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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发达国家的轮候时间与这边差不多甚至更长,穷的地区如非洲南亚,愿意去的人并不多。也有些鬼自愿当其它物种,例如可以自由飞翔的信天翁,总被人悉心照顾的国宝熊猫,又或者是与世无争的梧桐树。但这些始终是少数。大部份鬼依然选择祖国,心甘情愿等候。等就等吧,大家都等,没辙。谁知政务司颁布的新政令,除了等,还要集积分。只要积分够了,不管是死了50年还是50秒,都可以享受优先投胎。相反,积分不够的话,哪怕死了500年也得靠边站,好把投胎机会让出来。这新政令听上去非常苛刻,冥界几千万只鬼无不忧心忡忡。张母的广场舞舞友围在一起集体发牢sao。“生前想落户北上广要算积分,死后投胎也要算积分,这个‘分’,连死了都不放过我们!”“唉,朋友圈集赞我懂,可是集积分,我哪懂?”“糟糕了,年纪大会不会扣分的?我死的时候98岁……”有阿姨跟张活柔说:“活柔啊,你不是跟大太子有交情嘛,能帮我们去政务司问个清楚?这个积分,到底怎么算呀?”许多人和应这个建议,张活柔也出于好奇,答应了。大太子见她难得来政务殿拜访,亲自接待她。政务司的司长房,装潢风格和财政司的南辕北辙。粉红色HELLOKITTY的墙纸,白色简约的欧式书桌,黑色真皮办公转椅背上放了只大头小丸子抱枕。张活柔初次来访时,惊得目瞪口呆。得知这是大太子妃的杰作后,又觉得甜蜜蜜,还一度动过念头,要将阎冽的办公室改头换脸成这个风格。现在张活柔抹了把虚汗,幸亏她当时的中二病没到晚期。她坐在小羊皮制的羽绒沙发,接过大太子递过来的卷宗。他扇着折扇,说:“关于投胎积分制,我以前就考虑过,最近才下定决定推行。”卷宗内容是未颁布的积分制统计规则的初稿,主要是按照鬼们生前的学历、财富、地位、品格、贡献等5个项目进行评分。总分100,每项占20分,整体水平越高,分数自然越高。这规则很好理解,不过张活柔不太赞同,她说:“大殿下,类似的积分制在阳间不少见,可是要在冥界实施的话,会不会有点……”吹毛求疵?人都死了,活着的时候比一大轮,累趴,死了居然还要继续比,悲惨。而且,生前的条件既定,即使后悔莫及,也不可能有机会去改变。这么一来,岂不就是连最原始的投胎阶段,都要产生“输在阳间起跑线上”的说法?细思极恐,太可怕了。大太子理解张活柔的忧虑,提醒她:“你把卷宗往下看。”张活柔往下看,卷宗下半部分写着:“生前情况既定,不予变动。若要提高积分,可参与进修……”张活柔愣了愣,把内容看完后,对这个方案稍微不那么反感了。方案说,冥界会以最快速度成立进修学院,只要进入学院完成一定课程,就会获得相应的积分。还有创业,凡是在冥界创业,会依据所得的成就值来补贴积分。对冥界作出贡献,鬼善心美乐于助鬼者,亦会得到积分奖励。大太子坐到张活柔的对面,语重心长地解释:“冥界成立三司十二局,将100年了。同样的制度下,在阳间,发达先进。可在冥界,你看,虽然在努力,可与阳间一比,无论硬件软件,始终落后得紧。你可知道这当中的原因?”张活柔摇头。大太子叹道:“那是因为几乎所有的鬼,都只把冥界当作一个中转站。他们许多都是被逼来到冥界,然后逼不及待想回到阳间,真正愿意留在冥界,视冥界为‘家’的很少。所以也就没有鬼愿意付出精力,把冥界当作阳间那样用心建设。”“我明白了。”张活柔接过话,“这个投胎积分制,表面上是解决投胎的问题,实质上是想激发大家发展冥界?”大太子收起折扇,敲了敲掌心:“没错!如此一来,即便冥界的鬼来来去去,但他们在这里的短暂停留至少不是虚度,而是对冥界有所作为,你说对不对?”这跟旅游城市想方设法把旅客留下来继续消费差不多概念,张活柔听是听懂了,至于对不对,她答不出来。大太子:“要不你今晚去我府上用饭,你大嫂会做法国鹅肝和黑松露牛排。我喊上二弟三弟,大家就细则再商议商议。”张活柔立即:“不了不了,我爸做好饭,我必须回去吃。”大太子几番挽留,不过越挽留,张活柔走得越急。事后大太子才恍悟,她是不肯与三弟碰面。张活柔回到父母家,把在政务殿听回来的告诉了张母。张父张母一直居住在阎冽当初赠送的楼阁,这楼阁唐式建筑,两层高,装修别致精细,家电齐全,是冥界为数不多的良宅之一。张父在厨房炒菜,张母在客厅听完女儿的讲解,又问了几个问题,皱眉说:“这不知是好事坏事,我那些舞友,都是抱着死了就是退休的心态优哉游哉过活的。”张活柔:“没真正落实呢。”二太子和三老头,也许会提出别的看法。张母唉声叹气了几句,大意就是不管阳间还是冥界,政府初步决定的,一般都会落实。张活柔:“反正见机行事。以后我把债还清了,你和爸也想想办法涨积分。”张母:“我和你爸无所谓啦,不急着投胎。我们现在一家三口不是挺好,你有空来冥界看看我们。”张父张母早就没有了那种去世死亡的恐惧,也没有了与女儿阴阳分隔的悲伤。事实上,从得知女儿与三太子谈恋爱起,他们惊讶发现,原来在冥界可以这么“玩”时,就渐渐淡定了。张活柔:“那是因为我目前能出入冥界,万一以后债还清了,我可能就来不了了。”阳阴有别,一个与冥界无关的人,怎允许随便出入。正如当初若非她是张家唯一的债务承担人,也不会被破例召入冥界。张活柔微微叹气,有淡淡的惆怅。到时候,不仅爸爸mama,连三老头,她也再也见不着了吧。张母愣了愣神,意识到女儿讲的不假,也忽地有些难过。这债啊,不还清不行,还清了,怎么还留下个疙瘩旮旯。俩母女的脸色不太明朗,张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纳闷问:“你俩怎么肥四?都进厨房帮我端菜,我做了超级多好吃哒!”张活柔率先反应过来,拍拍张母肩膀,进去厨房帮忙了。饭间张母问起之前贴吧那个八卦事件,她本身没有留意这些,是跳广场舞时听舞友提起的。不过阿姨们年纪大,不太会用社交搜索,所以也只是一知半解,在传播中再添些手工修饰,到了张母的耳,成了张活柔与首富传绯闻。首富顾极臣,张母生前就听过其大名,一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