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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时候不会腰疼,可是当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吧。”他擦去眼上的泪:“一个没有善恶与爱还有奇迹、只有厮杀、厮杀和厮杀的……完完全全弱rou强食世界,谁都不会期待在这里降生吧……”“妈。”陈月洲看着眼前的女人,“我对你过去所遭受到的一切表示难过,我知道,是那个时代摧毁了你,它摧毁了你心中对女儿的那份善……可是……”他苦涩地咬了下唇,露出些许狼狈的笑容:“可是即使如此,我也无数次希望过,希望你可以打破时代赋予你的思想上的牢笼,能够真真正正,看着我,注意到我,爱我一次……所以我努力赚钱、努力工作、努力让弟弟过得好、努力把所有的苦痛都留给自己,把所有的美好都奉献给你们……是因为我曾经一直都在坚信,坚信人性除了恶劣的本质和奴性的思想之外,还有那么一缕善意支撑着奇迹。那一缕奇迹让我在北川生根发芽并且咬紧牙关坚强地活了下来……也让我最终死在了这里。”陈月洲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眼前的母亲:“妈,我也是你生的,你是否对我这悲惨的一生,曾经在某一刻抱有过一丝愧疚呢?”陈母看着眼前哭红了眼的女儿,沉默了许久,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露出麻木且不知陈月洲所云的眼神——“女人的人生,本该如此。”“……”陈月洲抓着陈母的胳膊忽然觉得很冷,那冷迅速扩散至他的四肢,冷得让他浑身发抖,他一点一点无力地松开母亲,露出一个狼狈至极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之后匆匆起身离开了房间。几乎是出门的瞬间,陈月洲觉得胸口堵得难以呼吸,情绪悲伤到无法自控,他嘴巴一咧,哇哇地哭了起来。三十年来,头一次,像个小孩子一般,不知道怀抱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悲伤,站在原地放声大哭。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老生常谈的话题,再次说说。文中任何一位角色的思想,都不代表99的思想【捂脸】感觉无论强调多少次,都仿佛没什么用。有小天使质疑陈月洲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认为非常偏激,然后把这个偏激的锅扣在99头上,这个锅……EMMMM……99不想背。首先有一点要强调:99并没有鼓吹社会达尔文主义,但是普遍内心较为脆弱、出身较为窘迫的人反而都会本能地鼓吹社会达尔文主义。陈月洲出生在一个以“体力劳动力”为主要“生产资料”的家庭中,即使人类为了适应时代不断地变迁和进化,男女之间的脑力偏好随着进化逐渐偏向于“个体偏好”,但男女“相对力量”的差异依旧是无法用“个体差异”代替,也就意味着在以“体力劳动力”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家庭、以“男性劳动力”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家庭,势必更容易获得“物质资源”男性的地位,会很容易高于女性。而以体力劳动力为生产资料的家庭在我国属于大范围,而我国人口基数这么高,势必无法像北欧诸国那样高福利高保障,那么,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出生在东北大农村的以男人和体力劳动力家庭出生的陈月洲,他本人所能构想出的平等局面是什么?绝不是——父亲尊重家庭劳动的母亲。这不可能。陈月洲所处的环境下,现阶段,他的大脑所能构想出来的平等,肯定是建立在女性也走出家庭、开始用智力作为主要生产资料,和男性获得同样的社会资源之后,这样的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通过一波又一波人思想的变迁和换血——才能够进入对“自由选择职业不被歧视和霸凌”等等问题的价值探讨。你让那样原始的大环境出身的陈月洲站出来肯定家庭工作者的价值,还宣传什么人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巴拉巴拉……对于陈月洲这个人设来说——不可能,太跳跃了。就像失败的“空想社会主义”一样,走还不会,你就想让他跑了。同理,这个观念绝对不会出现在端琰自身上,所以端琰对陈月洲的此类发言一直保持沉默。为什么?端琰是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出身,他的父母并不是典型的中国式丧偶式婚姻家庭下的姿态(他的母亲精干又爱家,父亲理智又和善)他比陈月洲的环境更加进步一轮。再加上他自身在去性别化相对发达的瑞典生活多年,他的三观来源于生活环境的影响,他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妻子说出“女性一定要走出家门否则家庭主妇会被XXX”这个阶段的观点,他更偏向于“你随便,请你做自己所认为不会后悔的事”这样的观念。也相对的,这样的人也会存在这样的人身上的弊端。陈月洲在剧情中并不是局局获胜,赵韩洋梓线其实他并不算是完全胜利,赵韩洋梓的结局一切正如吕佳音所料。这也就意味着陈月洲的观点,他只是一个观点。观点哪个更值得选择,这些说到底得结合你自身的实际情况来判断。但是,为什么和陈月洲有共鸣的人比较多?我想,是因为陈月洲这个大背景环境和我国大部分地区人们所生活的背景环境是相似的,他所产生的观点自然可能就会受更多人所认可。最后,有人说,主角多多少少会代表作者的不少观点。这句话我是认可的,但是,主角,不是只有陈月洲一个人。每个带有个人观点的角色,都是主角。99的伦理学老师曾经说过:无论我站在讲台上发出多少个声音,你能听到的只有两个:你想听到的,和你最不想听到的,你对你想听到的拍手鼓掌,你对你最不想听到的恶语相向。所以,再次恳请各位天使把每个观点落实在角色的身上,谢谢咯。第130章52.7.2陈月洲在外面走廊上哭了一会儿,慢慢将悲伤的情绪压下去,他擦了擦眼泪,转身看着身侧一直默默抽烟的端琰:“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不去下一间?”“不去了。”陈月洲摇了摇头,“你要怎么指望一个生活在一成不变的大环境中的人,去思考大环境的问题?”他拍了拍胸口:“我并没有对这一家人怀抱任何期望,只是心存侥幸,想给身体里这个死去的灵魂……一个交代而已。”“死去的灵魂?”端琰看向陈月洲。“没错,死去的灵魂。”陈月洲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数个死去的自己,不是吗?”……走出公安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