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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起泪来:“孙姨娘是孙姨娘,静彤是静彤。就算我生姨娘的气,也不能因此牵连meimei啊。况且姨娘虽有换嫁的心,到底也没有做出这样的事不是?”说着静姝就有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果然,苏继文大觉赞同,陶陶和舒窈一样善良又为人着想呢。吴夫人气个半死,不过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和个泼妇似的破口大骂,只能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静姝见状正好,‘信任’地看向苏继文:“父亲,我们这就赶快报官吧。”苏继文被噎住了,报官?一报官下毒的事还怎么瞒的住。本来静彤只是受了惊吓,若是报官,只怕一等查问清楚就要把她投到牢里去,这哪里能行。只好含含糊糊道:“这等事报官只怕也不好处理,不如还是去佛寺找些师傅来看看的好。静姝还想再辩,结果小丫鬟惊喜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这下也顾不得说话,都围在床前嘘寒问暖去了。苏静彤刚刚受过惊吓,整个人都病恹恹得,说话都透漏出几分有气无力来。听静姝说要报官,自然也是不许,只苦苦哀求苏继文派人守在院子里。这毕竟是内院,苏继文面有难色,若是派家丁来守,只怕对家里人的名声有损。吴夫人见状就摸着苏静彤的手,柔柔地开解她:“静彤,你看,让家丁来守内院只怕不太现实,况且还是院里。不如叫年长的mama婆子们排成两班守在你和孙姨娘的门口。你觉得如何?”苏静彤就勉强点了点头。折腾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既然苏静彤行了,吴夫人就拉着静姝回了屋子,安排守夜的人去了。————————————————到了夜里,苏继文也不方便留在苏静彤房里,嘱咐了守门的婆子一番就出了内院。苏静彤喝了药躺下了,看见有个丫鬟在床边守着,这才放心的睡了。没想到到了半夜,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又怎么了?”服侍的小丫鬟上下牙齿打颤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守、守门的mama们发现血迹了?”苏静彤听的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怎么发,现的?”“说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见了,见了血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mama们都慌了。”苏静彤听的心里直发毛,结果听见窗边急切的拍窗声,中间还夹杂了哑巴那种喉咙里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的吼声。苏静彤和丫鬟同时大叫,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恐怖的表情。守夜的婆子听见屋里的叫声,急急忙忙冲进来,什么也没发现,见丫鬟两腿直抖,只手指虚虚地指向了窗户。那等老成些的,就提着灯笼,壮着胆子去把窗户推开,发现窗户上都是散发着腥气的血,都还没干透,一路洋洋洒洒直到孙姨娘的屋子附近,隐没在黑夜里。当下就三五成群的结伴在屋子外转了一圈跟着血迹走,直到发现孙姨娘房间打开的窗户和床沿上的血迹。打头的婆子吓得灯笼都丢了草地里头,那灯笼歪倒在草丛里燃了起来。众人又战战兢兢的,取水灭火好一通忙活。只是再也不敢松松散散地守着了,都在苏静彤门前聚成一堆,互相壮胆。第二日一大早,苏继文就赶紧进来,一看守夜的婆子都战战兢兢地,有些手上还有灰,心中就是一咯噔。只来得及问问有没有人出事就又急匆匆地上朝去了。————————————————“小姐”,霁月脚步轻快地过来了,幸灾乐祸道:“昨夜了,二小姐屋里屋外的人都吓了个半死。”“苏静彤现在肯定害怕极了,”,静姝一边戴耳环一边淡淡地回道,“毕竟,每晚‘孙姨娘’都是冲她来的啊。”,说着静姝就调皮地眨眨眼。等静姝收拾妥当了,小蘋也进来了,“小姐,都安排好了。”“走吧,我们去看望看望受到惊吓的二小姐去。”“meimei,听说昨晚你又没休息好?哎,看你憔悴的。”,说着,静姝一脸心痛地拉着苏静彤的手,“不如还是让爹爹早些请师傅来家里看看吧。”苏静彤这两日面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惶惶不安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静姝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木木地点了点头。静姝就向身边服侍的丫鬟道:“太阳好的时候,带你们小姐在院子里走一走,散散心。别整日在屋里闷坏了。说完就到前院去,准备跟苏继文提一提请师傅来家里看一看的事。师傅也请了,法事也做了,可夜里的情况却一点没有缓解。下人间悄悄地传开来:“你知道吗,每天夜里啊,孙姨娘的三魂六魄就会到二小姐房里去。”“真的假的啊?”“真的。我跟你讲,那每天夜里都是血淋淋的。换屋子都不管用,你问问洒扫的那几个就知道了。”“那是不是说下毒那事……”“不可说,不可说。”————————————————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苏静彤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请来的医生都忍不住摇头:“这位小姐身上并无不妥,只怕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这日,静姝去正房的路上,突然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鞋子都没穿地从西厢冲了出来,对着一个正扫地的丫鬟脖子就掐了下去,“叫你胡说,嘴碎的贱婢。掐死你!”远远地看着疯疯癫癫、形销骨立的苏静彤,静姝问:“是谁逼疯了她?”,不等人回答,静姝勾了勾嘴角,“是她自己。”说完轻轻吁了口气,感慨地摇了摇头,大步迈出,穿过阳光,往吴夫人处去了。回了东厢,静姝就叫来霁月:“这桩事要多谢鹰扬小哥了。若不是他那出神入化的功夫,要达成目的,只怕是要大费周章了呢。”静姝还在想着如何感谢鹰扬呢,小蘋却已经瞧见霁月红扑扑的脸蛋,打趣道:“早有人替您谢过啦小姐。”静姝抬头,这才恍然大悟,以手支头,一本正经道:“哟,是谁啊。”霁月羞得跺了跺脚,跑出去了。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霁月才磨磨蹭蹭地进来了。静姝看着乐得不行,脸上却没有表露,只一本正经道:“你替我约一约周公子,这次的事要多谢谢他们主仆二人才是。”霁月一听,只怕静姝后面还有话,飞一般地蹿出去了。小蘋看的奇怪:“霁月jiejie这是怎么了?”“谁知道,”,说着静姝话音一拐,以手托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可能是心虚?”小蘋看着静姝调皮地样子,忍不住道:“小姐你现在才像个十八岁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