声,一会又像是单人用力使劲的喘息声,还有床位移动发出的吱呀声响,以及赵姜阮偶尔喊出的鼓励加油声,甚至在半夜还听到两人依次去浴室里冲澡的花洒声响。如是往复,这一晚上,除了赵姜阮和苏易言之外,何冬芸她们都是心情复杂沉重的完全没睡好。一不小心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色才蒙蒙亮,忍无可忍的赵添添直接过来怨气满满的敲门表示抗议。“什么事?”苏易言这会刚搬完沙发离门口近,去开门时还有点气喘吁吁的。结果他这一开门,被赵姜阮追杀了一个晚上都快精疲力竭累瘫掉的老鼠趁机夺门而出,嗖得一下就逃之夭夭了,只不过正在气头上并且仰头怒目圆瞪苏易言的赵添添没有察觉到地上的动静而已。“差不多行了!一点都不顾虑下隔壁还有我这个未成年少女吗?”赵添添火气满满的甩下一句就回她自己房间,砰得一下关门又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莫名其妙被呛了一句的苏易言回身无辜的看了下赵姜阮,却见着赵姜阮一脸绝望的赤脚瘫坐在地板上,喃喃念叨着,“这老鼠本来都已经被我追得累瘫掉,就等着束手就擒的了,要是你不开这门,我肯定能把它拿下的,现在又放虎归山白费功夫了。”“顺其自然吧。”苏易言这奋战了后半夜此刻又开始汗流浃背了,他的耐心早已被消耗殆尽,他反倒觉得老鼠出逃是件好事,至少帮他终结了这没有尽头的体力活,说完后就再次身心俱疲的冲澡去了。等到早上吃早餐时,几乎一夜未眠的苏易言和赵姜阮眼两人精神都颇为不济,尤其是赵姜阮坐下来后就开始睡意惺忪的哈欠连天起来。昨晚还对苏易言推心置腹的赵昌平今天看苏易言的眼光完全就变了个样,他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个开明的家长了,并不干涉小年轻的私事,然而初次上门留宿他家里,两个小年轻就毫不避讳的折腾出这样大的动静,饶是他这样的老脸皮居然都开不了口批评几句,唯有时不时颇为沉痛外加莫名堵心的往苏易言脸上瞥了又瞥,恨不得能用眼神KO掉这个白眼狼。赵姜阮只顾着此起彼伏的打哈欠去了,完全没留意到餐桌上的诡异气氛,旁边的苏易言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赵昌平欲言又止的眼神,他一想到这磨人的氛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敷衍吃了碗白粥就迫不及待的放下筷子去院子里透气去了。第30章等到苏易言和赵昌平离席后,何冬芸不无尴尬地走到赵姜阮旁边,见着她精神恹恹的,和昨天的元气满满完全是个两样,要是这样的频率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要给她整出个小外甥出来,何冬芸憋了好一会才委婉的提醒赵姜阮起来,“凡事都该有个度,年轻人应该以工作事业为重,记住了吗?”“我知道的呀。”赵姜阮知道老妈就是掉钱眼里去了,这不自己才在家里歇了一天就开始唠叨了,眼下胡乱应了一句也就放下筷子了。饶是迟钝的赵姜阮也察觉到老爸老妈今天看苏易言的眼光似乎怪兮兮的,冷淡中又隐隐透着谴责冷落之意,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谎说公司有急事要临时加班,就怂恿苏易言开车回去了,何冬芸夫妻俩本来想当面郑重的和苏易言谈下婚娶的计划也只得暂时搁置了。等苏易言的车子开出去好长一段路了,赵姜阮才觉得自在不少。“你meimei似乎对我有点敌意?”苏易言想到早上自己开门时赵添添那气势汹汹的架势,说时倒是不自觉有点笑意浮起。“她现在正在青春期,情绪敏感易波动,昨晚我还被她呛了一句,你别理会。”赵姜阮解释起来。“还有——我怎么觉得叔叔阿姨今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苏易言想起赵姜阮父母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自己昨晚搬东西搬得太投入了,压根没有闲工夫留意自己和赵姜阮发出的暧昧声响,所以才难得不解地问道。“他们两都在更年期,你别放在心上哈。”赵姜阮打哈哈的解释起来,“哦对了,我们走的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带你去看周边的风景。”赵姜阮想到正事,颇有遗憾的说道。“没事,以后再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