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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场间休息,化妆助理跑到汤姆威斯多姆身边,给他的腹肌补阴影。米迦乐着迷的看了好一会儿了,想着他的腹肌到底有几块,好不好一会儿拍完了亲手测量一下。“我换了个打工的地方。你呢?你的广告拍完了吗?”“拍完了,一天就拍完了。你是做什么的?服装助理?”“我学的服装设计。”格温给她看胸卡,但她其实进入剧组的时间太晚了,服装组早就进驻拍摄基地,工作了好几个月了。“你的广告拍的好玩吗?”“不好玩。”“拍了多久?”“几个小时吧。导演说最后会剪出三个不同长度的版本。”“哎呀,真是难以想象呢。最后播出来大概只有几十秒,却要辛苦那么久!”“师兄找我,我先过去了。”米迦乐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便被叫走。凌东云其实是不大赞成她进演艺圈的,他觉得这个圈子太复杂,诱惑太多,太容易堕落。但米迦乐显然也是主意大得很的姑娘。这天的晚些时候,格温李问她:“你师兄跟你说了什么?”“我说我看上了一个美人。”“啥?”“师兄问我,我能养活得起美人吗?”“啥!”“我就跟师兄说,他负责貌美如花,我可以负责赚钱养家。”“你说啥?!”10月中旬开机,12月中旬便杀青。期间当然发生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小到道具的不合用,大到演员身体不适。扎克施耐德获得了华纳兄弟影业的充裕资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从容不迫的打造完美影像,这是他第一部彰显自己鲜明独特个人风格的影片,光是后期制作就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每一帧胶片都经过电脑特效制作。米迦乐头一次参与到一部电影的拍摄中就遭遇了如此非主流的进程,见识到一部全棚拍全蓝幕影片的拍摄过程。她知道机会难得,老老实实跟在扎克施耐德身后,努力打杂,天天向上。扎克一点也没因为米迦乐还算未成年就怜惜她,给她压了诸多事务,除了武指的工作,还让她学做剧务助理,天天忙得团团转。也得亏她学得快,头脑好,手脚麻利,效率高,薪水低,简直模范员工。因为是全棚拍,不用考虑天色时间气候等问题,每天的拍摄进度还算是挺平稳顺利的,并且作为一部动作片来说对于演技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台词也不算多,基本不怎么NG,米迦乐也不用全程跟进,得以每天下午抽空用烤箱做曲奇等小点心,用来配上好的祁红作为下午茶。她这次回纽约带了一套景德镇瓷茶具过来,绘有中国风的雨打芭蕉彩画,瓷质细白,蕉叶碧青,再加上金红色的清亮茶汤,焦黄喷香的坚果曲奇,没人能抵挡美味的诱惑。之前凌东云也有喝红茶,但没这么讲究,只是很随意的用玻璃直身水杯泡茶,已经被师妹天天嫌弃,说糟蹋了好茶。做好曲奇泡了茶,米迦乐就用食盒装了茶壶茶具,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了装满曲奇的纸盒,到摄影棚拖过一张折叠方桌,开了食盒,沏茶,用竹制U型夹夹了几块曲奇摆放在雨打芭蕉的小碟子里,先请师兄,再请扎克施耐德和拉里方。其他人就没得红茶喝,但是可以有美味的坚果曲奇分享。扎克施耐德同她笑说:“就是光凭这份手艺,不当演员也饿不死了。”没人觉得她讨好导演有什么错,扎克施耐德可真算是教她许多,搞得几个副导演都羡慕妒忌恨,但没人敢说她不好。这也是人家的竞争力啊,不服不行。一个肯教,一个愿学,双方都很愉快。凯瑞吉布森也很是赞同,“多学点,总没有坏处。”他每周打一个电话例行询问,并没有急着安排试镜给她。麦片广告已经在美国的几个州播放,她清纯甜美的形象不算特别吸引人,但已经有人注意到她,猜测这个相貌可爱的女孩子到底是哪国人——虽然长得不太像亚洲人,但很明显也不太像欧罗巴人种。Facebook上已经出现她的广告截图,发帖人问:她是谁?除了伺候师兄讨好导演和摄影,米迦乐也没忘了汤姆威斯多姆。没他的戏份的时候,她就大大方方去找他。他通常会待在拖车里,而米迦乐通常会直接忽略也在拖车里休息的迈克尔法斯宾德。她第一次请汤姆威斯多姆饮茶的情景,迈克尔法斯宾德可是记得很清楚。虽然汤姆是个闷蛋,但也不是完全情商负数不懂人情世故的,到底是演员嘛。他们下午没戏拍,但也照常到了片场,待在拖车里随时候命。米迦乐过来的时候,他们正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都大笑起来。她听他们笑得这么开心,好奇的问:“笑什么呢?”拖车的门只是虚掩着,她敲过门,但是因为他俩都在笑于是没人听见,她就自己推开门进去了。汤姆有点讶异,迈克尔则回答:“没什么,我们在说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一个很好玩的家伙。”拖车收拾的挺整洁,他俩坐在工作台边上,车壁上贴着工作照、燕尾夹夹着的剧本、工作通告,戏装挂在一旁——其实就是皮短裤和斗篷而已啦。“汤姆,你跟我出来。”表情有点严肃。两人都不知她要干吗,但这几周的专职训练下来,两个人都已经养成听话的习惯,汤姆便随她出了拖车。她带汤姆去了凌东云的拖车,那辆拖车上有个卡座,两人对面坐了。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杯茶碟。茶杯只得一对,掌心大小直身矮杯,容量大概只有30ml,绘有中国风的彩画,几只金黄枇杷随性散落。茶点是腰果提子曲奇,盛放在同款花色的净白瓷碟中,雅致非常。作为英国人,汤姆威斯多姆对茶汤色泽上佳香气扑鼻的红茶没有抵抗力,并且那小小的曲奇真是味道好极了,那香味也没有人能够抵挡。结果直接导致了他之后再也喝不下他从英国带过来的红茶。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话,默默饮了茶,吃了曲奇。她吃东西的姿态很好看,吃的很快,并不是做作的慢条斯理,腮帮子微微鼓着的样子可爱极了,像松鼠,像乳猫,像一切引发人类护幼本能的一切物体。要是他懂东方宅文化的话,就能正确理解“萌”这个字的定义了。他心中朦朦胧胧有了一种“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太一样了”的感觉,但他没有细究。那天他带了一盒曲奇回去,聪明如迈克尔法斯宾德,很敏锐的了解到那个功夫美少女的注意力只在汤姆身上而已,他是被附带的——其实,自从她答应做他俩的武术指导,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不是吗?自此之后,汤姆威斯多姆明确觉悟到,那天晚上这个少女的宣告占有绝不是一句空话。而且,不知为何,几乎剧组所有的人都默认了这一事实。这个认定令他烦恼。一方面,他不太擅长拒绝;另一方面,他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