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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岳尹之的解释,安芷这才明白岳尹之为何非找她不可了,这御史家的确有些棘手,更何况,他们手上也并没有证据,若是这般贸然找上去,只怕被人反咬一口,更何况,安芷还在纠结,究竟是帮这岳尹之呢,还是不帮呢?见安芷十分犹豫,外加上岳尹之觉得自己也在此处待的太久,已经打扰到了安芷的歇息,生怕被安芷厌烦,因此在叙述完一切后,告辞而去。“听说那江南第一首富找你?”安芷一回到房中,林意茹便问道,她已经自安伯口中隐约听得了一些事情。“嗯。”安芷点了点头,顺便将岳尹之来找她的目的说了一通。“于是,你是打算帮还是不帮?”林意茹替安芷洗去伪装,轻声问道。“还没决定,毕竟,只是一家之言,我如何能信?”安芷道。安芷以为,在观莲节之时发生的一幕,人们能很快恢复节日的喜庆,那么这事并不算闹的很大,可是谁知道,第二日,便满城流言四起。有人说,那投湖少女,乃是江南第一首富新纳的小妾,因为不是自愿成为小妾,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有人说,那投湖少女,并不是江南首富家的人,那是御史家的小姐,因违背家中意愿与情郎私下见面被家中发现,无奈之下被情郎拉着跳湖躲避,可是谁想到这御史家小姐并不会水,因此才出了这么一幕;也有人说,那投湖少女,是首富家的女儿,不信?最近不是听说首富家与御史家定亲了么?那小姐不愿意听从家中吩咐,便跳了湖……安芷坐在茶馆中,听着周遭的讨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果然,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只一夜之间,便出了各种关于此事的版本,而安芷相信,大部分在流传这些版本的人,必然当时不在现场,因为描绘得实在是太神乎其神了……“大人,淡定,茶馆便是人们谈天扯皮的地方,学生相信,若是大人在此坐一天,定能听到更多的版本。”柳胜呷着茶,慢悠悠地道。对于这单,安芷完全同意柳胜的看法,反正至少她目前已经头大了。然而一想到昨日岳尹之的委托,安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大人,听说,昨晚江南第一首富找您了?”柳胜突然凑过来道,“大人,那首富,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啪|”的一下,安芷狠狠一下打在柳胜身上,柳眉倒竖:“你看本官像那种人?”“不不不,大人自然不是那种人,只是学生好奇才那么一问,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柳胜被这般冷不防狠狠拍了一下,赶紧讨好地道。安芷给了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然后自顾自吃着茶点,继续听着附近的讨论。几乎千篇一律地都是在讨论少女一事,而且版本果真如柳胜所说一般各不相同,安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来这边找线索简直就是她犯的最大的错误没有之一。安芷果断地拉着柳胜出了茶楼,柳胜很是不解,明明一大早拖着他来茶楼的是她,然而现在离开的又是她,但是毕竟安大人是他的上级,也是他的衣食父母,自然安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啊,安大人的心,真的如女子一般,说变就变,难以捉摸诶,柳胜在心中叹气道。回到驿站后,在林意茹为安芷精心装饰了一番后,安芷第一次身着巡按的官服,往江南府县衙而去,今天,是她正式开启巡按身份的第一天,不知道都会遇到些什么,她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应对才是。到了县衙,安芷见江南府的大小官员都已经聚集在了那里,她高举着手中的尚方宝剑,一路走进县衙。众人一见到那宝剑,立即下跪,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下去便是江南府知县的自我介绍,知县姓方,名牟,在方牟的引见下,安芷挨个见过了聚集在县衙的江南府众官员,并将他们在心中默记了一遍。在例行惯事之后,安芷便借口有事与官员们告辞了,再次回了驿站,毕竟,她今日来县衙,只是为了跟人说一声,她是皇帝钦点的巡抚,她目前已经在江南了,将会代替皇帝视察,其他无须多话,江南的一众官员,自会领会。卷一第十九章寿宴风波这日,安芷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凉亭里想事情,突然间,有个人跑了过来,还没等她回过神,这人便已经拼命地磕起了头。安芷细细一看,竟然是那日救起来哑巴。“这位兄台,你这是?”安芷显然是不明所以。“诶,我说你跑哪里去了,竟然是来了这里。”柳胜气喘吁吁,急急赶来,将那哑巴扶了起来。“柳胜,这是怎么回事?”安芷皱着眉,她明明记得那日救了这人之后,已经命人将这人送了回去。“大人,是这样的……”柳胜捏了一把汗,他知道他的这位巡按大人平生最不喜欢接触生人,而这次,纯粹是他自己同情心泛滥私自将人留了下来……柳胜附耳在安芷耳边低语了几句,安芷本来略有些生气的脸色便缓和了下来,她上前一步,搭上那人的脉,果然如柳胜所说,这人已经时日无多……“这位兄台,你有何事为何要对本官下跪?”身为医者,安芷自然是不会丢下一个命不久矣的人不管,于是便也不计较柳胜的自作主张了,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绝无下例,柳胜接了安芷的眼神,低着头站到一旁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便不再说话。那哑巴“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安芷实在是看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将那哑巴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柳胜急忙上前接过那小纸条递给安芷,安芷打开一看,却见这小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大字。“救命。”“救命?你?”安芷自然是想到了这人身上的绝症,“可是……”但是那人却拼命地摇摇头。“不是你?”安芷愣了一下,透过小纸条上的字,她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人是为自己,但是随即一想也对,她现在可是安道全的身份,这人这般来找自己,定然不是为了医治自己。那人又“咿咿呀呀”说了一大通,安芷透过他的手势,总算是抓到了一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