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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看中的,是他的灵魂所有人听了,都住了话头,看看何亭亭又看看刘君酌。刘君酌迎着众人的目光,没有如同众人心中想的那样羞怒,他反而笑了,笑容淡定矜持,像国王在看他的臣民无理取闹,端的好整以暇。原本打算看他出丑的人见他这表现,心中俱是一顿,收起了所有的轻视。能够淡然笑对别人的嘲讽,无一不是内心强大的人。眼前这个高大的少年,脸上还带着青涩,却有这样的气度,估计出身不凡,而且本身手腕能力强悍。何亭亭听不惯这人贬低刘君酌,在她心目中,刘君酌比在场的这些人加起来还要好得多,哪里是这些人可以嘲讽得了的?再说了,文坛圈子毕竟只是一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有名气,不代表能凌驾于所有领域上面。她俏脸沉下来,看向那个出声的卷发女人,“我的择偶标准是随心,跟我是知己,能够懂我的。”她说着,侧头看了刘君酌一眼,见他端坐在旁,眸光温柔地凝视着自己,便笑了笑,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他就是懂我的人,能够和我灵魂共鸣的人。无论他是做什么职业,无论他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他遍身华服还是衣衫褴褛,他在我心目中始终如一。我看中的,是他的灵魂。”她说到这里,一直温柔缱绻的神色缓缓收了起来,明眸紧紧地盯着卷发女人,语带斥责,“而你,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自诩高贵,以职业取人,将人分等级,满嘴都是‘生意’两个字,我看更像终日无所事事搬弄是非的低俗嘴碎长舌妇,和文学可没有一点关系!”这话说得太重了,那个大波浪女人的脸青了白、白了黄,跟调色盘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而认为何亭亭性格好、比较和软的所有人,看着少女板起俏脸,用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姿态斥责人时,才明白,少女的确性格好,可是却是有原则的,她如同开在风霜中的梅花,会对所有人展开花瓣绽放美,可是却不容任何人亵渎。这样想着,所有人对她的仰慕又深了一层,他们读尽史书经典,最爱歌颂的,正好就是这一类。何亭亭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所以也就无从纠正,再说,她此时无暇顾及他人,眼中只有一个刘君酌。刘君酌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深邃,紧紧地凝视着她,脸上、眼神上,都是浓烈的爱意和发自内心的狂喜。他很高兴,高兴心爱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示爱,说出了灵魂共鸣这样的话。他觉得,什么困难、什么阻碍统统不存在,他能豪情万丈,握着她的手勇往直前,跨越所有!良久,被震撼了的戴眼镜女诗人回过神来,深深地凝视着两人,感叹道,“好!说得好,只要灵魂相知,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搞文学的,更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来,都出声赞扬。虽然还是不希望何亭亭和刘君酌长久,但是何亭亭的话,他们是十分认同的。只不过,他们更希望,和少女灵魂共鸣的,将来变成他们而已。那个大波浪女人,垂下头,满脸羞愧,慢慢地着痕迹地躲到了最外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何亭亭听到众人的赞扬,慢慢回神,移开和刘君酌对视的目光,脸上红霞升腾,笑道,“大家过奖了。”她口中说着过奖,俏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谦让,满满的都是属于少女的骄傲和娇憨。看她的人,却觉得少女可爱极了,纷纷抢着跟她说话。何亭亭仿佛忘了刚才的事,仍旧像原先那样,元气满满地跟众人交谈。可是却没有人忘掉她刚才的凛然姿态,之后说话时,十分注意措辞,不曾再让少女生气。这时脚步声响,又有一个女作家走了进来。在场很多作家和诗人和她认识,见她来了,便招呼她过来,并介绍何亭亭给她认识。当听到说何亭亭家的生意是和诗,而且何亭亭竟然会调试香水,这位女作家激动了,“真的吗?和诗的香水是你调试的?”“有部分是我调试的,我们还有别的调香师,他们也会调试香水。”何亭亭点头笑道。女作家马上坐在了何亭亭跟前,激动得脸都红了,“那今年春天的两款香水,暗恋和初恋,是你调试出来的吗?”“初恋是我调试的……”何亭亭说到这里,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甜蜜的笑容,将视线看向刘君酌,“而暗恋,是他调了送给我的。”“哇——”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两人。戴眼睛的女诗人再也忍耐不住了,迫切地问,“是我们想的那样吗?是刘先生送你暗恋,你明白了他的感情,然后制作初恋回赠给他?”“天哪,太浪漫了,竟然调试香水来求爱,比我们用诗歌求爱还要浪漫……”有比较年轻的女诗人用羡慕和明亮的目光看着何亭亭和刘君酌,声音里满满是推崇。许多心有所感的诗人和作家的目光都变得温柔起来,凝视着何亭亭和刘君酌,首次觉得两人是真的很般配。何亭亭脸上红晕漾开,含笑点头,“差不多是这样……”这时原先为香水而激动的女作家不住地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这是一对恋人调试的,难怪正是我少年时暗恋和初恋的心情。”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湛湛地看向何亭亭和刘君酌,“你们的感情太真挚了,希望你们能够一直走下去……那么美好的感情,请一定要好好珍惜。”世事无常,她少年时偷偷喜欢的人已经不知在何方,而初恋那个男孩子,已经有了妻子儿女,曾经的岁月和心情,已经远去了。她这些年不断在书中写自己少年时的心情,可是到底都只是种种假设,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希望眼前这一对金童玉女,能够好运地相伴一生。“谢谢。”何亭亭和刘君酌异口同声地道谢,又情意绵绵地相视一眼。“怎么,那款香水很好吗?我听人过说,但是当时没放在心上。”戴眼镜女诗人羡慕地看了一眼何亭亭和刘君酌,忍不住问女作家。她平时并不喷香水,所以对香水领域的事一无所知。不过今年春末夏初时,有人提起一款香水,说