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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脸迷惘的看着她,然后还挠了挠头,一副困惑的样子,这么迷糊的样子,姜元羲忍不住,又笑出了声。然后她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特别是在她给顾以丹解释之后,这无异于不给顾以丹面子,因而她使劲的掐了掐自己,止住了笑声。还朝顾以丹歉意一笑。顾以丹更加气了,这是埋汰谁呢,竟然还专门对她嘲笑。这是挑衅!☆、第30章不遭人妒是庸才幸好这个时候,谢修文又出声了,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敢问顾小娘子,不知你可还有其他大作?”谢修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种急切,他想不到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想要拜读其他诗作的心躁动不安。顾以丹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谢修文当真是没有一点风度,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实在太不要脸了。因着接二连三的嘲讽,让顾以丹胸膛中的怒火几乎压抑不住。她强压着怒气,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大度得体,“不如这样好了,谢公子,你可以指定一个主题,我以此来作诗如何?”不是嘲笑她吗?不是看不起她吗?那她就要好好将这群人的脸使劲的打!一定要这群粗鄙不堪的古人跪下来唱征服!她还不信了,她背靠煌煌五千年的文化瑰宝,还收拾不了这些蠢钝愚昧的古人。听到顾以丹的话,许多人微微诧异,而后更多的人对此感兴趣了。听顾以丹的口气,这是知道他们不相信她是做诗人,所以要当众证明?哟,这可就有趣了。其他人好整以暇看着这一切,就是王星津和卢子晋两人也不说话,袖手在旁看着事态的发展。并没有人出言阻止,他们也不虞顾以丹会跟谢修文合伙起来事先安排好这出戏。实乃谢修文根本就没有这个脑子能与人合伙演戏,谢愣子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谢修文果然不愧是二愣子,没有谦虚,也没有反驳,直接就应了下来,沉吟片刻,看着四周洒落的樱花,眉目一动,开口道:“如今正是三月芳菲,不如就以春天为题作一首诗如何?”那些看好戏的小娘子们听到这个命题,有些不开心的皱了皱眉,这太过简单了,一般来说很多人都会应景的事先准备好几首诗词,不说别的,就她们这些人,哪个没有几首春天的诗?谢修文出这个命题,其实是想考考顾以丹,因为越是简单的、常见的、难度才更大。这么多年来,写春天的诗词还少了?前人已经有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大作,想要在这个命题上出彩,难度有点大。顾以丹却认为是谢修文看不起她,不然何以出这么简单的命题?她胸膛中的怒火不降反升,越发炙热。想要用春天来难倒她?真是可惜了,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她的才智学识到底有多厉害!她稍作沉吟,佯装着深思片刻,而后开口。“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此诗,我命之曰。”顾以丹的话音刚落,谢修文就满脸激动的拍掌喝彩,“好!好诗!如此短的时间里,竟然作出了这首大作,顾小娘子的才华,果真是不输男儿!”谢修文低声喃喃的将这首诗重复一遍,复又朝顾以丹作揖一拜,“顾小娘子大才也,某心服口服。”顾以丹心中大笑,特别是看到其他郎君脸上的赞赏之色,更是得意。这些愚昧蠢钝的古人啊,怎么抵挡得住诗圣杜甫的伟大?膜拜她,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但表面上,顾以丹福了福身,给谢修文回了一礼,“谢公子谬赞了,我只是粗通文墨,当不得公子的赞誉。”谢修文见此,面上钦佩之情,更是浓厚,赞叹道:“富而不骄,贵而不矜,宁静而淡泊,顾小娘子当为当今闺阁之表率。”这么高的赞誉,其他小娘子就不忿了。作了两首诗,就是当今闺阁的表率?当她们是死人吗?什么时候德言容功还比不上一个懂得作两首诗的人了?不少小娘子的目光纷纷转向郑三娘,在她们看来,目前也就只有郑三娘能压一头顾以丹了。郑依楠也没有辜负其他小娘子的期望,清了清嗓子,出声打断了谢修文源源不绝的称赞。“顾小娘子好诗才,我刚进太尉府的时候,凑巧看到几株梅花开得灿烂,不知顾小娘子可愿以此作诗一首?”在郑三娘口中,顾以丹的才华却只是一个诗才,跟谢修文的赞誉比起来,那就是天差地别了。看到郑三娘出声,不管如何,其他郎君都闭嘴不言,总要给郑家面子,给郑和安面子,给郑三娘面子的。就是谢修文也不说话了,在他心中,郑三娘也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想来这是郑三娘跟他一样,见猎心喜,遇到知己,欣喜之下才与顾以丹以文会友。顾以丹明显能感受到场中气氛的变化,更不用说郑三娘那话,分明就是在贬低她。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只是作了两首诗,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这么多人针对她?她是抢了她们夫婿还是杀她们父母了?值得这样穷追不舍吗?自己没本事,难道还不准她扬名?果然,不管古今中外,女人的嫉妒心都可怕极了。不过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打压她,未免想得太美,顾以丹脑中深思片刻,终于想通了。自古不遭人妒是庸才,她的容貌、她的才华,足以让这些小姑娘家家的嫉妒了。谁让那些郎君们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赞赏呢?她们吸引不了郎君们的注意,莫非还要让她也不能出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道理。既然如此,她接招就是了。顾以丹浅浅一笑,温婉又大度,“既然郑三娘仰慕梅花,那我自然不能让郑三娘失望。”后半句尾音轻扬,未尽的语气仿佛在说郑三娘失望就会跟小孩子胡闹耍小脾气一样。郑三娘倒是哂笑一下,她身边的贵女却个个怒目而视,这种绵里藏针,真是恶心死人了。顾以丹心中轻哼一声,懒得再跟这些妒忌心甚强的小蹄子多嘴,沉吟片刻,慢慢轻启红唇。“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