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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抵命的话,什么都够了!不能放过我吗?!”大海逼视他:“当初谁害死我的,今天我要谁的命。”他举手指挥,身后那堆蓄势待发的鲨鱼立即瞄准村长冲去。村长大惊失色,他女儿却伸开双臂挡住鲨鱼的去路,其中左臂只有一半,她满脸泪,大声叫:“那你也杀了我!当初我也是害死你的人之一!”大海愣了愣,“你说什么?!”女生:“我那时给你喝的水……里面放了药。”大海恍然大悟。他年纪虽轻,却是小岛最优秀的捕猎手,每次出海保准满载而归。那天他出海,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观察小岛四周的鲨鱼情况。自从有环保组织上岛和他们科普捕杀鲨鱼的危害后,他成为组织的一分子,帮忙游说岛民改变谋生方式。然而大好天气的日子,他的渔船失控了,撞向了一块巨大的礁石。本来凭他的水性,哪怕是游三天,他也能独自游回小岛。可他莫名的头晕手软,在海上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后失去知觉,从此一去不返。“你,你居然……”大海怒不可遏,面目狰狞,指着女生怒喝:“那你也该死!”“够了大海!”村长推开女儿冲到前面,愤怒地指责:“你之所以有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要怪我们!”大海:“你们杀人还有理了?!”村长:“难道你断了我们的谋生就有理?!”大海:“停止捕杀是趋势,就算我不阻止你们,以后也会有人阻止!”村长:“放屁!到现在为止依然遍地有卖鱼翅的海味干货店,饭店酒楼到处有鱼翅做菜还贵得离谱,怎了,我们不捕杀了,他们就不卖不吃了吗?!”小岛岛民世代以捕杀鲨鱼售卖鲨鱼鳍为生,没其它技能。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项养家糊口的工作,可近年来,不断有人以环保生态为由,上岛“科普”甚至阻止他们出海。而大海这个土生土长的岛民,居然与外人联手,成为全岛的敌人。岛民百思不解,他们不懂环保,不懂生态,只懂谋生。试问如果无法谋生,饭吃不饱,生活费讨不到,哪他们会有什么闲情管这个环保那个生态?这些与他们八杆子打不着的伟大事业,留给那些吃饱饭撑的人去管吧!他们连自己的生存权利都维护不了的话,会去维护一条鱼的?呸!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杀鲨鱼卖鱼鳍赚老多钱了,殊不知他们只是利益链的最低端,偌大的一碗羹根本分不了多少给他们。岛民不听大海的游说,大海就联合岛外人,将他们赖以生存的渔船全部破坏。“我们没有一个人不恨你,我们都巴不得你离开!如果你当初接受我们的驱赶离开小岛,我们不会下毒手!”村长说。几个老岛民是主谋,他们先在大海的渔船上做了手脚,再在大海饮的水里放了药。当时大海与岛民的关系非常恶劣,一般人拿水给他,他未必领情,所以村长让女儿做这个步骤。女儿与大海青梅竹马,情谊不一般,一直以来在双方之间做沟通,希望大家能平心静气商量小岛的前途。大海死了之后,小岛以为可以重新捕杀鲨鱼,谁知政府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下令禁止捕杀。一开始口口声声说要帮助他们发展旅游业,让他们收入有保证,结果发展来发展去,他们的生活始终大不如前,到现在还是一个鸟样。真正在乎他们这些远离大城市的小岛居民的生活质量的,只有他们自己。于是乎,他们又偷偷出海,偷偷捕杀鲨鱼,偷偷切制鱼鳍售卖,有门路的商人收到风声,都乐意上岛与他们交易。大海听着村长的呵斥,气得发抖,“你们目光短浅,自私自利,还大言不惭,果真不能留!否则,这片海域的鲨鱼都会被你们残杀,海洋的生态会被你们毁掉!”他指挥那批鲨鱼,准备命令它们攻击村长与女生。“你杀我就算了,小丫是无辜的!”村长说,“她不知道给你喝的水里放了药,我们都瞒着她,怕她知道真相会告密。”大海再次愣然。女生大哭:“不是,我知道的!你最好也连我也一起杀!”大海咬着牙:“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话?”村长和女生都说:“我的是真话!”大海握紧拳头,又怒又恨,他说:“小丫我等会再算账,村长,你死有余辜!”一堆鲨鱼冲过去,要将他咬成碎片。村长知道逃不掉,不跑了,他跟女生说:“假如他不杀你,你以后就离开小岛吧。”“爸……”女生想过去拉父亲。父亲却推开她,同归于尽般游向鲨鱼。“爸!”女生尖叫,一道刺眼银光出现,瞬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大海也被突如其来的银光刺得睁不开眼,当可以睁眼时,他已身处某个像宫殿般的华丽地方,女生与村长还有那些鲨鱼全无踪影,有的,只剩一个他从未谋面的人。那人躺在水晶椅上,黑发垂地,一身蓝色长袍,手持浮白羽毛扇,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扇,五官精美,肤白如雪,雌雄难辨。“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开声说话,闻声线,应该是男人。大海理直气壮报名字,又反问他是谁。那人一边扇羽毛扇,一边摇头叹气:“大海啊大海,我跟你什么怨什么仇,你非要在我的地方造这么一场大龙凤,知道给我惹多少麻烦吗?”大海听得一头雾水,怒质:“你到底是谁?!”“我是你爹。”“有病!”大海骂了句,转身就走,可才抬脚就全身僵住,动弹不得。“熊孩子,叫我一声爹,我让你少吃苦。”身后那人优哉游哉说。“你,你神经病!你谁!”大海慌了,想回头质问,却死活扭不了脖子。身后那人没再多说,挥挥羽毛扇,大海就不见影了。张活柔坐在另一边,不禁问:“你要怎么对付他?”那人躺着不动:“砍成18段,喂虾喂蟹喂海星。”张活柔惊了:“真的?”那人:“假的。”张活柔:“……”那人问张活柔旁边的阎冽:“三殿下,如何处理你能满意,尽提无妨。”阎冽银发白眉,白袍披身,坐在太师椅说:“你的地盘你作主。”那人:“遵命。”张活柔叹道:“其实他们都有错,但矛盾不是不可调和。”“凡人吃海鲜的历史,说早了十几万年,说晚了几千年,像那只死狐狸,他就吃得很凶。唉,这个问题很头大很头痛,不好解决。”那人说。“一切平静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阎冽起身,告辞的意思。那人挽留:“难得你带小媳妇来大驾光临,留下来玩个五天四夜当度蜜月嘛。”阎冽转头看向张活柔,张活柔忙道:“误会误会,我不是我不是。”那人失望透顶:“不会吧,第一次见三殿下带姑娘出门呢。”阎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